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后院的馬場要比宋府的馬場大得多,場內長了些青草,像是故意不打理的,也算讓整個馬場看起來沒那么單調。
驟雨也跟著宋婉來了裕昌王府,她和追風見了面,格外高興。她一高興,就會不停地甩尾巴。
江寂把兩匹馬從馬廄里牽出來,扶著宋婉上馬。
宋婉如今已經會騎馬了,這會兒上了馬背已經輕車熟路。在后院侍候的下人給宋婉遞來了球杖,宋婉拿過,看向了江寂。
江寂騎著追風至她身邊,手里拿著球,扔出,“先用球杖去打球,記住,要抓緊韁繩,控制好驟雨,別讓自己摔了。”
宋婉點了點頭,縱馬向著馬場中央的圓木實心球而去。驟雨膘肥體壯,且個高腿長,宋婉要打地面上的球,需得傾斜身子。
江寂一直跟在宋婉身邊,宋婉心里便有了極強的安全感。她縱馬向木球而去,身子大膽地傾斜下來,一桿子打準了木球,那木球便快速地向著前方滾去。
江寂在一旁夸贊道:“不錯,婉婉真厲害。”
宋婉縱馬向前,繼續打木球,江寂在她身側道:“看準那球洞沒有,什么都不要想,盯準它,估算手上要用的力量,大膽地打過去。”
宋婉聽江寂的指導,看準了球洞,掄起桿子,打了過去。
顯然的,差點進洞。
江寂在一旁寬慰,“沒事,第一次打,婉婉已經很厲害了。”
江寂令下人把球扔過來,那球剛好扔在江寂身旁。
在馬球場上的江寂實在耀眼矚目,寬肩窄臀的身子,拿著球杖,似乎像拿著鋼刀在戰場上威風凜凜,有一瞬間,宋婉恍了神,覺得江寂應該就是這樣。
他應該是亂世里的梟雄,朝野上的霸主,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毫無敵手。
正當宋婉回了神,江寂已經掄起球杖一桿進洞。他看向宋婉,“木球沒有那么重,風也吹不跑它,但風速會妨礙它進洞的路線,所以你要算準偏差,再掄杖打球。”
宋婉盯著他,完全被他一舉一動迷住了,含含糊糊地點頭。
江寂死都不會想到,一向聰慧理智的小妻子竟然會如此癡迷起他來,盯著他的目光好像情意都快溢出來了。
江寂眸中含笑,下了追風馬背,騎上了宋婉的馬,將人從身后摟在懷里,在她耳邊道:“剛剛的可聽懂了,沒聽懂,本王再給你講一遍,嗯?”
宋婉貝齒咬了咬下唇,“聽..聽懂了,你坐回去吧。”
江寂握住她拿球杖的手,知道她剛剛就沒聽,于是在她耳邊溫柔又耐心再講一遍,“現在刮著微風,所以風速一定會影響球打出去的路線,你要確定風的方向,感受風的力度,來估算你手上用力的力度和打球的方向。”
宋婉認真地嗯了一聲。
“現在,看準球洞,握緊球杖。”江寂一邊與她講,一邊也握緊了宋婉的手。
他掄起手臂,打了出去。木球飛出去,精準地進了球洞。
宋婉笑著道:“真厲害。”
江寂低聲在她耳邊道:“六郎不光打馬球厲害,其他的也很厲害,至于是什么,婉婉最清楚了。”
宋婉見他又不正經了,帶著嬌意地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腹部。
江寂抱緊了她的身子,“又害羞了,那婉婉自己練兩杖,慢慢地手熟了,就能打準了。”
他下了馬,翻身上了追風的馬背,一邊看宋婉練習,一邊給她提意見指導她。
宋婉足足學了兩個時辰,江寂就教了她足足兩個時辰,其間都是溫柔的話語,沒有絲毫不耐煩。
宋婉打球打得手酸腰痛,江寂就把她打橫抱起來,到正堂用飯。晚飯宋婉吃得多些,大約是體力消耗大的緣故。
江寂給宋婉剝了許多蝦,剝好一個就喂到她嘴邊一個,這會兒宋婉已經撐了,江寂才動筷子。
宋婉給他剝蟹,江寂一口氣吃了三個。男人飯量大,江寂吃完了兩籠屜的揚州醬膏蟹,又吃完了蘿卜燉羊肉湯,擱宋婉這么吃,能把她撐壞。
江寂吃完,與宋婉在正院逗虎奴玩兒,消食。要兩人有個孩子,這會兒逗的就是他們的孩子了。
虎奴去撲宋婉的裙角,用爪子捧在嘴里咬,結果咬不動,放開了。轉而她又用爪子去刨江寂的大靴,也刨不動,就在兩個主子的腳邊開始撒嬌打滾兒。
江寂把她抱起來,摟著宋婉,“夜里了天涼,進屋去。”
眼下還未開春,夜里也還寒著。
宋婉身子嬌弱,著了風寒又要受罪了。
耳房里,下人早就備好了熱水。江寂把她放在臥房門口,拍拍她的屁股,讓她自己去玩兒。
他則跟著宋婉到了耳房,屋里的下人自覺地退了出去,兩人前后入了浴桶。
溫熱的水剛剛漫過宋婉的肌膚,宋婉便覺得身體開始發熱。
其實在下午學打馬球的時候,她的身體就不對勁了。
宋婉知道,這是因為什么。
江寂摟抱著她的身子,見宋婉雙眸逐漸迷離,臉頰也越發緋紅嬌艷,當下扣住她的下巴,輕輕地吮著她的唇瓣。
宋婉回應著他,江寂卻離開了。
宋婉知道,江寂是故意的,明明他能給更多。
江寂撫摸著她瘦削的脊背,在她耳旁道:“婉婉怎么了,這么急切?”
他真壞死了。
明明他知道她因為藥物被催動了情欲。
宋婉不排斥江寂給她用這些東西,因為不算過分,是她能接受的范圍。可是給她用了,又不對她做什么,就真是壞蛋。
江寂撫摸著她的小臉,在她臉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他貼著她的耳根,聲線低沉地問道:“婉婉想要什么?說出來,六郎滿足你。”
宋婉也不撒謊了,“我想要你。”
“乖女孩兒。”江寂吻住她柔軟的唇,長驅直入,勾著她的小舌共舞,只是淺嘗快速地吻結束,江寂道:“你想要的,六郎都會給你。”
......
江寂穿上薄薄的長衫,用大氅裹住渾身都泛著粉紅的宋婉,打橫抱著她至了連著主臥的門,他伸腳推開,進了屋中。
地龍燒得很暖,江寂也不用怕宋婉著涼。他把人放在榻上,落了外面的月白色簾帳,更落了紅色的床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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