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學院的學生們臉都白了，這尼瑪出醫療事故就算了，還被別人當著全校同學的面找上門來，什么社死也不過如此。
出于對學院的維護，有人梗著脖子叫道：“你……你有什么證據說你老伴是我們學院扎針扎壞的？”
劉老頭嗷嗷大哭起來：“這還需要什么證明嗎？她明天找這個姓張的扎了針，晚上回去就疼得厲害，第二天一大早就連床都起不了了。老天爺啊！只恨我老劉小時候家里窮，沒念過那么多書。現在連殺人兇手都抓不住！”
張文大概也想起了什么，神情有點慌張，他爬起來，狠狠地罵道：“你不要胡說八道，你老伴我確實是認識，她那個腰本來就已經不行了。
就是去西醫，也不過就是讓你做手術，做完八成也是要癱瘓的。我只是如實把情況告訴了她，沒想到她竟然還敢來訛我。你知不知道，誹謗也是犯法的！”
“犯法？”劉老頭發出一聲凄厲的慘笑，忽然從胸口掏出一把刀子，猛地沖向張文，“老子今天就跟你這個庸醫同歸于盡！”
“且慢！”趙牧一腳將張文踹到一旁，伸手握住了老劉的手腕，“你老伴現在在哪？”
劉老頭瞪著赤紅的雙眼：“關你屁事，你們這些人都是一伙的，你再攔著我，我連你一起殺！”
趙牧也不生氣，手一用力，劉老頭手上的刀子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接著他也沒有放手，順著手腕咔咔咔往上捏，然后在肩膀上揉了幾下，順勢在大椎上一擊，老爺子忍不住發出一聲極為舒爽的呻吟。
趙牧順著大椎一直推到老爺子屁股，又在腰上擊了一掌，只聽咔噠一聲，老爺子整個人都高了幾公分。
“你老伴什么情況我不知道，但你的腰椎病也很嚴重，要是不趕緊治療，說不定也有癱瘓的危險。”趙牧淡淡說道，“我剛才給你正了一下骨，要是你不肯接受其他的治療，能管三個月。”
劉老頭睜大了眼睛：“你……你也是醫生？”
“對，而且主修的就是中醫。”趙牧指了指張文，“那些廢材根本不配叫做中醫，所以老爺子罵人的時候可以注意點，就事論事的罵，不要牽連我們這些無辜。”
劉老頭眼淚唰唰唰的流著：“那您能治好我的老伴嗎？”
“那我得看到人才能確定。”趙牧答道。
旁邊中醫學院的人一下子來了精神。
“走，我們去把患者抬過來！”
“今兒個這事兒要是沒個結果，我就只能退學了！”
“那姓張的真不是個東西，一顆耗子屎，壞了一鍋湯！”
“我看這位新教授真的是有本事的人！”
劉老頭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中醫學院的學生們簇擁著出了藥房。
趙牧不急不惱的坐回去，繼續坐診。
那些學生中膽子大的湊上前來，讓他捏肩按腰，整得咔咔咔直響。
但確實是很有用，經過趙牧手一按，什么腰酸背痛，頸椎腰椎問題，立刻就能得到緩解。
趙牧一邊按一邊搖頭，現在這些年輕人的骨頭比五六十歲的老頭問題還多，其實應該讓學校帶著他們經常做做操。
沒過多一會兒，中醫學院的學生們抬著一個老太太闖了進來。
那老太太不能動，但神智是清醒的，她躺在擔架上，扯著嗓子不停的叫喊：“我不治了，不治了，狗中醫已經把我老婆子整癱瘓了，現在還想怎么樣，要殺了我嗎？”
其他學院的學生也在旁邊幫腔。
“你們到底是醫生還是土匪啊！真是給我們醫學院丟臉，這要是治除了問題算誰的！趕緊把人放下了！張校長，你是想把我們學校的聲望全部砸在他們這些土醫生手上嗎？”
張彪從剛才開始就大汗淋漓的抓不著方向了。
他尷尬的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另外也有些剛剛接受了按摩的人替趙牧說話。
“這個小哥手法真的不錯，反正他也不是我們醫學院的人，就讓他試試唄。”
“閉嘴！”千鈞一發之際，又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治病救人的事情，能用試的嗎？張彪，小孩子們犯糊涂，你也跟著犯糊涂。怎么，沒撤銷中醫學院，是給你臉了？現在還在這里胡搞！要是治出了人命，我看你怎么辦！”
張彪有點尷尬：“陸校長，這……這位趙先生是霍院長介紹過來的。”
陸校長更加生氣了：“老霍是得了老年癡呆嗎？他小子從讀書的時候就對中醫抱有幻想，結果還不是學了現代醫學，要是中醫真的有用，他現在就不是江北醫院的院長，而是江北中醫院的院長了！”
他掃了眼中醫學院的學生：“把人給我放下！”
那些學生雖然憤憤不平，但還是害怕陸校長，老老實實把擔架放在了地上。
陸校長走過去在那老太太身體各處砰砰砰敲了幾下，皺起眉：“你這情況已經很嚴重了，趕緊去醫院拍片，做手術，運氣好還能恢復一點行動能力，但想要徹底站起來，絕不可能！”
老太婆嘴皮抖動了幾下：“做手術要多少錢？”
陸校長想了想：“象你這種情況，手術加預后，至少準備一百萬吧。”
劉老頭愣了一下，嗷一聲又哭起來：“一百萬！你就是把我老漢榨干了熬油，也沒有一百萬啊！說到底是你們學校的老師把我老婆子整成這樣的啊！你必須對我們家負責！”
陸校長冷漠的扒開劉老頭的手：“我們這是學校，不是醫院。如果學校老師在教學出了教學事故，那該我們負責；但要是他們在外面行醫出了問題，那你就只能去找他們掛靠的醫院了。
據我所知，張教授和李教授掛靠的是帝京國粹藥堂。哈，那可是不得了的地方啊！也不知道是什么邪教，還真有人腦子不清醒的去那種地方看病！
我也不怕得罪人，我現在就在這里明明確確告訴你們各位，中醫——就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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