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成功地讓蘇長今慫了下來。
他提著酒瓶的手，都開始有點瑟瑟發抖了。
真的好想，將這瓶酒對著賀君航的頭砸過去。
但他不敢。
以蘇家現在的處境，他是真的不敢。
賀君航大概也是抓住了這一點，他很快就將蘇長今一把不屑的推開了。
一下子沒站穩的蘇長今，險些就跌倒在地了。
好在章慧心及時扶住了蘇長今。
她的心頭也竄起了一股怒火：“賀君航，你現在這是對長輩的態度嗎！”
“你以前想要追我們小婷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你們非要跟我提以前嗎？”賀君航嗤笑了一聲，并且抽過了幾張紙巾，不疾不徐地為自己擦拭著臉上，以及身上的酒水。
蘇長今在站穩腳步之后，不由得朝賀君航投去了一道幽深的目光。
他怎么覺得賀君航這是話里有話？
很快，賀君航便再度開了口：“我說一個名字，也許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蘇長今捏了捏垂在身側的雙手，心里莫名變得有些緊張。
“陳藝君。”
這個名字一出，蘇長今果然是變了臉色。
而他也很快猜到了什么，但因為覺得難以置信，他便還是問道：“你......你是陳藝君的什么人？”
“還能是什么人？當然是......她兒子。”賀君航在說到這兒的時候，唇角勾起了一個弧度，但眼底卻是一絲溫度都沒有。
而蘇長今的腳步再度踉蹌了一步，又險些跌倒了。
數秒之后，他才平復好了自己的心情，并且朝賀君航看了過去。
“所以......今天的這一切......是你早就謀劃好的？”
他一直都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可以決定很多人的命運。
但此刻他才發現......這些他以為盡在掌控的事情，其實早已經脫離他的控制了。
站在蘇長今身旁的章慧心也跟著變了臉色。
陳藝君這個名字，她當然是再熟悉不過的。
因為，陳藝君跟她還是閨蜜的關系。
正因為如此，他們陷害陳藝君的這件事，才會進行得很順利。
只是陳藝君也沒想到，自己對她的信任，最后卻是給自己換來了牢獄之災。
“現在什么滋味？看著至親之人入獄，心里不好受吧？”賀君航滿目諷刺地看著他們。
“不過......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我要讓嘗一下我當年所受過的一切痛苦。”
聽到這兒，蘇長今再也沒法冷靜了。
他踉踉蹌蹌地走到了賀君航的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君航，你母親的事情，我向你認錯！這件事......的確是我們做得不厚道。”
“但這些事情，跟小婷沒有任何關系啊！”
“你放過她，我去坐牢，我去，行嗎？”
“你現在再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太遲了嗎？”賀君航微微俯下身去，雙目冰冷地對上蘇長今的雙目。
慢慢的，他的眼底就染上了一層可怕的猩紅。
“我但凡對你們有一點的手下留情，那都是對我媽的不孝。”
“如果不是你們害她入獄，她也不會落下一身的病根！更不會年紀輕輕的就死了！”
賀君航的情緒也是越說越激動。
而他人生中所有的不幸，也都是從母親入獄后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