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鄉村,我和惡霸鎖死了 > 第41章 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大廳的燈光把庭院照出了一條陰陽線。

  周向陽拉著沈冬僑,藏進了一側暗處的假山后。

  這里并不夠隱蔽,

  時不時還有人經過。

  可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候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許鹿回耳力驚人。

  在周向陽帶著沈冬僑跳窗走的時候,就循著他們的方向追來。

  追到了這里,被假山旁的水流聲干擾。

  恰時,幾個喝多了出來吐的官員正趴在欄桿旁,看到許鹿回就打了招呼。

  “這不是許同知嗎?”

  許鹿回的身份特殊,他是齊王身邊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允許帶刀參宴的“賓客”。

  平日里,這些人不敢招惹。

  可酒壯慫人膽,其中一個不長眼,竟想要過來和他說話。

  “同知,來來來,與我共飲一杯。”

  那人舉著酒壺搖晃著撲了過來,身上酒氣濃重。

  許鹿側身躲開,生硬地拒絕。

  “多謝,不必。”

  那人連許鹿回的衣擺都沒有摸到,越發氣惱。

  “同知是不是看不起我等,都是來道賀的,怎的不能賞個臉。”

  許鹿回厭惡至極,轉身往大門外走去。

  那醉酒還要追,就被幾個灰衣仆從給扶住了。

  陸存遠做了個手勢,趴坐著的幾個人都被帶走了。

  他看了一眼假山后,又走進了大廳。

  ……

  四周終于安靜了下來,

  沈冬僑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他手臂有些疼。

  “向陽,好了,放開我。”

  他沒想到周向陽會出現,

  更沒想到許鹿回這么快就發現了他。

  要不是周向陽帶他跑得夠快,

  現在他又被許鹿回抓到了把柄。

  太后的身份特殊。

  二姐還在彥文濯手里,

  不能讓大姐再置于險境。

  ……

  周向陽卻沒有松開他的意思,悶聲道。

  “沒好……好不了了……”

  他把沈冬僑困在一方天地里,

  甚至生出了就這么把他圈禁起來的念頭。

  要不是陸存遠來告訴他,

  他到現在可能都還被蒙在鼓里。

  或許現在還傻呵呵地在外面和人喝酒。

  全然不知道沈冬僑一個人在籌謀這么危險的事情。

  自從出了呼嘯村,

  周向陽就明顯感覺到,沈冬僑沒有以前那么開心了。

  很多時候,都是下意識地眉頭緊鎖。

  他知道是為了沈家的事情,

  這些事,他幫不上忙。

  所以就算沈冬僑經常和陸存遠在一起,說一些他不懂,也不知道的事情。

  他也能假裝不在意。

  他接受沈冬僑有自己的秘密。

  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能為力。

  他堅信沈冬僑對他的感情,也堅信他會一直在他身邊。

  他們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分開。

  每天就算他在沮喪,他都竭盡全力,絞盡腦汁地想要讓沈冬僑開心些,

  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樣快樂一起。

  希望他們能跟以前一樣親密無間。

  可是事實證明,無論他做什么,說什么,

  卻好像都是無用功。

  就跟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沈冬僑依舊什么都不肯說。

  被沈冬僑關在門外的那兩晚,

  他又氣又惱,

  他怨陸存遠,可是更多的一種無力感。

  見面少了后,他會做一些噩夢,

  夢中的沈冬僑在一步步走向一個金碧輝煌的地方,離他遠去。

  他想要追上他,可無論他怎么奔跑,都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難受,很難受……

  ……

  沈冬僑被周向陽緊緊抱著,

  呼吸一點點沉寂下來。

  情緒在短時間內大起大落后,他只覺得十分疲憊。

  高度緊張的神經在一個安全的懷抱里一點點松弛下來。

  他直到周向陽在生氣,

  在做這些事情之前,

  他就預料過周向陽發現后會怎么樣,

  但是他還是不想說。

  不是不信任周向陽,

  而是害怕把他牽扯進來。

  他也時常懷念和周向陽在呼嘯村的生活。

  但是不知不覺,他已經回不去了。

  許鹿回的話,讓他害怕。

  沈家只是冰山一角,

  牽扯出來的利益關系越來越多,越來越復雜,像一張無形的網,把他困在其中。

  他舍棄不了親人受難,也舍不得愛人吃苦。

  可是往往事與愿違。

  剛剛找到了一點希望,

  卻在下一秒又被狠狠地粉碎。

  如果祁昭讓他離開,是為了祁碩,

  那么太后讓他離開,就說明她也懼怕齊王的勢力。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如今,他能做的,能說的都做了。

  結果會如何,他根本不能預測。

  或許他的出現就是最大的危機。

  不如聽從太后安排,離開京都,對大家都好。

  沈冬僑靠在周向陽懷里,輕聲說道。

  “向陽,等宴會結束,我會所有的事情都告訴。”

  “明天,我和你一起送小舞出城……”

  ……

  宴會已近尾聲,門口都是道別的人。

  祁昭對外聲稱不勝酒力依舊回去休息,只有祁碩一人在送客。

  等齊王再回到宴席,太后已經離開。

  齊王被送上馬車時,許鹿回已經在外候著了。

  “她去見了什么人?”

  許鹿回搖頭,“人從窗戶走的,我過去時已經不在了。”

  “她一向謹慎,”齊王調開簾子看了一眼祁府的大門,道“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

  “是。”

  ……

  這一晚,東升很忙,祁昭吐了好幾回,他守在祁昭身邊大半夜,直到西林來換班才回去。

  看到周向陽空蕩蕩的床,也懶得再去抓人了。

  想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

  人家年輕氣盛,精力旺盛,

  他這把老骨頭就省省心,洗洗睡了。

  一直棒打鴛鴦,搞得哀聲哉道,得不償失。

  況且,今天那小公子受了驚,或許需要安慰也說不準。

  他閉上眼睛,翻身就睡。

  安慰話是最難說出口的。

  周向陽那張嘴除了騙沈冬僑脫衣服的時候麻利一些,

  其他時候并不太好用。

  周向陽坐在床尾看著坐在床頭的沈冬僑。

  聽完了沈冬僑的敘述。

  不知道該擺出興師問罪的架勢,還是該表現出大度原諒的姿態。

  明明剛剛還那么生氣,

  現在看著沈冬僑露出難過的表情,

  他就不敢再說一句他的不是。

  沈冬僑從袖子里拿出一樣東西遞給周向陽。

  “這是什么?”

  “太后給我的東西,你幫我看看,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周向陽對光照了照,是一個很古樸又漂亮的簪子,上頭雕刻著一朵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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