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跑一個追,喬薇薇在前面哭著,余學偉焦急的跟在后面。

  他身高腿長,很快就追了上去。

  “薇薇,你——”

  “你剛剛不是說不認識我嗎?不認識我干嘛叫叫我名字,薇薇也是你叫的?你都說不認識我了干嘛要追出來!”

  喬薇薇停在一棵樹旁哭訴著,余學偉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明明之前說好的,等你從戰場下來咱們就打結婚報告,可是你呢,你下來之后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幾次去你病房找你你都不搭理我,我以為你只是剛得知自己受傷的消息心情不好,還想著怎么能哄哄你呢,你居然不聲不響的回老家去了!”

  “我不想耽誤你。”余學偉解釋道。

  “什么叫耽誤我?之前咱們就說好的,只要你能從戰場上下來,不管你是不是缺胳膊少腿,我都嫁定你了,可你當時不過是少了個腎,居然就想著跟我分開,還背著我偷偷提交了退伍申請,等我知道時你都已經到遼省了,余學偉,你心怎么這么狠?”

  余學偉抿了抿唇,有些話說不出口,當時他的情況比喬薇薇說的嚴重得多,多個軍醫都對著他的腰椎搖頭,他也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也已經做好準備下半輩子要坐輪椅了,他不可以拿之前的感情綁架喬薇薇,兩人當時的關系并不足以讓這個好姑娘為此搭上一輩子。

  余學偉抬頭看著喬薇薇,十分鄭重道,“你值得更好的。”

  喬薇薇的眼淚落得更兇了,她用拳頭捶打在余學偉的胸膛上,“你就是個混蛋,你根本沒問過我的意見,你只顧著你自己,說分開就分開了,還讓我找更好的嗚嗚嗚你就是個混蛋、混蛋!”

  余學偉也知道自己這事做的不對,之前想著讓人捎過去一封信,也算給兩人之間的關系做個了結,反正云省距離遼省那么遠,這輩子兩人怕是都不再有見面的機會,慢慢的也就淡了。

  哪成想這姑娘居然到這來了,他心下嘆了口氣,不見面還不覺得,今天猛一看見,好不容易被壓制住的思念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這些天煎熬的何止她一個人,自己不也一樣,最近他都在后悔放手,經過田蔡的治療,他現在跟個正常男人沒差了,自己的姑娘還是攏在自己身邊更放心。

  想到這,他伸出雙臂,將人緊緊摟在懷里。

  喬薇薇把臉埋在朝思暮想的寬闊胸膛上,眼淚止也止不住,抽噎著說不出話來,嗚嗚不是要分開嗎,還抱她干什么?

  “薇薇,我錯了。”

  ……

  喬薇薇和余學偉一起進了屋,剛對上田蔡的視線,這姑娘就紅著臉低下頭。

  田蔡挑挑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這一會兒不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黏膩起來。

  這兩人偶爾互看一眼,那眼神仿佛會拉絲一樣,讓她這個外人看多了都覺得傷眼。

  “你們這是——”

  喬薇薇羞紅著臉不說話,倒是余學偉一改以往的沉穩樣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過完年我們就結婚,到時候大家都來喝杯酒!”

  這回大家是真驚訝了,這才多一會兒,居然就要結婚了,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行啊余學偉,喬護士剛來就被你拐走了,你可真有兩下子,給我們傳授兩招唄,你看我都三十好幾了還單著呢!”

  楊正平以前就認識余學偉,這會兒毫不避諱的開起玩笑來。

  “楊大夫你這可就謙虛了,只要你點頭,想跟你結婚的姑娘都得排到云省去了!”

  余學偉嘴角含笑,這會兒心情好,根本不在乎楊正平的打趣。

  他牽著喬薇薇的手走到田蔡面前,兩人對視后朝她深鞠一躬,嚇得田蔡趕忙躲到了一邊,“你們干嘛?”

  “田大夫,要不是您的治療,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重新站起來,更不會鼓起勇氣跟薇薇在一起。”

  “田院長,謝謝您治好了學偉,您就是我們倆的大恩人,以后但凡有能用得上我們的,您隨便吩咐!”

  喬薇薇眼角帶淚,聲音哽咽,看著田蔡的神情滿含感激。

  兩人鄭重的態度反倒弄得田蔡跟著鼻子發酸,她趕忙上前將兩人扶起來,“說什么謝不謝的,這是我作為大夫應該做的,治好你不是應該的嘛,你們快別這么客氣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楊正平原本在一邊看著,見田蔡真有點不好意思了,這時才走過來打圓場,“對對對,什么吩不吩咐的,你們好好過日子比什么都強!”

  余學偉一臉愧疚的看向喬薇薇,“就是以后不在部隊,恐怕要薇薇跟著我吃苦了。”

  “這有什么吃不吃苦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以后都會越來越好的!”

  “對,會越來越好!”

  ……

  接下來的幾天,田蔡白天都泡在療養院,每天給幾個病人扎針一次,空出來的時間還要對著他們身上的暗傷研究。

  這些傷大多是在日常訓練和戰場上留下的,田蔡查看了幾人身體后得出結論,其中最多的就是關節上的,因為訓練,關節活動的多,軟組織磨損較多。

  還有就是肌肉上的,肌肉在進行高強度的訓練時,肌腱會拉傷,次數多了就會堆積起來,同時經脈淤堵,長期得不到疏通的反復堆積,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身體素質緩慢下降,戰斗力也因此降低不少。

  這個現象是從古至今的軍營中都無法避免的,很多三十出頭就不得不退伍,都是因為早期訓練過多,堆積了一身的暗傷無法治愈,這樣的人即使后來退伍了,日常生活也會受到一定影響。

  田蔡在給幾人治療之余,就打算將他們身上的暗傷也都順便看看,既然已經來了,總想讓他們健健康康的回去。

  這樣的傷她以前也有,在警校時,還有后來參加工作以后,訓練從來都沒少過,身上也是好了又傷,反反復復,要不是有田爺爺給她調理著,田蔡怕是早就跟幾個前輩一樣,一身的毛病了。

  田爺爺也是在田蔡進軍校后,一次寒假回來嚷嚷身上疼才開始研究的,經過數十年,也算是摸索出一套針法,對于肌肉拉傷的治療很有效果。

  配合藥敷,雖然時間需要長一些,效果還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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