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還不夠明顯嗎？
人家并沒有什么苦衷，只是在她的心里，他永遠都沒有秦晏重要。
為了秦晏，她就是可以將他推入深淵。
“這陣子......你母親一個人的日子，可能是不太好過。”秦晏一臉的惋惜。
而這，也幾乎讓秦瀚猜到，自己的母親應該是出什么事了。
但他沒有打斷秦晏的話，只是雙目通紅地盯著秦晏。
“要不然......她也不會設了一個局，結果卻把自己給炸死了。”
聽到這兒，秦瀚的情緒終是繃不住了：“秦晏，你說什么！說什么！”
這確實讓他挺無法接受的。
明明一個月以前，他們家還好好的。
事業輝煌。
家庭和睦。
但不過一個月的光景，他怎么就什么都失去了？
“這事兒，我已經移交警方去處理了，沒有追究更多的責任，已經算是對她仁至義盡。要不然......她現在可能連個全尸都沒有。”秦晏的目光慢慢的變得陰冷。
秦瀚沒再說話了，但他對秦晏的怨恨，全都寫在了臉上。
若不是這會兒，秦瀚被鎖在那條凳子上，而他們之間又隔著一個鐵窗，秦晏相信，秦瀚一定會沖過來，跟他拼個死活的。
“她現在的尸體，就在太平間里放著呢。”秦晏擺出了一副正在思考的樣子：“我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去幫她收尸啊。”
“醫院那邊說，如果再沒人認領尸體，那這后續的事情，人家也是不管的。”
“秦晏！”秦瀚怒目圓睜地瞪著秦晏。
他當然知道，秦晏跟他說這些的目的。
秦晏就是料準了，他肯定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母親死了，都沒法入土。
而身處監獄的他，現在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看你這種眼神的，我是想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秦晏一臉誠懇地說道。
秦瀚沒接話，但嘴唇早已抿成了一條線。
“這幾年，你跟你爸也算是壞事做盡。這次你們入獄，有些罪名都還沒認吧？”秦晏一邊說，一邊摸著大拇指上所戴著的那枚玉石戒指。
這枚戒指，是爺爺死前戴在手上的。
在爺爺被送去殯儀館之前，他摘下了這枚戒指。
自那天過后，這枚戒指就戴在了他的手指上。
他告訴自己，遲早有一天，他會幫爺爺報這個仇。
而直到今天，他才真的算是說到做到。
“改遺囑，害死爺爺的事情......還有更多的，就不需要我列舉了吧？”秦晏再度抬眸的時候，眼底已然沒有一絲溫度了。
秦瀚垂下了眼眸，眼底盡是不甘心。
這些事情，只要他們不承認，其實......秦晏就抓不住任何的證據。
但沒想到，他母親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不想認下這些罪。
可他又不可能不顧自己的母親。
母親都已經死了。
他忍心讓母親再遭這些罪嗎？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明天這個時間之前，你還是沒有說實話，那就只能讓你母親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罷，秦晏也不再給秦瀚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起身離開了。
走出了監獄之后，秦晏忍不住看了一眼大拇指上的玉石戒指，眼眶一片紅潤。
“爺爺，我總算是幫你討回一個公道了。”
這本就是秦瀚他們所虧欠的。
欠的，總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