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一臉認真的看著他:“你讓我試試,又沒有什么損失?說不定,我真能治好你的這個病。”
蘇凝也不知道為什么,她非要管這個閑事,也許是出于醫德,也許是出于對老爺子的感激吧。
為秦晏做點什么,那也相當于是為老爺子做點什么了。
秦晏勾了勾嘴角,笑得還是那樣玩世不恭:“那你為什么非要給我治病?”
他可不相信,如今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爺爺之外,還會有人是不計回報的為他做這些事情。
蘇凝也沒跟他解釋那么多,只是說道:“你就當我是為了自己好了。咱們現在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當然希望你長命百歲。”
秦晏沒說話,只是眸光深深地看著她。
雖然她有他的目的,但難得會有一個人,愿意站在他這邊,為他考慮。
雖然心里淌過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但秦晏說出口的話還是冷冰冰的。
“那你大可以放心,我還死不了。”
那些人所虧欠他的,他都還沒討要回來,他怎么能讓自己死?
蘇凝也了解秦晏的脾性。
這家伙暫時還不想答應的事情,她就算是說破了嘴皮子也無濟于事。
蘇凝只好暫且作罷,叮囑道:“那你往后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秦晏聽到這話卻是蹙了蹙眉頭。
她這話......怎么那么像是說給小孩子聽的?
見他沒搭話,蘇凝也沒在這兒繼續逗留,而是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在她走后,秦晏的目光則一下子冷了下去。
這個頭疾,已經困擾他近二十年了。
經過檢查發現,在他體內的血液中,是含有某種物質的。
也是這種物質,一點點的滲入骨髓,誘發了這種頭疾。
簡單來說,就是有人給他投毒了。
唯一能做這件事的,除了秦文山,還能有誰?
只能說,秦文山那家伙真的就跟禽獸一樣。
他頭疾爆發的時候,才不過七八歲。
試想一下,若非歹毒至極之人,又怎么能做到對一個那般年幼的孩子下這樣的毒手呢!
這么多年,他如果不是故意讓自己過得廢一點,恐怕都沒法讓自己平穩的活到現在吧?
而蘇凝在離開酒店之后,就打了輛車準備回她跟秦晏的住處。
一開始,蘇凝也沒覺得哪里不對勁。
直到后來她發現,這輛車好像并沒有往秦晏住處的方向開去。
蘇凝的眉頭微皺。
她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恐怕......是秦瀚來找她算賬了吧。
這樣想著,蘇凝也沒慌,而是安靜的等著車輛抵達目的地。
果然,這輛車最后在一個有點偏僻的地方停下了。
很快,就有幾個人朝車門這邊圍了過來。
其中的一個人拉開車門后,就有人粗暴的將蘇凝拽下了車。
“下車!”
蘇凝一個踉蹌,險些就跌倒了。
但這些人并未等她站穩,就拽起她往前面走去。
這四周一片漆黑,放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叢林,甚至還能聽到蟲鳴。
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環境,多少讓人的心里有點發怵。
沒有多遠,蘇凝就看到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正是秦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