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蔡若無其事的洗完澡收拾干凈,這才坐下來吃起了晚飯,簡單的清水面條,配著黃瓜蘸醬,二合面搟出來的面條勁道爽滑,黃瓜脆嫩,她吃的津津有味。

  雖然現在自己的處境比較危險,但她總不能因為有敵人隱在暗處就魂不守舍,日子總得過不是?

  田蔡將咪咪接回來的時候,這小家伙大睜著眼睛對她嗷嗚了好半天,也不知道是要表達什么,反正田蔡一句都沒聽懂。

  洗完了衣服,她才趿拉著自制的拖鞋進了屋,將今天掙的錢放到裝錢的小盒子里,來這將近一年了,她的存款也才一百出頭,對于看慣了幾萬幾十萬的現代人來說,這點錢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在農村真是很多人家幾年都掙不上一百塊錢。

  村里想娶個媳婦,彩禮錢只要幾十塊就夠了,一百那已經相當高了。

  裝錢的盒子倒是沒被人打開過,田蔡躺在炕上,意識慢慢飄遠。

  月光下,兩道身影躡手躡腳的離開,緩緩朝著村外走去。

  確定他們已經走遠了,田蔡這才睜開眼睛,閃身開門,悄聲跟了上去。

  “你說她看見腳印了沒有?”一道男聲低低的傳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另一道略微暗啞的女聲才說道,“看見了。”

  “那她怎么一點都不著急?”男聲不解,“正常女人看見家里出現男人的腳印,不是應該馬上翻看丟沒丟東西嗎?”

  “有兩個可能,一種可能,她以為腳印是那個經常去干活的男人留下的,至于另一種可能,”女聲頓了頓,才接著道,“就是她心思深沉,咱們看到的都是她故意裝的。”

  “就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裝不出來吧?”

  “不要小看任何人。”

  田蔡一路無聲無息的跟在后面,而在她身后不遠處,也有一道身影緊緊跟著。

  好在這道身影沒發出任何聲音,不然田蔡非把它嘴纏上。

  這兩人出了村一路朝著東北方向走,她就間隔幾十米不遠不近的跟著,好在今天夜里月光還不錯,倒也不會將人跟丟。

  看兩人的樣子,對周圍的路線十分熟悉,田蔡一路跟著他們到了青山村的一座民房前,見兩人一前一后進去了才停下腳步,又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人出來,這才領著咪咪原路返回。

  既然已經知道了位置,想查出這兩人的身份就容易多了,不過怎么能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打聽出自己想要知道的,她就要多跟自己的病人們聯絡聯絡感情了。

  一人一貓回去后,重新上炕休息,田蔡心里惦記的事有了眉目,人也放松了許多,甚至還做了夢。

  夢里像過電影一樣,將原主從小到大的經歷看了一遍,蔡平如同慈母的音容笑貌,總是浮現在眼前。

  可以說原主最開心的日子,就是跟她住在山里這些年了。

  第二天起床后,田蔡像往常一樣洗漱完了做飯、逗貓,并沒急著往青山村去,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派別人過來。

  將家里都收拾利索后,她就拎了個木桶出門,想去山坡下的河里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抓條魚吃。

  結果剛出門,就見到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往這邊來,田蔡定睛看過去,只有個劉桂花是熟面孔,這附近的人家就她自己,不知道都是干什么來的。

  “田大夫!”正跟在后面聽熱鬧的劉桂花看見田蔡,趕忙招呼道,這一聲也提醒了吵嚷的那群人。

  “走,都到了靠山村了,就讓田大夫給咱們看看,究竟是不是我家閨女的問題!”一個個子瘦小氣勢卻不小的干瘦老太太說道。

  “去就去,我就沒聽說生不出孩子還能賴男人的!”另一個齙牙老太太絲毫不懼的回道。

  “就是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拉不出屎來還怪地球沒有吸引力!”

  “你才拉不出屎來!”

  “你才是!”

  幾人就要到她家門口時,齙牙老太太突然伸手將他們攔住了,雙手掐腰對著那個瘦小的老太太說道,“我說親家,咱們可先說好了,這要是因為你家福蘭才生不出孩子的,你可不能再攔著我把她送回來,當年結婚給的彩禮你也得一分不差的退回來,我們家糞堆還得再找別的姑娘傳宗接代呢!”

  “呵——呸,放你娘的狗屁,”小個子老太太直接一口濃痰吐到了齙牙老太太臉上,“我清清白白的大閨女嫁過去三年,做牛做馬伺候你們一大家子,你還好意思腆著臉管我要彩禮,我還給你退彩禮,我給你退個屁!”

  “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誰家母雞三年不下蛋還養著的,早他媽給燉了,我家花了三十八就娶了這么個沒用的東西,伺候一大家子怎么了,那就是她應該干的!她要是能給我們老吳家生出個兒子來,我親自伺候她,”齙牙老太太說到這突然諷刺的笑了起來,看向一邊悶不吭聲的石福蘭,“關鍵是,她能生出來嗎?”

  石福蘭刷白著一張臉,垂著頭站在一邊不說話。

  “你!”小個子老太太當即被氣了個倒仰,每次說到孩子的問題,她就沒臉反駁,誰叫她養出來的閨女,確實嫁過去好幾年都沒生個一兒半女,讓她在這個蠻橫的親家面前挺不起腰桿子。

  幾人吵架的功夫,劉桂花悄悄跟田蔡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兩家人都是青山村的,男的叫吳糞堆,沒錯不要驚訝,就是那個糞堆。

  據說是因為吳家老太太連著生了好幾個孩子都沒保住,村里的老人就說要起個賤名,賤名好養活,老太太正好看到后院的糞堆,干脆給孩子起名就叫糞堆,一叫就是二十多年大家也都習慣了。

  倒是田蔡頭一次聽到這么有“個性”的名字,忍不住多看了男人幾眼。

  說來也奇怪,老太太給兒子起名叫糞堆以后,這個孩子還真就站住了,一晃就長了這么大。

  糞堆也到了結婚年齡,家里早早的給定下了個同村的媳婦,就希望他能早點結婚多生幾個孩子,給人丁單薄的老吳家開枝散葉。

  媳婦就是同村石家的小閨女福蘭,吳媽就是看中這姑娘膀大腰圓,有個好生養的大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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