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門看著一般,可是推起來卻十分沉重。
周向陽推一邊,其他三人推另一邊。
大門敞開后,;幾人翹首以盼,結果里面卻只有——滿地的干草。
“什么玩意兒?費這么多功夫,放草?”
周向陽走進去,在干草堆里翻騰著,但是除了干草真的什么也沒有。
“你們知道這里面放著什么?”祁碩問王大寶和看守。
兩人同時搖頭。
“這里的東西,大當家看得很牢,每次都是黑布罩著進,罩著出。”看守回憶著。
也有很多寨子的都人猜測過這個倉庫里是不是藏著什么寶貝,錢財或者食物什么的,但是從來沒有人真的敢去偷看。
這位大當家要么不發話,一旦發話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既然這么緊張,又會放什么寶貝呢?
祁碩走了一圈,也看出什么。
但是這屋比一般人住的要高許多,而且四面加固過。
這樣費時費力,總不會用來裝干草的吧,況且裝著干草也不可能壓出這么深的痕跡。
痕跡?
對了。
“把干草都給搬開!”
祁碩一句話,三人都甩開膀子干了起來。
干草搬開后,露出了底下的黑土。
祁碩拿出匕首,在地上刨了一會,抓著刨出來的泥土,放到面前聞了聞。
周向陽覺得他這樣子挺好玩,也學著他的樣子抓了一些聞了聞。
“這土怎么,這么……”周向陽一時間無法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這泥土的味道。
周向陽是干過農活的,土壤的味道并不陌生,可是這里頭的味道卻透著奇怪。
“膏車秣馬,這地被一種油脂浸潤過,車上裝的東西……”祁碩說了一半沒有說下去。
“怎么了?”周向陽還等著他下半句,卻久久不見祁碩說下去。
“沒什么,”祁碩站了起來,拍了拍周向陽,“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周向陽一臉的莫名,只覺得祁碩眉頭緊鎖,有些憂心忡忡,也就沒有問下去。
聽到兩人要走,王大寶掩不住歡喜,又在周向陽看向他時,別開眼,可惜兮兮的問到,“那,周大人……我們呢?”
“你啊……”周向陽抱著手臂,上下掃了他一眼道,“跟我回去,嚴刑拷問!”
王大寶嚇得當場要暈過去……
“好了,別鬧了……”祁碩捂著額頭,一陣頭疼,這小子心眼忒壞了,逮著新“玩具”就欺負個沒完沒了了。
“你們兩個,先跟我們回去,只要能知無不言,就是戴罪立功,到時候自然會放了你們……”
祁碩的話比周向陽靠譜多了,聽著也舒心許多。兩人終于把心放回了肚子了,誠惶誠恐地站到了祁碩身旁。
只是在走之前,少不得放了一把火,王大寶跑了三四趟,拖著麻袋把曲鵬的屋里的東西給搬出來,又一股腦兒地都給點了。
火越旺,周向陽心里越痛快,給王大寶的臉色也越好。
王大寶瞅準實際,又懇求了好一會兒,讓周向陽給他一刻鐘時間,去整理家當
周向陽點了頭,想著等就等了,反正這火一時半會兒還燒不完。
他蹲在地上,見火勢小了,就扔一些倉庫里的干草進去。這些干草似乎格外的好燒,燒過之后,還有一股油脂的香味。
周向陽吸了吸鼻子。
“怎么聞著跟烤肉似的……”
“說什么呢?”祁碩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他捏起一把干草,放鼻子邊上聞了聞,還地上的味道一樣。
祁碩想了想,還是把剛沒說完的話說了下去。
“這干草上粘著的東西,是一種特殊的油脂,是馬車或者重器上用于潤滑的,遇冷不凝,遇火不沸,十分特殊,也十分昂貴。”
“祁碩,你是說,這倉庫里放的是重器?”
周向陽忽然就有些理解,剛剛祁碩為什么這么擔心了,還特意避開王大寶他們才說。
周向陽沒上過戰場,也不知道怎么打仗。
但是在萬方館里聽到過那些。
男人么,嘴里除了女人,錢財,就是各種吹牛逼。國之“重器”,是一種所向披靡的戰斗武器,據說一臺重器就能擊破城樓。
如果是打在人身上,那畢竟是九死一生,殺傷力極大。
“這種東西怎么會在這里?”周向陽納悶了。
“不知道,等我們回馬場后再查,”祁碩也扔了幾把干草進去,火竄高了一截,“還有,這事兒,事關重大,誰不能說,明白嗎?”
“行。”周向陽也沒有再嬉皮笑臉,利落點頭。
火已經燒了一會后,王大寶和看守終于扛著大包小包出來。
他們一個背著刺繡鴛鴦花被子,一個背著燒飯的大鐵鍋子,懷里還抱著一個裝滿野菜的大竹簍。
這是真的把全部家當都帶上了。
周向陽圍著王大寶看了一圈,仔細研究了一下他那床漂亮的花被子。
“你干嘛?”王大寶被看得發毛。
“這不會是從你們大當家床上偷的吧……”
“不……不是……怎么算是偷啊……”
“一說謊就結巴。”周向陽道。
王大寶臉色紅了又白,最后算是默認了。
怪不得只剩下兩枕頭了,估計這貨已經把寨子里能用的都搜羅光了。
“行了,走吧,再晚真吃不上飯了。”
祁碩催促著三人快走。
原路返回時,前頭還算順利。
走到地下暗河時,周向陽故意放慢了腳步,在到后頭瞅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果然,王大寶看到“漲勢”喜人的水位,在邊上抓肝撓肺了好一陣子。
最后想到用鐵鍋裝著被子,拖著淌了過去。
自己吃了好幾口水后,總算保住了他心愛的花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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