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盡量讓自己保持著職業假笑，說道：“不管怎么樣，今天的事情確實是多虧了周先生。”
“不過......已經占用了周先生不少的時間，周先生現在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這句話就相當于是逐客令。
蘇凝也聽出來這一層的意思。
她就怕這兩個人再說下去，說不定得掐起來。
她便順著秦晏的話說道：“確實是占用了你不少的時間，應該也耽誤你辦別的事情了吧？等改天......我跟秦晏一塊兒請你吃飯，以示感謝。”
“你的這句話，我可是記住了。那我可就等著你的這頓飯了。”周淮生頗為紳士且禮貌地說道。
但秦晏卻已經在用眼神殺人了。
“我先回去了。”周淮生很快又這樣說道。
“路上慢點。”
“嗯。”周淮生剛要提腳離開。
秦晏卻突然蹦出來一句：“我送你。”
兩個人在對視的那一眼，空氣中仿佛閃過了電光火石一般。
不過，兩個人的面上卻仍是那副客客氣氣的樣子。
很快，他們就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病房。
剛來到走廊盡頭，秦晏便不再笑了，而是面色陰冷的看著周淮生，說道：“周先生對有夫之婦這么感興趣？”
周淮生不疾不徐地從口袋內掏出了一根煙，先遞給了秦晏。
但秦晏卻目不斜視地看著周淮生，似乎在等周淮生的一個答案。
而周淮生也就沒有堅持，而是將煙放入自己的嘴里，拿出打火機點燃。
在吐出一口煙霧后，他才開口道：“讓我感興趣，并不是有夫之婦。”
潛臺詞是，讓他感興趣的，是蘇凝這個人。
秦晏的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
“別人搶我的生意，我能忍。但別人如果想要搶我的女人......盡管試試。”秦晏的聲音輕飄飄的，但每個字卻都帶著足夠的重量。
“那秦總覺得......自己跟蘇醫生之間的感情，足夠堅不可摧嗎？”周淮生透過吐出的煙霧，意味深長地看著秦晏。
“我跟她的感情如何，好像也沒必要讓你一個外人知道吧？”秦晏的眼神，已經比剛才更冷了些許。
“有些事情，倒也不必你給我答案......我相信，時間很快就會給出答案的。”周淮生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煙，按滅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就只是看著對方。
那一刻，空氣猶如凝固了一般。
數秒后，是周淮生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
“現在的秦總，那是多少人羨慕的人生贏家啊。不過......希望秦總能一直這樣贏下去。”
而這時，一旁的電梯剛好上來了。
周淮生在那些人都出了電梯之后，便走了進去。
很快，電梯門關上。
在關上之前，秦晏清楚的從周淮生的眼底捕捉到了一絲恨意。
那是恨。
他應該沒有看錯。
而直覺告訴他，周淮生對他的恨，應該不僅僅是因為女人。
所以，那種恨還會是因為什么？
秦晏又在那兒站了好一會兒，但還是沒能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想到蘇凝還在病房里，秦晏就暫且壓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轉身回到了病房內。
而這時，蘇凝已經輸完液了，正準備爬下床來。
秦晏趕忙加快步伐走上前去，按住她的肩膀，說道：“先別起來！再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