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經停了，而趙牧依舊在揮舞著拳頭。
一聲聲清脆的打罵，血跡斑斑，順著雨水沖刷在地上形成一攤紅色的血水。
“趙牧……”
趙勇忍不住出聲提醒。
他身上帶著的這股子狠勁是他一直以來都沒有看見過，很陌生。
趙牧在他的眼里其實永遠都是救死扶傷大義凌然的樣子，此刻很可怕，像個雨夜殺人魔。
不過他確實應該這么做，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趙勇的內心對趙牧這個兄弟更多了不少的崇拜。
“好了，接下來的認，趙勇你來看著處理就行了。”
趙牧便說便松開手中的傭兵頭子，大罪赦免一般，留有傭兵頭子一口氣。
看著趙牧的戰斗力再加上自己的頭已經半死不活，整個人任務的凝聚力也廢了，剩下的人紛紛認清楚了現實。
急忙跪地求饒。
看著自己曾經的部下，動不動就跪地求饒，趙勇氣不打一出來，怎么就教出這么沒有骨氣的東西來。
“放心，交給我吧！”
趙勇拍著胸脯的保障。
趙牧點了點頭，趙勇曾經自己格斗認就讓他自己來處理就好了，他是最有處理的權利和手段了。
“教他們做人這種事情別鬧出人命，頂多弄好殘廢就行了。”
趙牧還是提醒了趙勇，事情別做絕，還是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他拍了拍趙勇的肩膀，便離開放心的交給趙勇去善后了。
好在雨又開始下了，正好可以讓一場暴雨將這里的血味給沖洗干凈。
趙牧進了屋子身上的衣服已經骯臟不堪，幾乎濕透，他已經很久沒有動手了，其實還是蠻爽的，他用力的舒展著自己的雙手雙腳。
感覺他自己活動了筋骨，身心順暢。
趙牧舒服的躺著泡澡，努力屏蔽掉外面凄慘的叫聲，他閉上眼睛舒服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安逸。
對待壞人就應該狠心且果斷，人都是不長記性的，只有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才會長記性，不輕易的去傷害人。
趙牧看似對這些人過于殘忍，其實是為了更好的結局。
他想到趙勇沒有任何的質疑永遠站在他這邊幫他處理善后，心中充滿感激。
雨聲再次小了起來，漸漸的趙牧也陷入了睡夢中，外面凄涼的叫聲也消失不見。
一覺醒來之后周圍已經收拾干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仿佛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夢而已。
不過趙牧手腳的酸軟告訴他，一切都不是夢，事情確實發生了。
“趙牧，你醒了？”
趙勇是過來跟他告別的，這次是真的了，并不是兩人設得局了。
“嗯，昨晚辛苦了。”
趙勇手里牽著林小一臉滿足，忙活了一晚上依舊精神抖擻。
趙牧笑了笑，只能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報得美人歸了。
隨即他便開始了日常的醫館問診，林小離開之后他確實更忙了一些，但是一切都還是可以控制的情況之下。
林小在路上忍不住好奇的出聲問著趙勇。
“昨天你們沒有把人給干掉了吧？”
趙勇看著女人眼睛亮閃閃就算是把人干掉了，也不忍心直接告訴她，不過他們確實聽了趙牧的話并沒有把人干掉。
“沒有，只是給他們點兒教訓而已，都丟山上了。”
“啊？”
林小到底是女人，忍不住的婦人之仁，并不懂得過江湖是有名號這一回事兒，如果別人找你麻煩，發生你很好欺負，那之后你就會有更多的麻煩。
“沒事兒，放心吧，不會出人命的，都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而已。”
林小也算是通情達理的聰明女人。
隨即點了點頭，沒有再問東問西。
趙勇趁著人不注意一口親了一把林小的臉頰。
兩個人蜜里調油一般。
趙牧他們有多舒坦，傭兵頭子就有多慘。
他是直接被趙牧暴打的一個人，身上多處肋骨斷裂，面目全非，這些傷其實還好。
不好的是他的手已經廢掉了，還有左腿估計也是廢了。
他真正意義上的成為了一個殘疾人。
傭兵頭子最后只能夠去投奔自己傭兵界的好友。
“你得罪了誰，怎么被揍得這么慘！”
他的好友一說話傭兵頭子就感覺自己被無數根針扎在心里一般。
但是此刻自己在別人的屋檐下，只能夠忍氣吞聲，沒有底氣去反駁別人。
“趙牧。”
傭兵頭子無力的回應著好友。
“南山區那個趙牧嗎？那個神醫？”
“嗯嗯。”
傭兵頭子點了點頭，有些無語給自己的這個損友。
按理來說，一般朋友見到自己兄弟被欺負成殘廢，不是應該氣憤填鷹的去幫他報仇嗎？
這個損友果然不同凡響，居然對著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好樣的！你還能有條命就不錯了。”
傭兵頭子皺著眉，終于還是忍不住的出聲說著。
“你什么意思？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傭兵頭子確實被氣到了，感覺收到了無盡的屈辱。
他的好友愣了一下，也明白傭兵頭子此刻的心境。
“好好好！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
“我說啊龍，你就不該去惹他，我都為老天爺想抽你，趙牧出了名的好醫生。”
“從閻王爺哪里搶回了多少人，多少人避免了妻離子散！再為利益，我們也不能動這種大福的人。”
“更何況，圈里都傳來了，你當了叛徒……”
阿龍沉默了，可是他身上的疼痛時刻在提醒他自己無法這么大度，對趙牧釋懷。
他逃避般的閉上了眼睛。
“行了，你休息吧，明天開始幫你找醫生，看看你的這個殘疾的現狀能不能改變。”
好友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有些人說道理也是說不通的，只有南墻才能讓人回頭。
阿龍在好友離開之后，緩慢的睜開了眼睛，摸著自己的手和左腿，滿臉擔憂。
如果殘疾了，他再也不能當雇傭兵了，他身為男人的抱負再為無法實現，這比殺了他都要讓他難受。
其實阿龍還是在傭兵工會處，只是被好友給藏在一個安全的住處，周邊的風言風語他還是有所耳聞。
成王敗寇，趙勇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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