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眼睛一亮，要是他們愿意比試，這事兒就好辦了，至少他可以確定一下趙牧是不是有真本事。
張文臉色卻難看起來，他只是打了個嘴炮，并不是真的想要比賽。
畢竟趙牧只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他已經快五十了，在江北醫院院當了十幾年的教授，有些聲望在身上。
到時候，贏了理所當然，要是輸了……
呸呸呸，他怎么可能輸給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
這小子肯定是霍立仁找來羞辱他們的。
那老家伙篤定自己不敢拂他的面子，不敢對這個臭小子做什么。真要是讓這小子成了中醫學院的客座教授，他們這些主講教授的地位就會被拉得跟著小子一樣。
到時候爽的就是霍立仁他們！
他現在的對手不是趙牧，而是他背后的霍立仁。
等贏下這場比試，他一定要讓那老東西好看！
“好，既然你敢比，我們也沒什么好推脫的。你想怎么比？”張文大聲吼道。
趙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比都可以。”
“那就比基礎知識吧！”張文忽然詭異地笑起來，指了指學生上課的大教室，“正好，教室里有一套還沒考的試卷，咱們一起做，誰做得快，得分高，就算誰贏。怎么樣？”
“可以！”趙牧點點頭，抬步走了進去。
張文心中竊笑，那份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出的。
標準答案全都在他心里，他怎么可能做不過趙牧？
大教室里已經坐了二十幾個學生，他們面前都擺著醫書，看樣子是張彪說的有家學淵源的那一批人。看見張文和李茂進去，他們也沒什么反應，對這倆教授談不上半毛錢的尊重。
直到張彪走進去站在趙牧身邊，他們才把目光投過來了一瞬。
“同學們都安靜！”
張彪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把人攆走，最后決定不攆。
老師們之間的比拼還是很有看點的，要是老張和老李贏了，他們在學生中的威望會高幾分；要是趙牧贏了，那中醫學院一定要把這個客座教授給綁的死死的。
李茂從柜子里取出了卷子，先給張文，然后又墨跡了幾十秒，等張文寫了兩三道選擇題，才走到趙牧身邊，把卷子遞給他。
趙牧隨便掃了一眼，不得不承認，中醫學院的試卷還是很基礎的，大部分都是送分題。
前面五十道選擇題，他花了五分鐘。
后面五十道填空題，他花了十分鐘。
最后二十道簡答題，他寫得更快，差不多也就是十來分鐘，全部寫完。
他蓋上筆，把試卷放到講臺上，瞅了眼張文，他才剛剛寫到簡答題。
“開始判卷吧。”趙牧淡淡開口。
李茂整個人都驚住了，他萬萬沒想到趙牧的速度那么快。
他肯定是亂寫的！
他安慰著自己，低頭開始看試卷上的答案。
越看越是心驚，選擇題全對，填空題全對，簡答題……
他只能說比標準答案還要標準！
“你……你這……”他脹紅了臉，想要挑刺也不知道從何挑起。
中醫學院的水平太基礎了，這些題目也沒有發揮的余地，趙牧就算是想要寫點更高明的治療方法都不行，自然李茂也沒有辦法挑刺。
他愣了三十秒，忽然把那份試卷揉做一團，咔一聲扔進了垃圾桶。
“中醫千變萬化，紙上談兵是行不通的！老張，不要寫了，咱們又不是學生，寫這些沒用。有本事就來比實踐，你敢不敢？”他紅著臉吼道。
趙牧疑惑地瞅了他一眼：“看不出來，你這臉皮還挺厚的嘛！”
底下的學生們早就被吸引了目光，聽見這一句，不少人都笑了起來。
李茂更加憤怒，脹著一張大紅臉：“你敢還是不敢？”
“這有什么不敢的？”趙牧攤攤手，“我只是覺得咱們是在浪費學生們的世間。”
他頓了一下：“哦，但也沒關系。畢竟有你們這種人做講師，他們的時間已經被浪費得夠多了。現在浪費一點，好像也沒什么關系。”
此言一出，張文直接拍案而起：“你胡說八道什么？”
但下面的學生們卻不買賬，皆竊竊私語。
“這個小哥哥也是學生嗎？真的好勇啊！”
“我爺爺早就說了，張文和李茂就是半桶水，響叮當，跟著他們學不到什么真東西，還不如回家看書。”
“咱們來江北醫學院就是為了搞個文憑，將來好去靠執照，否則誰來啊！”
“這個小哥哥不會就是我們的客座講師吧！”
“不可能，看上去他跟我們也差不多大，哪來的經驗積累？”
“但他好自信的樣子，還在跟張文和李茂比試！哇，而且他好帥，要是他是客座教授，我保證每堂課都準時到！”
李茂和張文臉色更加難堪，恨不得當場就把趙牧掐死。
趙牧嘆了口氣：“俗話說得好，寧跟君子結仇，不跟小人結怨。咱們現在說好，定了比什么，就不要再耍賴了，畢竟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哼，那你說比什么吧！”李茂決定讓先趙牧說一說。
趙牧竟然也不客氣：“那就直接比實操吧。”
“什么實操？”李茂皺了皺眉。
趙牧扭頭看向張彪：“你能不能用大廣播喊一喊，我和這兩位去藥房坐個診，一個小時之內，誰治好的毛病最多，誰就獲勝。”
“啊，這……”張彪思考了三十秒，“行！”
反正他們中醫學院在學校也沒什么面子可言，要是他們仨的比試能聚起一波人氣，反而是好事，就算是他們三個都是說大話的騙子，那中醫學院的信譽度也不可能再降了。
李茂和張文面面相覷，他倆不想答應。
學校的學生通常沒有什么大毛病，不舒服多半是因為亞健康狀態，那些是因為他們自己生活習慣不好，靠醫生有什么用？
俗話說，患者不忌嘴，醫生跑斷腿。
對于中醫而言，這一點更明顯。
等會兒趙牧治不好一走了之就是，他倆可是學校里面的教授，要是一個都治不好，這老臉往哪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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