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是估算一下誰是對手?”男人不是很懂女人的心思,但是家里那些爭寵的姐妹好像每次都要仔細觀察對方,為了更好的攀比,了解對手以求勝出。

  女人一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她總是忍不住多想,難不成自己什么時候露出馬腳了?

  而且最關鍵的就是她并沒看出田蔡對哪個男知青有意,不過想到過去搭訕的王明,女人覺得應該過去打聽幾句。

  她跟男人十分自然的分開,重新匯合到女知青那堆里,聽她們一直在說今天的相親,這才趁著空隙插嘴進去。

  “……我剛知道,后來進來那個長得白凈的姑娘居然是靠山村的那個大夫田蔡,你們都認識她嗎?”

  女知青a:“我也不認識,但是以前聽說過她,沒想到長得還這么好看!”

  “我看比那個邱小環都好看,一點不像個鄉下人!”女知青b也加入進來。

  “她過來應該是也要找對象的吧,就是不知道看上誰了?”女知青c猜測道。

  女知青a又道,“我看王明過去跟她搭訕了。”

  女人看大家說到了點子上,這才攛掇道,“要不咱們問問他倆說什么了?我挺好奇的。”

  “我也好奇嘻嘻”

  于是幾個女知青一起,簇擁在王明周圍,向他打聽今天都跟田蔡說了什么。

  王明聽到這話臉扭曲了一下才恢復正常,然后稍顯尷尬的道,“也沒說什么,田大夫以為我是來看病的呢!”

  女知青打聽的時候,男知青們也都豎起了耳朵,他們大多并不想在鄉下結婚,遲早是要回城的,如果對象是個女知青還能考慮一下,到時候夫妻倆一起回城,也算是一段佳話。

  沒有誰真愿意娶個鄉下姑娘,但是如果這個鄉下姑娘是田蔡的話,他們不得不承認,還是可以考慮的。

  先不說田蔡是大隊唯一的醫生,待遇跟普通生產隊員完全不同,而且她長的還好,一點都不像個鄉下人,比大多數女知青都好看,一舉一動看起來也不是沒有教養的樣子。

  所以他們也都想知道王明剛剛搭訕跟人家說了什么,女知青過來問他們就順便聽一下。

  聽到這個回答,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明你也不行啊,是不是沒說清楚,不然人家怎么會當你是去看病的。”小個子的男知青忍不住打趣他。

  王明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已經說得清楚了,那樣沒臉的更是自己,于是解釋道,“我就是想認識一下她混個臉熟,以后有個頭疼腦熱的不是也好找嘛,”

  “你可算了吧你,你就是看上人家那張臉了……”

  “你敢說你看不上?”王明忍不住回懟。

  女人和男人對視一眼,任憑其他人打鬧,慢慢又落在了隊伍最后面。

  “先不用管,觀察一陣再說。”

  第二天田蔡就找嚴旭東打聽了那兩人的名字,男人名叫丁文龍,女人叫于倩。

  丁文龍來自沿海的連城,于倩則是南省人,他們都是同年被分到北山大隊的,只是這兩人都比嚴旭東來的早。

  田蔡了解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就回去了,她現在很確定,之前在她家院外盯著的就是這兩人,不知道當時進院子翻找的是不是同一撥。

  不過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辦,怎么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將這兩個人處理了,田蔡知道這時候國內還不太平,她可以給他們扣上個tw的名頭,這倆人就是不死也能脫層皮。

  至于如果沒有問題怎么辦她就不考慮了,有沒有問題查一查就知道了,這兩人就不可能禁得住查。

  就是這個消息怎么送出去才能避過不該知道的人,她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這天田蔡沒什么事干,就決定收拾一下家里的藥柜,然后發現成品藥有好幾種都快沒了,其中只剩下半瓶的就是外傷止血藥。

  之前她也是沒少做,村里人誰家還沒個破皮流血的,自打知道破傷風能要命以后,對傷口的處理就看重了很多,田蔡這的外傷藥也成了家家戶戶必備的藥品之一。

  她之前在收購站買到過一些三七,不過那的庫存也不多,更是不肯全部賣給田蔡,她打算回頭再去看看,不行就分幾次購買,積少成多。

  做外傷藥別的藥材也不是不能用,只是要說藥效最好的還得是三七,內服外用都可以。

  轉念想到現在的局勢,收購站的中藥材還能不能賣都是個問題,她還是暫時不要過去了。

  田蔡挑了幾味其他的藥材放在藥碾子里研磨,用腳來回轱轆著手也沒閑下,一直在拿著醫書翻看,她記得書上也有個方子,用不到三七,她倒是可以嘗試做一下,再加上露水加持,效果也不會差了。

  田蔡接連幾天閉門不出,青山村卻出了件大事。

  這件事她是聽來看病的翟大娘說的,前幾天晚上村里突然來了一群陌生人,他們悄無聲息的控制住了知青點,然后又來了一隊綠軍裝,將所有知青都押走了,還在村里抓了一家人,到現在都五天了還沒放回來。

  “大家都傳知青里面有tw!”翟大娘壓低聲音說道。

  田蔡心里一驚,不會這么巧吧?自己剛打算這么舉報呢他們就進去了?

  “那是怎么發現的?”她也悄默默的問,“那被抓那家人又是什么情況?”

  這個問題翟大娘就回答不了了,她家老頭子可是說了,這些東西在外面不能亂說,是會掉腦袋的,只是剛才她沒控制住,現在有點后悔自己嘴快了。

  田蔡看她不肯再說也就沒再問,將話題重新轉回病情上來,心里卻是有點沒底。

  按照翟大娘說的,這件事已經過了五天了,她卻沒聽到一點風聲,看來還挺隱秘的,只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件事遲早要傳開的。

  不過想到自己那個隱患,現在應該也算是沒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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