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陽抱著一碗白肉興沖沖地往回趕。
遠遠就看到西林帶著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侍女走在自己前頭。
周向陽有些正納悶，侍女都住在小舞那邊，不太可能走在他們這里。
恰時，幾個巡防隊路過，擋住了他的路。
等再抬頭時，兩人都不見了。
他沒有在意，走到自己的帳子外，揭簾而入。
帳子里頭的燈很暗，
周向陽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
還是衣衫半褪的模樣。
“誰？”周向陽臉色瞬間不好了，語氣帶著兇狠，“誰讓你進來的？”
沈冬僑背對著門口，正在換衣服。
他剛脫了罩衣，就聽到腳步聲，嚇得躲到了一邊。
聽到聲音后才知道是周向陽回來了。
沈冬僑松了一口氣，轉頭噓了一聲，小聲說道。
“是我，向陽，別喊……”
沈冬僑從角落里出來，走到桌子邊上。
借著朦朧的光，周向陽看了沈冬僑的模樣。
沈冬僑露著肩膀，穿著一身薄紗長裙，提著寬松的裙板，正怯怯地看著他。
天本來就熱，帳子又悶，沈冬僑還受了驚嚇。
臉上，身上都出了汗，望過去，皮膚上帶著像珍珠一樣潤澤的柔光。
又或許是擦了些許胭脂，一張清秀的臉帶著些說不出道不明的嫵媚。
勾得周向陽眼睛都直了。
沈冬僑驚魂未定，在看呆了的周向陽面前晃了晃手。
“怎么了？”沈冬僑靠過來，看著他手里的碗問道，“好香，你帶了什么？”
“肉。”
周向陽吐出一個字，他吸了一口氣，聞到的卻是另一種香。
香得周向陽又“餓”了。
手開始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動，周向陽兩根手指慢慢往上，夾住裙擺上的一小片布料。
“怎么穿成這樣了？”
“剛去小舞那走了一趟，西林叔說要掩人耳目，他帶我過去的，沒被其他人認出來。”沈冬僑露出些嬌憨的笑，靦腆地解釋著，“是不是很奇怪，我這就換了。”
周向陽拉著他，把碗塞進他手里。
“不急，你先吃肉，冷了就不香了……”周向陽的手指順著衣擺往上，勾住抹胸前的綁帶，“其他的事，我可以幫你。”
沈冬僑抱著肉碗，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周向陽已經繞到他身后，開始解綁帶。
沈冬僑穿這身衣服時廢了一番功夫。
為了不掉下來，兩根帶子給他打了個死結。
周向陽摸了一會兒才摸到結。一下還解不開。
最后用牙咬著才一點點解開。
沈冬僑感覺到周向陽噴在他皮膚上的呼吸，又燙又潮。
死結打開了，裙子終于松開了些，勒在胸前的束縛沒有了，沈冬僑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怎么綁的這么緊，”周向陽的手指虛虛劃過沈冬僑的皮膚，輕輕揉了揉上頭的印子，“紅了。”
“不綁緊，會掉的，”沈冬僑偏頭，耳朵泛著紅，“我又沒有……”
周向陽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
“沒有么……一點兒都沒有嗎？”周向陽親了親他的耳朵，“讓我看看……”
周向陽的手從松垮的裙擺里穿過，從下往上慢慢摩挲。
直到兩個手掌緊緊貼合，感受著沈冬僑的心臟跳動的厲害。
“嗯，還真是……沒有。”
周向陽低頭看自己露出來的手指，提醒道。
“別躲，背別縮著，起來一些……”
沈冬僑身后貼著周向陽的胸膛，半身又被固定住，只能照做，端著碗的手都開始發軟。
順著周向陽的視線，他看著自己被……
羞恥地雙腿不自覺攪在一起，舌頭也開始打結。
“向，向陽…………”
上次洗澡的時候也是這樣，
沈冬僑發現周向陽似乎格外喜歡這樣。
沈冬僑要化了。
“你怎么不吃肉，我跟老將軍好不容易要來的，”周向陽故作鎮定，明知故問，又好心提醒道，“你不吃，我就要吃了……”
“沒，沒筷子……”
沈冬僑低聲抗議。
“沒筷子，也可以吃的，我教你。”
周向陽分出一只手，端起肉碗，用嘴叼了一塊，喂到沈冬僑嘴邊。
沈冬僑猶豫了一下，抬頭含住另一邊。
細細的咀嚼聲中著些別的聲音。
吃完一塊，沈冬僑的唇也紅了。
下巴也紅了。
“好吃么？”周向陽逼著他，不放過他，“還要不要？”
沈冬僑微微張著唇。
“要……”
忽然，沈冬僑身上一涼，那條“難纏”的裙子終于脫了下來。
周向陽用右臂撈著沈冬僑，剝開他汗濕的鬢角，看著他迷亂的模樣。
怎么辦，好像更餓了。
“油滴下來了，裙子弄臟了，不好洗……還是這樣吃吧。”周老虎露著爪牙，繼續哄著，“吃完，我給你洗……”
周向陽繼續投喂，
沒有了裙子，
遮遮掩掩的也變成了明目張膽。
“老，老虎……”
沈冬僑喃喃著。
這一聲，無疑是火上澆油。
小小一盤白肉，費勁地吃了一晚上。
……
天剛亮的時候，周向陽開始打包東西。
沈冬僑趴在床上，還睡得迷糊。
“天亮了嗎？”
“還有一會兒，你再歇一會兒。”
周向陽打包好東西，又打了水給沈冬僑擦臉。
沈冬僑抬起頭貼著微涼的帕子，覺得十分舒服。
昨晚睡得太急，也沒有來得及擦洗，沈冬僑渾身難受。
“騙子……”
“壞老虎……”
"干嘛罵我？"周向陽側頭聽著，好笑地問他。
“我再也不吃肉了……嗚嗚嗚……”
這可憐見兒。
周向陽舔了舔嘴唇，把手伸進被子里給他擦。
沈冬僑時不時輕哼幾聲，時不時又嗚嗚幾聲。
不知道算是舒服，還是難受。
擦完一邊，沈冬僑主動翻身，又讓擦另一面。
露在毯子外頭的皮膚，泛著各種痕跡。
周向陽知道這次是過火了些，可也不能全怪他。
帳篷本就隔音不好，那時候外頭時不時走過巡防兵。
被打斷了好幾次，時間上就翻了倍，不小心就變成了這樣。
不過，肉還是要吃的，白肉不吃，大不了下次換個紅燒的。
周向陽不僅毫無自省的意思，甚至開始暗搓搓期待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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