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還是一個談業務的高手。帝恒集團最開始的一些大客戶,都是在她的促使之下,才談成的。”
“慢慢的,我們的關系也不再是上司跟下屬,更多的像是戰友。”
秦晏沒有去打斷父親的話語,只是很認真的聽著。
好在父親這個時候恢復清醒了,要不然就這些事情,可能也很難從別人的口中打聽到最真實的情況。
“不過,我將她當作戰友,她對我的感情......卻漸漸變得不太一樣。”
“但我那個時候,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聽到這兒,秦晏終于還是問了第一個問題:“這個人,就是她嗎?”
他甚至連一個稱謂都沒有。
不過,他相信父親應該能懂的。
而他的這一詢問,秦文圣是聽懂了的,同時,看向秦晏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探究:“她?阿晏,你這......”
秦晏知道父親想要問什么,他便說道:“您當時出事,大家都以為您死了。她毫不猶豫地就扔下我們離開了。”
“這事兒,我迄今都沒法原諒。”
聽到這個,秦文圣卻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這事兒,其實你還真不能怪她......”
“我跟她的婚姻,確實是我欺騙在先。”
“這也是我這輩子所做的,最不光明磊落的一件事。”
“但當時年輕啊,我總覺得......只要能跟心愛的人有過一段緣,哪怕是算計來的,那也至少沒有遺憾了。”
“那如果換成是現在的您,還會做出一樣的決定嗎?”秦晏一瞬不瞬的看著父親。
父親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還是一樣苦澀。
“這個世界上,哪有如果呢?不管你怎么做假設,都回不到當初了。”
說罷,父親便跳回了剛才的話題,說道:“對了,好像有點跑題了。”
“我剛剛說到,她對我的感情變得不一樣,但我拒絕了她。”
“我沒想到......她會算計我。”
“她在我喝的酒水里動了手腳,所以那天晚上......我跟她就睡在了一起。”
“從那之后,她就主動從我的公司辭職了。”
“再后來......她生下了一個孩子。但她后來給我發來了一條信息,她說讓我放心,她從來都沒打算用這個孩子來威脅我。”
“她做這一切,只是不想讓自己有遺憾罷了。”
“她還說,她會帶孩子離開。”
“可能是對那個夜晚耿耿于懷吧,我也從來都沒試著去找過這個孩子。”
“后來,她因病死了,她也沒告訴過我,那個孩子在哪兒。”
她至死,都是一個驕傲的人。
秦晏聽到這兒的時候,眼神漸漸變得幽深起來。
“那個孩子......現在自己找上門了。”
聽到這話的秦文圣,分明有點意外:“什么?”
“就是他跟我提起傅甜珍這個人,而且我能感覺得到,他對咱們都特別的恨。”秦晏說這話的時候,神色看似平靜,但事實上內心早已波濤洶涌。
很顯然,傅遠山這一次是有備而來。
如果不達到點什么目的,他大概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只是,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算是達到目的呢?
而一個人到底能心狠手辣到什么程度,也是根本料不準的。
“他在哪兒?”秦文圣卻是無比鎮定地問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