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是一個非常聰敏的人。
心思縝密，思維邏輯嚴謹，口齒清晰，絕非別人口中的瘋子。
也正是遇見了這樣的人，也讓趙牧對他有一些感同身受，因為他自己的腦回路有時候也是非常地迅速，而不是一般人都可以跟上的程度。
也就是天才其實是被普通人、一般人給定義成了瘋子，而他其實就是一個天才。
趙牧并沒有打算埋沒他的才華，而是直接拋棄了很多條件不錯的醫院，給了這個瘋子機會。
瘋子也很爭氣，醫院的管理井井有條，而趙牧其實在這家醫院也是出了一部分資產，一定程度上來說，這家醫院也是他的。
不過外界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包括阿龍都不知道。
趙牧深刻的明白事以密成言以泄敗這個道理，所以并不是有意不告訴阿龍是防著他。
并不是，反而對阿龍來說是一種保護，只是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而已，更何況阿龍又不是他的媳婦。
不過夏若曦倒還是知道他錢的去向，畢竟夏若曦是他的女人，趙牧倒也不介意她知道。
從跟他合作開始，便習慣性的稱呼他的代號為瘋子。
既然瘋子已經將糖尿病的區域劃分出來了，他就直接去那邊考察就行了。
區域還算是挺大，目前直接拿出整整一層樓來當糖尿病區域，這里的布局分配合理，趙牧逛蕩了一陣子之后感覺這里非常安靜。
這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地方，趙牧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即便再次低調的搭乘電梯下了樓，卻剛想走進電梯的時候，居然迎面走來一個非常熟悉的人。
趙牧身形矯健，直接一個側身閃入了人群當中，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黃華本人。
趙牧在人群的暗處盯著黃華，他今天也戴了口罩，但是趙牧一眼就認出他了。
因為就算外形怎么遮蓋，也抵擋不住他身上那賊眉鼠眼的樣子。
隨即很快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走向了糖尿病的區域。
趙牧心里一陣興奮，回想起剛才他在老先生那里的時候，他告訴趙牧，這個黃華動手腳紅眼病犯了。
“呵，很好，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倒是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趙牧跟了上去，想看看黃華到底想整什么幺蛾子。
很快只見黃華非常的謹慎，一直提防著周圍，而趙牧也正因為如此都不能太靠近他。
而就在趙牧正在想辦法的時候，耳邊忽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猶如幽靈一樣的飄乎乎地進入了他的耳朵里。
趙牧雖然是一個男人，但是出于人體的本能反應真是想揍他一拳，好在趙牧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的類型。
要是換作其他娘們兒似的男人，早就被他嚇得魂飛魄散。
“有老鼠進來了。”
趙牧轉回頭，果不其然正是瘋子。
他身高跟趙牧一般高，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子陰沉的氣質，臉上帶著黑框眼鏡，身上穿著皮鞋和白大褂。
說這話的時候，用手抵了抵了往下掉的黑色眼鏡框。
趙牧淡定的回了一眼，隨即兩人便非常有默契的看著前方這個人鬼鬼祟祟的背影。
“走，我們去看監控。”
瘋子小聲的跟趙牧說著，趙牧點了點頭，眼睛微微亮了一下，果不其然這小子的思維異與常人。
趙牧跟著瘋子來到監控室。
這個監控室居然在他的辦公室里。
瘋子原名叫李濤，但是他一直強烈要求趙牧喊他瘋子。
他想要證明給趙牧看，他這個瘋子真的如趙牧所說一樣瘋狂，一定能成事兒。
所以趙牧也不排斥，便順了他的心意，喊他瘋子好了。
雖然在趙牧和一些不知情的人眼里，可能會覺得趙牧是在罵人，但是趙牧知道在李濤的眼里，這說明了趙牧對他的鼓勵。
很快就看見走廊處這里的監控，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還是很容易判斷的。
趙牧也不想去問李濤，為什么自己辦公室這里也要安裝一個攝像頭監控器。
不過看了一陣之后，趙牧也意識到，李濤這是純屬只監控糖尿病區域而已。
好在黃華的目標真的就只是在糖尿病的區域。
黃華在走廊里裝作探視病人的家屬，神情自若沒見一些緊張。
自然了，黃華畢竟也是做了這么久的醫療工作者。
所以他對于醫院的各種構造和布局都非常了解，自然也會知道病人和護士以及病人及其家屬的神態和行為舉止是怎么樣的狀態。
看著監控里的黃華幾乎沒有被周圍的人們識破，甚至都沒有人感覺到他的存在非常奇怪。
也正是因為這樣，過了一陣子之后他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了，好像真的就是來其他醫院觀察一般。
甚至還開始背著手公然的走進了病房，開始以一副醫生的口吻對著他們出聲說話了。
由于監控器這里無法聽見聲音，所以趙牧和李濤也不能聽見黃華具體跟別人交談了什么。
不過看樣子，十有八九就是在詢問病人身體情況還有一些他想要知道的關于治療糖尿病特效藥的事情。
由于黃華本身自己就是一個醫生，所以對于跟病人之間的詢問和交談都非常的自然。
“瘋子，你猜他在問什么。”
趙牧看著一旁冰塊臉的男人，嘴角一扯，微微笑了起來，有些好奇他這么認真到底是看見了什么自己沒有察覺到事情。
不過不問還好，這一問就有點兒又打開了趙牧的新世界，刷新了他對李濤的認識。
“不需要猜，我知道。”
李濤好像天生面癱一樣，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唯一有的就是他習慣性地用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
趙牧但是微微驚訝又感覺李濤有些有趣，順著他的話好奇的往下發問著。
“你知道？為什么？”
聽到趙牧這個問話，李濤好像才忽然意識到他自己對趙牧暴露了什么。
趙牧盯著李濤看，難得看見他的面癱臉上出現了一閃而過的猶豫和為難。
他非常明白李濤這個眼神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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