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在頓了頓之后,才又繼續開口說道:“現在就打電話,讓你爸媽也過來。在這個墓碑前跪上一天,我就把藥材賣給你們。”
“秦晏!你欺人太甚!”秦瀚的情緒一下子沒忍住,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六月的天氣,光是站在這兒,都已經熱得汗流浹背了!
更何況要跪在這兒?
而且,還是跪上一整天?
這不是要了人命嗎!
但面對秦瀚的控訴,秦晏卻只是不以為意地說道:“欺人太甚?那你們害死爺爺的時候,怎么沒覺得欺人太甚?”
“你們吞走秦家一切的時候,怎么沒覺得欺人太甚?”
“還有你爸當年對我跟我姐所做過的那一切,怎么沒覺得欺人太甚?”
“秦瀚,反正,我現在條件已經擺在這兒了。能做到,你就做。做不到,我也不求你。”秦晏面色冰冷地說道。
他當然沒什么可著急的。
畢竟,現在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的人,又不是他。
秦瀚垂在身側的雙手再度攥了起來。
好恨啊!
但偏偏,似乎也找不到任何的應對之策。
趙晚沁是說過,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告訴她,她去請她父親出面。
可他一個大男人,他是要面子的。
他可不想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真的是在靠女人。
而這時,偏巧他放在口袋內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幾乎能猜得到,是誰打來的。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果真是父親打來的。
父親一定是打電話來詢問,藥材的事情談得怎么樣了。
而秦晏也猜到了打電話的人是誰,他便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電話都打過來了,你就正好讓他過來吧。”
秦瀚陰冷的掃了秦晏一眼,緩步走到了一旁接電話。
他將大概的情況跟秦文山說了。
明明只要幾句話,就能表達清楚,可他硬是跟秦文山溝通了許久。
通話都已經結束了,他也仍舊有點回不過神來。
數秒之后,他才回到了墓碑前,問道:“只要我們照辦,你就把藥材給我們......是吧?”
“當然。”
“好,我爸媽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兩個小時后,他們一家三口已經在墓碑前跪著了。
至于秦晏,他當然不會在這里陪同,他這會兒已經離開了,而是留下了兩個保鏢在這里看著。
“老公,我真的撐不住了......”林嵐滿臉痛苦的揉著自己的膝蓋。
她活了幾十年,就沒遭過這樣的罪!
秦文山又何嘗不是呢?
他額頭上的汗水,就跟那豆粒一樣,一顆一顆地往下掉落。
“別廢話!給我好好跪著!”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秦晏那個窮小子,到底是哪來的那么多錢,能壟斷了全部的這一藥材?”林嵐仍舊覺得不可思議,同時也特別的憋悶。
秦文山沒有接話,只是沉了沉目光。
關于這件事,他倒是也想知道答案啊!
“爸......為什么不......不用那個人呢?”秦瀚壓低了聲音問道。
他是覺得,只要亮出這個王牌,一定有辦法反客為主的。
“這才什么時候?你現在就把那個人用了,那往后怎么辦?這個秦晏這次敢這樣對我們,說明這就是正式跟我們宣戰了!”
“誰會在戰役的一開始,就將王牌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