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話,我會和宗主商議的,”莊莫愁輕輕點頭,又問道:

    “依你看,嚴長老該如何處置?”

    蕭戰想了想,皺眉道:“處罰的話,對嚴長老這樣的有功之臣,不公平。”

    “可事情未查清楚,又不能讓嚴長老離開。”

    “這樣吧,折中,”蕭戰沉聲道:“干脆讓嚴長老暫時留在宗門內,可以在宗門任意活動,但不能離開擎天宗。”

    “至于渡海船基地,就再派一名外門長老前去坐鎮。”

    “當然了,為了避免類似的麻煩再發生,這次派去的人,最好是莫愁小姐自己的親信。”

    莊莫愁思索瞬間,點頭道:“就這么辦。”

    說完,莊莫愁轉身便要離開。

    蕭戰則看向了嚴隆,笑著道:

    “嚴長老,還愣著干什么啊?”

    “難不成心里還有氣?你也理解一下,咱宗門這么大,能在宗門自由活動也可以了。”

    “何況,你剛才不說了,留在宗門,正好方便你練功。”

    “走走走,去我那里喝酒。”

    嚴隆有些猶豫地對著莊莫愁問道:

    “莫愁小姐,我可以離開了嗎?”

    莊莫愁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多余的廢話。

    凌晨時分。

    蕭戰帶著嚴隆來到了懸劍峰腳下。

    莊莫愁則是帶著玲花往玉女峰上走。

    蕭戰笑著開口道:

    “莫愁小姐,一起喝兩杯?”

    莊莫愁理都沒理蕭戰,徑直上了玉女峰。

    懸劍峰上。

    樓前空地,石桌上擺了好幾個酒壇。

    蕭戰一邊笑著和嚴隆喝酒,實則一直在觀察周圍的動靜,確定整座懸劍峰都只有自己和嚴隆之后,才開口把自己這次來青州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嚴隆聽完以后,眉頭瞬間擰成了‘川’字。

    “嚴寬沒把我的話告訴你嗎?”

    蕭戰搖搖頭:

    “嚴寬師兄和我說了。”

    “但我執意要來。”

    嚴隆嘆了口氣,神色復雜地看著蕭戰:

    “你糊涂啊。”

    “我問你,你現在是什么境界,什么實力?”

    面對嚴隆,蕭戰自然不會隱瞞,如實道:“氣海境巔峰,真實戰斗力,大概相當于丹湖境中期。”

    嚴隆苦澀一笑:“我也還沒有邁入丹湖境中期!”

    “所以,蕭戰,我告訴你!”嚴隆的神色忽然變得嚴肅,眼睛也一片赤紅:

    “我嚴隆死,不可惜!”

    “可你要是死了,那就是炎龍城巨大的損失,是炎龍國和荒州巨大的損失!”

    “我不允許,你以后再這么意氣用事!”

    說著,嚴隆眼里泛起淚光,仰脖喝干了杯中酒,“蕭戰,這些年,我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對擎天宗的人阿諛奉承過、昧著本心說過不想說的話、撒過很多謊。”

    “這一切,都是為了炎龍國!”

    “如果因為我嚴隆,而導致你也死在青州,我嚴隆就是炎龍國的罪人!”

    “要真是那樣,我寧愿死!也不要你來救我!”

    蕭戰也紅了眼圈,給嚴隆倒了杯酒,道:

    “三長老,我知錯了。”

    “事到如今,我們還是想想,該怎么離開擎天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