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兩月后在宮里產下了一名男嬰,蕭野高興壞了,當場就封了太子,取名蕭霽,字玉衡。
蕭玉衡從小就不乖,性子也一點不隨宋婉。剛出生時就已經把混世魔王的本性彰顯得淋漓盡致。
他夜里完全不睡,折騰得幾個乳娘都受不住,可他白日呼呼大睡,誰叫也叫不醒,把他老爹蕭野嚇得不輕。
于是年輕帝王蕭野每日心懸在喉嚨眼兒,每日下朝后都要伸手去探他兒子的鼻息,生怕他的乖兒子死了。
蕭玉衡兩歲的時候就成了留守兒童,照顧他的人是越親王以及賢太后。
他的父皇帶著他的母后邊關打仗去了,他聽著四叔在他身前說,“你父皇又贏了一個漂亮仗,蠻夷大將被你父皇一刀斬于馬下,蠻夷軍隊士氣大挫,眼看著蠻夷要兵敗了。”
蕭玉衡雙手托腮,奶團團的臉蛋兒白皙如玉,整個人好看得像個玉娃娃。他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江越摸了摸他的頭,“是不是想你父皇和母后了?”
蕭玉衡搖頭,“他們兩個可煩了,成天卿卿我我、膩膩歪歪的,我總是起雞皮疙瘩,他們不在,我雞皮疙瘩的毛病都好了。”
江越忍俊不禁。
兩月后,蕭玉衡又聽到消息,蠻夷兵敗,他老爹大獲全勝,而還有一個更好的消息,他的母后前不久誕下了一名男嬰,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了一個小弟弟。
弟弟叫蕭翊,字北戰,取之在北境邊關時生下之意。
蕭野和宋婉回朝那日,看到了許久不見的蕭玉衡。
蕭野把他抱起來,親了兩口,“朕的乖兒子,在宮里有沒有聽你皇祖母、四叔的話?”
蕭玉衡淡淡道:“他們聽我的。”
“什么?你又闖什么禍了?”蕭野頭疼萬分,又想出去打仗了。
蕭玉衡道:“皇祖母愛美,我就拿了她的玉肌膏,她自然就聽我的。四叔最在意傅柔嬸嬸,我就把傅柔嬸嬸召進宮陪我玩兒,纏著她不讓她回府,四叔當然就聽我的了。”
瞧瞧,不過兩歲的奶娃娃就知道如何拿人軟肋了。蕭野教育道:“以后不許這么做,在宮里要好好聽他們的話。”
蕭玉衡道:“今夜我要母后陪著我一起睡。”
蕭野:“...”
他現在只想把自己的兒子扔掉,親生的也不要了。
蕭野故意冷著臉問他,“在這宮里,你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
蕭玉衡努嘴,“等你死了,我就是皇帝了。”
蕭野:“...”
宋婉從蕭野懷里把蕭玉衡抱過來,“好了衡兒,和你父皇斗什么嘴,你父皇在邊關打仗,時時刻刻想著你呢。”
蕭玉衡道:“那母后有想我嗎?”
“母后當然想你了。”宋婉在他白嫩嫩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你可是母后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母后每天都念著你呢。”
蕭玉衡高興了,臉上總算帶起笑容。
夜晚,六個乳母照看著蕭霽和蕭翊睡下了,蕭野正在菀云宮的浴池里沐浴,宋婉才剛剛落了簪發。
生了兩個孩子的她仍然身段極好,身姿娉婷,婀娜裊裊。宋婉今年剛剛二十歲,尚年輕。
她掀開垂帷進去,至蕭野身邊,蹲下身子,拿過帕子替他擦洗,男人身上的傷口大小不一,大周的臣民都知他們的皇帝是戰神,殊不知戰神也會受傷。
蕭野道:“舒服,還是婉婉手巧,張角笨手笨腳的,一點兒不會伺候人。”
宋婉道:“你啊,就知道嘴貧,張角七歲就進宮伺候人了,我哪里比得過他。”
蕭野轉過身看她,“你和他不一樣。”
他把人拽進浴池里,順勢把宋婉撈了個滿懷,“朕就喜歡你伺候。”
宋婉推著他,“我剛剛生完翊兒不久,你讓我歇一陣。”
她該是第一位隨帝王出征,還生了個孩子回來的皇后了。要不是蕭野贏了蠻夷,百姓該斥她妲己了。
蕭野都無法想象,宋婉這樣瘦弱的身子,腰細得他手掌就能包住,平坦的小肚子竟然能懷個五六斤的孩子,這四年還給他生了兩個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小子。
蕭野抱怨道:“你自打懷上翊兒就沒讓朕碰過,旁人都以為朕夜夜笙歌呢,可朕連你一根頭發絲都沒碰著,眼下回宮了,朕想夜夜笙歌。”
宋婉輕笑出聲,“要不給你納個淑妃?”
蕭野道:“行啊,你要給朕納淑妃是吧?朕明日就降了你的位分,淑皇后降為淑貴妃,身為朕新的寵妃,自然夜夜笙歌。”
他雙臂緊緊摟抱住她,不讓宋婉逃去,“浴池里咱倆還沒試過,今晚試試。”
宋婉不敢看他炙熱的眼神,蕭野就去吻她的耳郭。
他的鼻息間都是宋婉身上淡淡的香氣,蕭野啞著嗓子道:“香死了,今晚你別想睡。”
宋婉一直身嬌體軟,蕭野曾數次在宋婉身上失控。
他們有很多個瘋狂的夜晚,而每次都是以宋婉暈過去告終。
而每次宋婉暈過去之后,蕭野就要素半月,這期間他連宋婉的手都摸不著。
蕭野似乎真是餓瘋了,素了近一年,逮著肉就狼吞虎咽,動作也毫無耐性,宋婉身上的月白色緙絲薄裙在他手下給撕了個粉碎。
浴池里的水波濤洶涌,宋婉雙眸淚光瀲滟。
蕭野有力的臂膀抱著宋婉,粗魯又纏綿地吻著她。
宋婉叫不出聲,只得藕臂緊緊攀附著他的身子。
蕭野抱著人到了浴池邊,死死抵住,在宋婉耳邊道:“婉婉,朕幸福死了。”
宋婉喘著氣,儼然被蕭野磨得不輕。
男人太了解她的身體,輕易就能讓她又生又死。
她全身粉紅,完全被浸泡在情欲里。
蕭野低頭吻她的臉頰,“婉婉好美。”
蕭野不敢太用力撫摸她,怕掌心的繭磨破了她的皮。
“你,你不要停。”
蕭野在她耳邊問道:“什么別停?”
宋婉哭出了聲,“你混蛋。”
蕭野輕笑,抱著宋婉出了浴池。
深秋的天氣已經很涼,尤其是夜晚。
他不敢在浴池太放肆,宋婉身體不好,很容易著涼。蕭野抱著人上了龍榻,那個夜晚又以宋婉暈過去告終。
*
天氣轉涼,金陵下了一場大雪。宋婉正在殿中教蕭玉衡寫字,眼瞧著蕭玉衡快三歲,又生得聰明,宋婉想著給蕭玉衡請個太傅,給他啟蒙。
蕭野剛剛上完朝回來,披著大氅入了殿,他見蕭玉衡難得沒有鬧騰,乖乖巧巧的,頓時心里舒暢。
他走近娘倆,把母子倆都抱在懷里,看他們寫的字‘蕭野是大壞蛋’后頓時臉色黑了。
他在宋婉耳邊道:“就不能寫點兒好的?”
蕭玉衡道:“母后又有孕了,她說父皇是大壞蛋,她是下崽的小母豬。”
蕭野滿臉驚喜,“你又有了?”
宋婉嗔他一眼,“還不都怪你,你今晚睡御書房去。”
蕭野撫摸著宋婉還尚平坦的小腹,“朕當年就沒看錯人,婉婉是好生養的,這胎給朕生個長公主,朕鞍前馬后伺候你。”
宋婉道:“六郎有那個福?”
蕭野抱著她親了又親,“朕怎么沒福,朕都有你,朕有的是福。”
蕭玉衡雙手托腮,“唉,母后,你還教不教我認字啊?”
蕭野道:“朕讓你四叔教你,你四叔有的是耐心。”
蕭玉衡道:“四叔說了,自己生的小孩兒要自己帶。”
蕭野道:“朕讓,朕的太傅教你。”
“沈老頭兒啊?他成天偷懶,你昨日才跟我說,他上朝打瞌睡,以后他死了,不要給他扶棺。”
蕭野:“...”
宋婉摸了摸蕭玉衡圓圓的腦袋,“讓張大人教你好了。”
蕭玉衡道:“嗯,也就他最閑了,他腦子還算靈光,不算太傻,當我的太傅還行吧。”
夜。
宋婉看著兩個兒子都熟睡了才回了寢殿,蕭野正批完折子回來。
他將身上的大氅遞給張角,上前摟住宋婉的身子,“衡兒有鬧嗎?”
相比較蕭北戰,蕭玉衡實在算是鬧騰的。
宋婉道:“剛開始乳母哄他不肯睡,自己玩兒累了就睡了。”
蕭野在宋婉臉頰親了一口,“你定是又哄他了,你都沒怎么哄過本王。”
宋婉無奈,對于蕭野和自己親生兒子吃醋這件事,她是沒什么法子。
剛開始宋婉生完蕭玉衡那會兒,本想親自給蕭玉衡喂奶,可蕭野不肯,偏說那地方屬于他一個人,誰也不許碰。于是他讓兩個乳母喂。
蕭玉衡和蕭北戰如今長這么大,沒喝過她一口奶水。
蕭野把宋婉打橫抱起來走向床榻,“以后不許哄他了,他都那么大了。”
宋婉道:“你看看你自己,你牛高馬大的,還要我哄呢。”
蕭野俯身去親她的臉,“就要婉婉哄嘛。”
宋婉:“...”
蕭野的吻落在宋婉唇上,很柔,很輕,“婉婉還要哄朕一輩子。”
...
次年四月,宋婉又產下一名男嬰,蕭野取名蕭御,字謙和。
史書有記,淑皇后宋婉得周武帝專寵,一生育有八子。幺子蕭凜,乃淑皇后四十歲時所生,武帝大悅,建淑婉避暑行宮賜之。
野史有記,大周建國十年,武帝與淑皇后吵口,武帝一怒之下離宮出走,于金陵街道扮乞要飯賣慘,淑皇后無奈,只得出宮來哄,武帝遂然欣喜,跟隨淑皇后回宮。
野史再記,武帝晚年偷懶不愛上朝,太子蕭玉衡每日早起督促武帝上朝。武帝甚煩,退位。蕭玉衡繼位后,勵精圖治,將大周帶上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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