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春閨玉暖 > 第266章 打人
  顧鳶還醉得在床上沉睡就被下人拖起來,說府里出大事了。

  顧鳶卻心道:今日還能出什么大事,他的新婚妻子蓋頭落了,露出張丑臉,又當場發瘋,已經是一遭爛事,難道還能出一遭爛事不成?

  下人道:“大人,裕昌王把左督御史奉紀奉大人打了!”

  顧鳶還有些睡眼惺忪,當即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之時,震驚出聲道:“什么?裕昌王打了奉大人?”

  顧鳶瞬間酒意全無,身子還偏偏倒倒地就向臥房外跑去。

  下人忙攙扶住他,告知了他事情的來龍去脈,顧鳶的步子邁得更快了。

  他想,江寂是不是故意的,這對奸夫淫婦,宋婉讓蓮兒發瘋也就罷了,如今江寂還在他婚席上打人,這是見他丟人丟得還不夠,再給他添些亂子。

  顧鳶見奉紀被打得鼻青臉腫,嘴里溢血,忙叫下人去請大夫。

  他看向江寂,“裕昌王,奉老德高望重,你打他做什么,你要混賬能不能換個日子,這事我記下了,我非參你一本不可!”

  江寂道:“他德高望重?他耍油條是把好手,混到如今這個位置,全靠一路塞銀子高升,再者,他奉紀什么貨色,難道你不知道?”

  顧鳶知道奉紀好色,當下道:“他吃醉酒了不過就調戲個姑娘,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今日大婚,只想順順利利度過,不想再生出那么多幺蛾子。

  江寂眸中生寒,若不是現在人多,他能揪著顧鳶領子,把顧鳶一塊兒揍了,并告訴顧鳶奉紀調戲的人是宋婉。

  但眼下把宋婉摘出去,才更有利她的名聲。

  奉紀是督察院高官,年歲又長,褲襠里的那點事兒只要沒弄出人命來,都影響不了他半點名譽。若是他調戲宋婉的事情傳出去,旁人只會道是宋婉性子狐媚勾引奉紀。

  江寂半句不提宋婉,只冷嘲熱諷道:“顧大人說得對,來日你有個如花似玉的閨女,也希望您閨女被奉紀調戲。”

  顧鳶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大夫背著藥箱匆匆趕來,給奉紀檢查了一番,人沒什么大事,也沒傷到骨頭,都是些皮外傷。只是奉紀年紀大了,不抗揍而已。

  江寂被岑烽當天告到了江盛那兒。

  江寂臨走前,見宋婉一臉擔心,低聲與她講,“本王不會有事,回去好好休息。”

  鬧了這么一場,宋婉有些疲憊。幸好元氏牌打得專注,即便中院那兒鬧起來,也沒來看熱鬧。

  晚飯宋婉都沒用,就回了宋府。

  她擔心著江寂。

  江寂在金鑾殿外跪著,里面傳來杯子擲地的聲音,顯然江盛氣怒至極。

  “真是個逆子,一天天的正事不干,除了玩兒女人就是吃酒斗雞,現在還敢打起朝廷命官來了,朕今日非打死他不可!”

  江寂沒有懼意,見張角從殿中出來,皺眉與他講,“王爺,這回您可闖了大禍了,那奉老可是朝廷重臣,督察院還要他扛事兒呢。”

  江寂道:“母妃來了沒有?”

  “貴妃娘娘快來了,您進去言語敬著點兒官家,他的氣也消得快些。”

  江寂點了點頭,起身往殿內走去。

  岑烽還冷著臉站在一旁,見江寂進來,冷哼了一聲。

  江盛坐在龍椅上,胸口還深深起伏著,臉色更是陰沉。

  江寂剛剛跪在地上,江盛脫口便罵,“朕怎么有你這個兒子,不學無術也就罷了,你還打奉愛卿!江寂,朕看你是反了天了!”

  江寂道:“是奉紀調戲女子,兒臣才出手打他的。”

  “喲。”江盛道:“你就是留戀花叢的人,如今還為嬌花討起公道來了?你可真能耐!”

  江寂道:“不是,是兒臣想調戲那嬌花,被奉紀搶了先,兒臣心里有氣才打他的!”

  江盛:“...”

  他站起身,抓起御案上的硯臺就向江寂砸來。

  江寂忙偏頭躲開。

  “陛下,寂兒這次做的是好事,你打他做什么?”沈貴妃從殿外進來,冷冷睨了岑烽一眼,后在江盛面前屈身行了一禮。

  江盛見她來,忙起身扶起她,“貴妃今日不是身子不適嗎,怎么不好好休息?”

  “聽說寂兒出了事,臣妾怎么還睡得著?”她看向岑烽,“岑大人也好意思來陛下這兒參寂兒,那奉紀都年紀一大把了,還調戲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也不害臊,要本宮說,打死他都不為過!”

  岑烽道:“貴妃娘娘,奉大人調戲那姑娘裕昌王可以勸阻,但絕不應該出手打人。”

  “他不該出手打人?”沈貴妃冷笑,“他要不出手,恐怕奉紀都能在顧府青天白日凌辱了人家!”

  岑烽道:“奉兄一向有分寸,絕不會如此荒唐,定是酒意上頭,沒控制住自己罷了!”

  “吃酒了就控制不住情欲,一看也不是什么好貨!他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來,還當什么德高望重的左督御史,別憑白臟了朝廷在百姓中的信譽!”

  沈貴妃不等岑烽說話,便走近岑烽,先發制人,“待會兒岑大人是不是又要說,是那小姑娘生得好看,勾引的奉大人?去顧府參加婚宴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家,哪家嫡女會做出勾引一個老頭子的事來?她是豬油蒙了心了,還是被人下蠱了?”

  岑烽道:“微臣...微臣說不過貴妃娘娘。”

  沈貴妃道:“你當然說不過本宮了,因為你不占理!奉紀吃醉了就去調戲人家,寂兒出手相幫,也不管寂兒是個什么德性的,但今日之事全錯在奉紀!”

  江盛溫和出聲道:“貴妃,可即便是如此,寂兒也不該打人,還把奉愛卿打得遍體鱗傷。”

  沈貴妃道:“那也關他岑烽屁事!”

  岑烽聽此臉都綠了,身子更是氣得發抖。

  “貴妃娘娘,奉大人是微臣同僚,他被人打傷,微臣自然應該為他爭辯。”

  “同僚你不幫他政務,幫他據理力爭這些破事兒,朝廷給你發的俸祿,就是讓你在這兒噴糞?”

  岑烽:“...”

  沈貴妃臉色更冷,“岑大人一身酒氣,還是先回去歇著吧!本宮自己的兒子自己會管教,寂兒又不涉朝廷重要政務,身上就有個粗陋小官,他犯的錯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臣來指指點點!他今日把奉紀打重了是不對,那本宮替奉紀打回來!”

  沈貴妃至江寂身前,扇了江寂兩巴掌。

  “讓你下手沒個輕重,整日在外面廝混,這回還把奉大人打那么重,你自己的相好一大把,你還管不住自個兒,本宮今日打不醒你!”

  江寂一臉混賬樣,“是那奉紀太弱雞,兒臣也沒下多重的手,他就起不來了!”

  沈貴妃聽此,又扇他一巴掌,“你還不知錯,你既知他文弱你還下那么重的手,你錯了沒有?”

  江寂頷首道:“兒臣知錯了。”

  這幾巴掌打下去,打得岑烽和江盛心里都消了氣,沈貴妃這才帶著江寂回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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