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沈冬僑被翻來覆去了好一陣子，才覺得不對勁。
他撐著周向陽肩膀有些迷茫了。
“你，就沒有別的要說？”
“說什么？晚點再說……”
周向陽還想親他。
他媳婦兒，迷迷糊糊的樣子，還怪可愛的……
這么亮堂真好。
周向陽都覺得自己前些日子就是個傻冒。
黑燈瞎火的挺尸，
都不知道忙活啥了，
早知道，就該點上百來根蠟燭。
沈冬僑見周向陽沒啥心理負擔，又要湊過來。
他都想撬開周向陽這腦子看看，里頭到底裝了什么。
他這腦回路怎么就和別人的不一樣？
接受能力都快趕超中國長征五號了，
一般人的糾結呢，
膈應呢？
就算能接受，也要有個周期吧，
三年五載太長的話，個把月總要的吧？
怎么說也該先罵他幾句，再捶胸頓足一會兒？
怎么他就發了一會愣就嗷嗷撲上來了，
還上手賊快。
周向陽看沈冬僑那可憐樣，又開始想逗他了。
雖然一下子，可能學不會花魁娘子的全部精髓，
可是就算學到點皮毛，現在也已經夠用了。
反正對男的，
都還挺實用。
這一鬧就鬧到了快后半夜，
周向陽才忽然想起來，
自己好像今天的那一場架還沒打。
周老虎趕緊把蔫了吧唧的小蝴蝶，
疊吧疊吧，快速打包了一下。
抱著就出了樓，
然后就死命往萬方館跑。
……
這時候，找不到人的馮一，
已經把周向陽十八代祖宗都親切問候個遍。
他把周向陽的場子盡力延到了最后一場，
現在也就快剩下最后一場了。
這一場再趕不上，那么他昨天那場的錢就都要吐回去了。
合作那么多次，馮一一直覺得周向陽是個靠譜的，
可是今年才發現，
這他媽靠譜通通都是假象，
現在有了老婆萬事足還是怎么的？
開始視金錢如糞土了？
再不來，他就只能上去扔金綢認輸了。
今年這錢是賺不上了，
物色新人還要時間，
愁得馮一蹲在休息室門口，把旱煙抽得“風生水起”。
“吆，這不是馮一兄弟，怎么還在這兒抽煙呢？你家常勝將軍呢，這可都快最后一場了？壓軸還出不出？”
昨天吃了憋的張三，看到這時候還在休息室門口抽煙的馮一就上來搭話。
馮一看了他一眼，吐了個煙圈沒說話。
昨天那一場，他帶的那個北蠻人差點沒給周向陽給廢了，
今天勉強上了一場，還是輸了。
照這理，張三這次血虧，不可能是這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看來傳聞是真的。
張三這貨把人給“賣”了。
據說，這個北蠻人被兩個貴客看中了，給了張三不少銀兩。
這會兒那北蠻小子估計已經被忽悠著簽了賣身契了。
所以，這張三才能這么悠閑地過來看他出丑。
馮一還挺看不上張三這種的。
他雖然做的事也不算光明磊落，但也講個你情我愿。
這是欺負“外行人”不懂事，抽骨吸髓呢。
花言巧語把人從大老遠騙來中原賺錢，然后直接把人當成“豬”給宰了。
贏了比賽就圈養起來，輸了比賽就直接賣“人肉”。
這種行徑在萬方館其實也不算什么，
有些“擺渡人”手腳不干凈，私下還做這些人口買賣的，確實也有。
可馮一覺得缺德。
這些年，他看多了那些有錢有勢的嘴臉了。
比鬼也沒好多少，
變態想法又多，
專門喜歡買這種沒有身份的，
或者身份無從可查的回去玩，
當當護衛還行，就怕是……
這些臟事，他知道的也不算少。
其實這些年看上周向陽的也又不少。
但是馮一都給拒了，無論是買一夜，還是買斷的都有。
馮一都沒讓周向陽知道而已。
一方面是周向陽本身實力也夠強，在萬方館也算一個小活招牌，館里愿意保他；
另一方面也是馮一守著最后的底線的結果。
張三見馮一不理他，也不再自討沒趣。
邊走邊說道：
“馮一兄弟，我也勸你，真不行，就學學我得了，這人吶，都是有價的，還得為自己多想想……”
馮一沖著張三的背影呸了一口，罵了句缺德。
然后，就站起來，準備去扔綢布了。
還能咋的，
人都不來，
他總不能自己上。
這五年的輝煌哦……
“到頭了，到頭嘍……”
“什么到頭了，我到了！”
周向陽靠在墻邊大喘氣。
聽到聲音，馮一喜出望外，定睛一看，卻發現他還帶了個人進來。
沈冬僑被放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是軟的，站都站不直，只能貼著周向陽才勉強沒摔倒。
和同樣一臉懵的馮一打了個照面。
“馮一大哥？這是……哪里？”
馮一抖著手，用煙斗指著周向陽。
“你這混小子，怎么把小嫂子帶來進來了。”
馮一連忙前后都看了看，發現沒人，連忙把兩人推進屋里頭，壓低聲音道。
“這女人不能進后面，不吉利，你不知道?”
周向陽挖了挖耳朵，也不想解釋。
反正就說女人不能進，他媳婦兒進一下一點問題沒有。
“先不說這個，是不是該我上去了？”
周向陽也來不及換衣服了，直接剝了上衣，又抽了馮一手里的金綢帶給套上了。
馮一看他脫了衣服后，那滿身的新鮮出爐的痕跡，
一整個亞麻呆……
這牙印都還紅著，明顯就是剛從另一個“戰場”下來，
這是來打拳，還是秀恩愛的？
馮一想罵娘。
……
最后一刻，
人總算來了，
金鑼也敲響了。
周向陽拿起面具就走了。
轉頭又囑咐了一句。
“我上了，幫我看會兒人，老馮。”
“喂……”馮一無奈的捂住了臉，真是，都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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