“什么靈丹妙藥?”羅福利一開始還沒聽懂自家媳婦說的反話,等反應過來才道,“嗨你瞎說什么,我是想讓田大夫幫老大媳婦看看,自打生了小陽到現在都五年了,也沒說給老羅家再添一個。”

  杜嬸子的心神被轉移到這件事上,說起來可不是嘛,自家的大兒媳叫孫紅英,真沒什么可讓她挑毛病的,性格模樣都好,就是在生孩子方面。

  明明比羅老二家的羅強結婚還早兩年呢,人家都生了三個兒子了,自家這個八年了才生一個。

  要說不能懷孕吧,人家還生下了小陽,要說能生又這么多年沒動靜。

  “要不,讓田蔡給看看?”杜嬸子遲疑道,“可她自己還是個大姑娘呢,能懂嗎?”

  “懂不懂的,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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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蔡到家后直接將空竹筐扔在院子里,安撫了下急躁想要爬過來的小熊貓,先去廚房燒上一大鍋熱水順便將炕也燒熱,然后才又扒了幾片白菜葉丟給小家伙。

  因為不知道這個小不點究竟是跟貓一樣吃肉的,還是像熊貓一樣吃素,田蔡為了省事就當它是吃素的了,看它每天白菜幫也啃的挺開心。

  燒好水她先洗了個澡,然后將今天穿的衣服換下來洗干凈晾在院子里,這才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去做飯。

  吃完飯,她又下了趟地窖,這次換了更大一些的竹筐裝滿,明天再去縣里田蔡不打算帶野味了,總是帶的太勤人家該以為這東西得來很容易了。

  這幾天的忙碌讓田蔡累的剛鋪好被就睡了過去,根本顧不上頭發是不是還沒干透,反正炕上熱乎,沒多會兒就晾干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坐著隊里的驢車去了縣城,東西賣空以后沒多逛直接回了家。

  田蔡剛進村就背著竹筐直奔羅福利家,她要換糧食,到的時候羅秀艷和杜嬸子正好在家,田蔡就跟她們說了來意。

  “先進屋坐,”杜嬸子讓羅秀艷去大隊部找羅福利,自己拉著田蔡坐下,又給她端了一碗大麥茶,“嘗嘗這個,你羅叔愿意喝的,我嘗著味兒也行。”

  田蔡將竹筐放在腳邊,接過大麥茶坐在條凳上,“前幾天一直忙著儲備柴火,這不是剛閑下來就趕緊過來了。”

  “我聽秀艷說了,你要是忙不過來就跟嬸子吱聲,到時候讓俺家老大老二去幫你打柴火。”杜嬸子熱情道。

  田蔡趕忙拒絕,“不用不用,家里就我一個人,也燒不了多少,我是怕不夠才多存點。”

  “對,我跟你說咱村里冬天可冷了多存點柴火行,大不了燒不完明年春天繼續燒。”

  兩人東拉西扯又聊了會兒,田蔡就覺得杜嬸子應該是有什么話想說但是不好意思說,或者還沒想好怎么說,她也就沒多問,配合的聊到羅叔回來。

  羅福利是個沒什么廢話的性子,他進屋后兩人直接談正事,田蔡要換一百斤稻谷、一百斤小麥、五十斤玉米,還想要一些紅薯。

  羅福利沉吟,自家的不一定能夠,但是還有老二那呢,“行,今晚我就找人給你抬過去。”

  田蔡大喜過望,她剛剛還在想是不是要的太多了,可是她想要吃大米和白面,都需要二次加工,去掉稻殼和麥皮也得損耗不少。

  羅老二家應該是要錢,至于羅福利家要什么藥丸,他說送糧食的時候再說。

  田蔡帶著一腦袋疑問回了家,有點不理解,如果要什么藥丸子直接說就得了,弄的神神秘秘的。

  她回家將今天掙的錢收在盒子里,想了想,還是從里面數出了三十塊錢,這些錢應該就夠換的了。

  趁著時間還夠,田蔡將被褥拆了端著盆拿到河邊去洗,她去后院看了看之前做的肥皂,還是沒太凝固好,不過看那樣再有個三五天就差不多了。

  田蔡到河邊的時候還有幾個村里的婦女在洗衣服,也不知道劉桂花說了什么,引得其他幾人驚呼出聲。

  她腳步一頓,有點不想過去了,實在是這個劉桂花的嘴就跟老太太的棉褲腰似的,一點事就嚷嚷的全村都知道,光知道也就算了,畢竟誰家沒點讓人說道的事,可她還會添油加醋歪曲事實。

  就因為這張嘴多少次被人打上門去,還是沒臉沒皮。

  人倒是挺能干的也有一把子力氣,她家男人就是村里有名的懶漢包金山,兩個兒子一個閨女全靠她一個娘們拉拔,也算不容易了。

  她說的話大家都當成樂子聽,倒是編故事的一把好手,田蔡覺得她生在這個年代都白瞎了,要是在后世,妥妥的娛樂八卦記者,能給你編出花花來。

  田蔡正要轉身回去,孫雪蓮就看到她了,趕忙招呼,“田大夫來洗衣服啊,來來我這有地方。”

  旁邊幾個婦女一看見田蔡也紛紛打招呼,還自發的挪了挪,騰出一個空地給她。

  得,不去不好了,田蔡趕忙挨個謝過才將盆放下。

  她之前就看到村里人洗衣服愿意用棒槌,試過以后自己也弄了一根,肥皂還沒好現在用的是竹筒裝的皂莢水,就是煮皂莢的水,清潔力也不錯。

  何況家里的床單洗的比較勤,實際也沒有多臟。

  跟幾人寒暄了兩句她就沒再開口了,大家的話題又回到剛剛劉桂花講的八卦上。

  她將床單在河水里浸濕,撈出來倒上皂液開始敲打。

  此起彼伏的“邦邦”聲里,田蔡也被迫知道了村里有一個克父克母克全家的老秦家小子,在劉桂花嘴里,人家家里的母雞都被克死了。

  她們說的這個人田蔡還真有印象,她也見過,那人留著挺長的頭發,擋住了大部分臉看不清長相,只露出一個胡子拉碴的下巴,她沒覺得人家像劉桂花說的那樣。

  不過那人精神狀態上看上去一般是真的,整個人死氣沉沉,身上的衣服也臟兮兮的。

  聽了這幫婦女八卦她才知道,這人有個雙胞胎哥哥,兄弟倆六歲的時候父母意外去世,兩人就被家住豐產村的舅舅接過去養,估計在那邊也受了不少虐待。

  兄弟倆十歲的時候自己跑回了靠山村,當時那個哥哥已經傻了,之前明明挺正常的,倒是那個弟弟沒傻。

  就這么回來舅舅家肯定不干,畢竟好不容易養到十歲,能干活的年紀卻跑了,因為這多次來靠山村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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