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看著鄭家家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方才似乎……
算了，人家可是想來教訓自己的，現在還操心上別人了。
趙牧無奈一笑，自己這是典型的職業病了。
包圍趙牧的人個個都如臨大敵，不明白趙牧為什么還能如此輕松。
“小子，還算是有點兒魄力，只是可惜了……”
鄭家家主隱藏在人群后默默的看著趙牧。
“死到臨頭還在裝，如果害怕就叫出來，哥幾個是不會嘲笑你的。”
趙牧汗顏，到底誰在裝了。
正好可以小試牛刀看看自己大衍神針上了一層之后威力怎么樣。
想到這里趙牧的眼神越發神采奕奕。
“啊！上，兄弟們。”
帶頭的小嘍啰估計是有幾分功夫在身上，但是頂多也只是半桶水，否則為什么會一直在抑制不住的叮當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自己的那點兒本事。
趙牧閉上了眼睛，嘴里錚錚有詞。
很快萬物隨他的心動。
周遭形成一股子風力，眾人一看這個架勢便覺得不對勁。
很快大家便向后退開。
趙牧聚精會神，直接施展針法，只見他手指隨意一指，周遭的人便都應聲倒地不起。
他自己也非常詫異，隨即而來更多得便是興奮。
趙牧如有神助一般，鄭家家主帶來的人都被打趴下，并且輕而易舉。
神針在帶頭叫囂的小嘍啰身上故意游走。
“啊！這是什么？”
小嘍啰看著一眨眼間便倒在地上的兄弟，這下子是真怕了，此刻正抱頭鼠竄。
“家主，救命，就我。”
小嘍啰害怕的跑向鄭家家主。
趙牧在戲弄他，遲遲不讓他了結。
“混賬東西！”
鄭家家主出聲。
小嘍啰還沒有到他跟前時便被鄭家家主兩側的壯漢給干掉了。
鄭家家主看著趙牧的一招一式，心里心驚，沒想到趙牧在斷斷的時間內，居然功力長進了不少。
眼下他再也不敢輕視后輩。
趙牧看著小嘍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收回了神針。
背手凝視前方，眼里帶著冷漠，真是冷血，對自己人也這么狠。
“一條人命在你們眼中估計沒有什么價值，你的手下只是你的工具人。”
“既然如此，尋仇，到底是為了幫死去的人討公道，還是為了立威？”
“還是想找到由頭，收拾我呢？”
趙牧一番話如春筍雨露一般醍醐灌頂。
鄭家家主激動的起身破口大罵。
“狂傲之徒，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為你什么都懂？！”
呵呵。
趙牧冷笑，本來不懂的，看你這狀態不言而喻了。
“你……咳咳。”
鄭家家主居然在這個時候犯起了老毛病。
一旦過于激動就會猛烈的咳嗽，甚至有時候氣都喘不過來。
一直如此，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趙牧看著鄭家家主，腦袋都大了，現在的人都怎么了，全是又菜又愛玩。
鄭家家主估計還想罵他，大張開嘴巴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激動的用手指指著趙牧。
趙牧都替他著急，捏了把汗。
等下一口氣喘不上來，估計又直接當場斃命，到時候別又算在他頭上。
“鄭家家主，您這個樣子多久了？”
趙牧越看越不對勁，憑聽他咳嗽的聲音就知道這個病已經很久了，只是具體的時候他不可能判斷得出來。
“什么意思！”
鄭家家主還是動怒，以為趙牧是在出聲嘲諷他。
眼睛瞪大死死盯著趙牧，真是可怖。
趙牧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只是好意提醒，你這個病是不是三年五載之久了？”
鄭家家主有些錯愕，因為趙牧說得是對的。
眼里放下了一些戒備，但是轉念一想又怎么可能呢？肯定是想耍什么花招。
“跟你沒有關系。”
“自然，只是我不希望再有人死在我這里，免得又半夜不睡覺跑別人地盤尋仇。”
這句話的揶揄非常明顯。
“你……咳咳！”
趙牧也不想乘人之危，這樣贏了也不光彩。
“你這個是隱疾，目前沒有出現任何惡化，但是這已經是前兆的趨勢了。”
“你最好不要當成普通風寒一樣看待，因為一旦病發，你會直接暴斃，救你都來不及。”
鄭家家主終于緩和過來，好像剛才那個樣子只是被口水嗆到了而已。
一下子他又感覺自己行了。
鄭家家主再次恢復先前神采熠熠的樣子，趾高氣昂的對著趙牧冷哼一聲。
“行了，你別詛咒我了，今天就先這么算了，下次再來收拾你。”
趙牧一聽心里發笑，鄭家家主估計沒有多少日子了。
雖然有時候真話不應該講，特別是一個想要拿自己命的人。
醫者父母心，趙牧還是開口了。
“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好自為之吧，這幾日不要動怒是挺過去的關鍵期。”
趙牧還想說下去的時候，發現周圍一片肅殺，鄭家家主果然不信，他們還覺得趙牧在詛咒他。
“算了。”
趙牧知道多說無益，他已經盡人事兒了，接下來就聽天命好了。
鄭家家主帶人離開，走得干干凈凈。
趙牧正想轉身回去的時候，這才忽然站起來，對著消失的鄭家人喊。
“你們不收拾一下你的人？就丟他們在這里了？”
黑夜中只有烏鴉穿來的陣陣叫聲。
趙牧頭大，這下又不用睡了。
……
帝京。
鄭家家主心里明白那晚他其實幾乎是落荒而逃，因為他心里最害怕擔心的事情被趙牧點出。
對著自己身體的秘密，鄭家家主早就懷疑了，只是暗自找了這么多人看都說他沒有問題。
雖然趙牧跟他是對立面，但是對于趙牧的品性和醫術他還是略知一二。
鄭家家主心慌，越克制自己不去想趙牧說得話越是在腦海中回旋。
終于鄭家家主挺不住了，命人處理事務，他要好好休息過關鍵期。
只是一切都已經遲了，鄭家家主的隱疾開始發病了。
病來如山倒，上午還精神抖擻的人下午居然沉睡不醒。
鄭家這才重視起來，這不就應證了那晚趙牧所說了嗎？鄭家家主倒下了，此刻鄭家亂成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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