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客棧
張狼一到,地上躺著的那群弟子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表情兇橫的退到張狼背后。
張狼清楚這群混賬打的什么主意,可是顧及到場合不好發作,他強行按下怒意,看向白萊,沉聲開口。
“白跑堂,你同福客棧,莫不是要忤逆我執法堂?”
白萊嗤笑一聲,指著剛才那幾人:“張堂主應該問問,執法堂不分皂白捉人是誰允準的。是張堂主,是程夫子?”
張狼聽到“程夫子”三個字,底氣就不這么足了。
他轉頭看向背后幾人,冷聲問道:“你等可曾出示訴狀了?”
“沒…沒來得——”原本領頭的二條弟子顫抖開口,神情和言辭再不見任何張揚。
張狼聽到這里,哪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冒到頭頂了。
他深吸一口氣,一把奪過訴狀,轉頭看向一名三條弟子。
“將他拿下,按規矩處置,任何人求情都不可。”
“喏。”
三條弟子答應,直接抬手將人打暈拖走,速度之快連求饒都來不及。
抬走了人,張狼先是抱拳致歉。
他的目光掃過同福客棧眾人,一副愧疚的模樣:“是本堂御下不嚴,向諸位致歉,往后不會了。”
同時,他還有意無意看向外頭的鄉鄰,不知為什么也向鄉鄰抱拳。
配合上溫潤公子的賣相,言辭舉止天然給人一種進退有度的錯覺,仿佛只要不接受歉意,那就是得理不饒人。
李常笑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默默感慨一句,“顏即正義。”
見氣氛醞釀的差不多,張狼取出訴狀,又換上公事公辦的模樣。
不知為什么,白萊看到訴狀時,會有種心神不安的感覺。
這時,張狼的聲音傳來。
“李大嘴是哪位?出來見見。”
話音剛落,在場的人齊齊看向李大嘴。
除了李常笑之外,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這廚子能犯什么法令?
李大嘴臉色漲紅,兩手擺在身后,顫抖著答應:“是我。”
張狼上下打量著他,隨后點點頭。
“李大嘴私下買賣禽肉,違犯本堂法令,今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么話好說。”
說罷,一個渾身傷痕的中年男子被兩個執法弟子押來。
張狼頭也不回,提起這人的頭發,冷聲問道。
“李大嘴,你可認得這人?”
中年男子緩緩抬起頭,見到李大嘴的那一刻像是見到救星,激動著起身。
“就是他,數次來我這買肉。是小民鬼迷心竅,架不住金銀誘惑。我…我是被逼的,李大嘴他……”
中年男子每說一句,白萊的臉色就黑一分。
他轉頭看向李大嘴,對方躲閃的模樣,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事到如今,白萊還有什么不明白。
張狼不欲與他們廢話,當機立斷下令:“來人,將李大嘴帶走。既是違犯法令,依法處置,否則難安人心。”
外圍的百姓們,他們早就被執法堂的法令禍害了個遍。
對同福客棧這群游離法令之外的人,向來是又羨慕又嫉妒,現在好不容易抓到機會,當然也要讓他們受受。
見不得人好,這是人的劣根作祟。
改不了,也不想改。
不知道是誰率先開口:“懲治李大嘴”,這句話立即得到響應。
人群之中,有位身材頎長,器宇不凡的青年站立,一旁還有個儒袍的文士。
青年見這幫百姓輕易被煽動,原本舒展的眉頭一下子皺起。
他看向一旁的文士,“荀叔,連京畿之郊的百姓,都這般容易被煽動么?”
文士聽了轉過頭,笑看向他:“大公子,莫說是京畿之郊,哪怕天子腳下,這都不算什么。”
青年面露思索:“他們近于京師,一旦受到有心人挑唆,只怕會輕易倒戈。屆時,京師危矣!”
“主公現在做的,可不就是提前利用人心。依下臣來看,程老先生就做的不錯。”
荀姓文士淡笑著,轉而看向屋中,似乎是發現不得了的東西。
“大公子,可要近前看看。”
青年自無不可。
……
同一時間,客棧中
聽到外頭的百姓齊齊聲援,客棧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郭雜役握緊拳頭,白萊則暗暗翻掌,打算趁勢引起動亂,將李大嘴帶出去。
張狼冷然一笑,輕飄飄道:“還等什么,人犯李大嘴,給我拿下!”
“喏。”
“我看誰敢!!”
宏亮的響聲從客棧后院傳來。
下一秒,佟掌柜叉腰盈盈走來,手中同樣握著一張書契。
“李大嘴的賣身契在此,他說了不算,老娘說的才算!”
“有什么事,沖我來。”
佟掌柜一把推開白萊,站在張狼的對面。
雖只是一介女流,可整個人站在那,卻好似風雨欲來,黑云壓城,震得張狼等人噤聲不語。
好在張狼也不是尋常人,很快恢復過來。
他上下打量佟掌柜。
只見佟掌柜一襲流仙紅杉,雖然看著三十年紀,可身材端是風韻猶存,胸口雪白滑膩,肌膚吹彈可破,或許容貌不如郭雜役。
可那股獨一無二的成熟韻味,遠不是初出茅廬的丫頭片子可以比擬的。
張狼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眼底閃過淫光,“若是佟掌柜愿意,這事…倒不是不能商量。”
聽到這話,白萊再也忍不住了。
磅礴的罡氣凝聚指間,就準備將這個無恥之徒斬殺。
至于顧忌,他無所謂了。
當了這么多年的泥菩薩,要是繼續忍,那就真成泥捏的了。
李常笑盯著白萊,眼中閃過意外。
這小子明明只是外罡境,現在惱火之下竟然突破了。
莫非,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不過,更加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來自毫無存在感的呂賬房。
只見他抬起袖口,一股浩然磅礴的天地能量憑空打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張狼胸前。
“噗嗤——”
殷紅的血液揮灑半空,張狼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
手中那柄由刀宗鐵匠打制的佩刀,也在巨大的力量之下直接斷成兩截。
張狼捂著胸口,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下一秒直接昏死過去。
郭雜役趕緊上前,沖著張狼的肚子踢了兩腳,完事還不忘啐一口,“呸!也不照照鏡子,看一下自己什么德行,竟敢肖想掌柜的。”
她可生氣了。
畢竟在郭雜役眼中,白大哥和佟掌柜才是一對。
對了,呂賬房!
郭雜役像是想到什么,轉頭就朝呂賬房跑去,后者直直趴在桌椅前,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 模樣。
郭雜役嘗試搖晃他,呼喚他,不下十余次,都沒有任何動靜。
一種可怕的想法浮現腦海。
頓時,她臉上的急切更甚,急促道:“呂賬房!呂賬房!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
饒是如此,呂賬房還是沒有反應。
郭雜役一下子就哭出來了,帶著哭腔喊道:“你醒來,聽到沒。我…我要你醒來!呂恪,我再也不喊你呆子了,起來,快起來!”
這是,李常笑遞過一張紙給她,接著抬手替呂賬房把脈。
不一會兒,淡笑開口:“沒事的,不過是積累大半年的浩然文氣耗盡,一時脫力暈過去。”
聽他這么說,郭雜役像是找到了主見。
“對,對的。道長,你說得対,這呆子一定是累了,只是睡一睡……”
見郭雜役越描越黑,就連李常笑都面露錯愕。
這是啥,反向自我寬慰嗎?
可是,他說的是實話呀,才不是什么善意的謊言。
同一時間,客棧外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道長說的不錯,小姑娘,這位小兄弟是力竭而暈過去了,再有半個時辰就好。”
郭雜役聞聲抬頭,眼底閃過一抹警惕。
出聲的一個文士男子,他邊上還有一個打扮不凡的青年。
青年也出聲支持:“放心吧,荀叔可是儒林領袖,他的話準沒錯。本公…我都是他帶大的,一定沒錯!”
不知為何,這文士給人一種縹緲似仙的感覺。
而青年,像個逗比。
可正因如此,讓人不由放下戒備。
荀姓男子走到李常笑近看,他盯著李常笑,旋即躬身一禮。
“潁川荀疾,拜見南華道長。”
“我叫曹脩,見過道長。”
還不待李常笑開口,郭雜役率先問道:“道長,你認得他們嗎?”
“認得。”李常笑點點頭,又在郭雜役肩上拍了下,“放心,一切有我。”
不知道是為什么,短短的“一切有我”,讓郭雜役莫名有種信服的感覺,她重重點頭。
“道長,我信你。”
……
另一邊,見局勢暫且安定。
佟掌柜直接拎起李大嘴的衣領,將這個二百多斤的反骨仔丟到雞兔園。
“李大嘴,今年不收拾干凈,憋出來了。”
“好。”弱弱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佟掌柜滿意地關上門,回過頭就看到一臉深情的白萊,他的眼眸里滿是情意,濃的都要溢出來了。
佟掌柜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白郎~”
白萊滿懷期待的點頭,“玉兒你——”
才說到一半,白萊就感覺到一股巨力從耳朵傳來。
痛得他直吸亮起,整個人也不自覺下彎,剛想喊一聲饒命。
下一秒,一個柔軟而單薄的身影入懷。
佟掌柜縮著腦袋,像是鵪鶉那樣,聲音嘶啞而絕望,雨點般的粉拳同時落下。
“嗚~,嚇死我了。”
“讓你藏拙,怎么不藏了!”
“看著我叫人欺負就好——”
話說到一半,就被兩片唇瓣堵上,佟掌柜“唔”了聲,遂不再言語。
李常笑默默側過身,將事先投向屋外。
他這老年人,吃不得這些膩歪的。
荀疾和曹脩雖然疑惑,卻也學著他的模樣轉過頭。
至于剩下的執法弟子。
他們是動都不敢動,只能任由張狼渾身是血在地上躺著。
不一會兒。
程炅的身影出現在原地。
他看向荀疾和曹脩,拱手執禮:“見過謀主,見過大公子。”
荀疾擺擺手:“程老多禮。不過眼下不是說話的場合。”
聽他這么說,程炅頓時露出了然的神情。
他懊悔“哦”了聲,面露愧色:“老朽年邁,竟勞主公將謀主派來。”
荀疾眉頭微皺,神情更冷了:“荀某為何而來,不勞程老擔憂,還是快將人散去的好。開罪貴人,荀某也擔不起罪責。”
聽他這么說,程昱看向李常笑。
南華道人。
這四個看似模糊的字,好像和記憶中的片段對上。
“連斬兩真罡,事了拂衣去”
他立時覺得膽寒,轉頭提起張狼的身體,逃命似的離開。
一眾弟子見狀,也紛紛跟上。
外頭的百姓見事情消弭,很快散去。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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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