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你了。”徐光意味深長的嘆氣，拍了拍曹強的肩膀。
“我和妹妹下定了決心要讓那幾個人為他們做過的事情受到應得的懲罰，我們需要你幫助。”
趙牧語氣誠懇，他是發自內心這么想。
曹強沉思片刻，還是沒有馬上答應，這么大的事情，他一時之間無法決定。
“給我點時間考慮。”曹強不是不想相信趙牧，而是不怎么敢相信。
“可以，你這里有證據，我想其他受害者手里或許也有證據。”
趙牧對南城不熟悉，這里到底有多少受害者，他不知道，但光是猜就知道數量絕對不會少。
李虎去夏城還敢去欺負趙靈兒，那可不是他的地盤。
在外面囂張，在自己家里，只會更加囂張。
可惜一直沒有聽到什么人提起，就好像事情根本沒有發聲過一樣。
“的確有證據，只是很多受害者不愿意承認自己是受害者。”
曹強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知道在離這里不遠的村子里有個女孩就是被李虎給欺負了。”
“對方報警，不過你也知道署長都是李虎自己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結果。”
“我聽說她將證據交給了署長，署長卻告訴其他人，沒有的事。”
“后來這個女孩精神出了問題，我在想署長的手里應該有李虎的證據。”
趙牧和陳大有他們都愣怔了一下，曹強是想讓他們去找署長。
要知道署長和李虎是一條褲子，敢去找署長，他馬上會告訴曹強。
他們是一伙的，而且趙牧想不出署長有什么動機會將證據交給他。
如果署長手里有證據，那李虎不知道嗎?還是署長故意的?
如果仔細想，就會發現事情有些奇妙。
“除了他們應該還有其他的人，我不相信他只在南城欺負了兩個。”
趙牧搖搖頭，不管署長手里有沒有證據，他都不太可能現在去找對方要。
最好的辦法是其他受害者的證據，只要有證據，他可以讓李光明上告到京都。
“有一個我認識的女孩，她曾經來找過我，也是想和我合作。當時我沒有什么能力。”
曹強想到當年的事，心里只剩下難過。
“她說她有證據，可是擔心一旦交給警署，證據會突然消失，就和其他人一樣。”
所以對方不敢交出去，原本是想和曹強合作，結果曹強拒絕了。
無奈之下，女孩也走了。
“她手里是什么證據?”趙牧好奇的問，雖然沒有見到女孩，但她敢這么說，想來證據確鑿。
只是當時沒有可以相信的署長，只能這么離開。
“她說自己錄制了整個過程，是無意之中錄制的。”
“這已經是很確切的證據了。”徐光瞪大眼睛說道。
“對，這是她告訴我的。只要你們可以找到她，我相證據不是問題。”
“當然如果你們可以拿到對方的證據，我也愿意交出我手里的東西。”
趙牧看了曹強一眼，點了點頭。
“給我那女孩的地址和姓名，我去找人。”
“鄭玲玲家里只有一個母親，這些年她從來沒有回來過，如果要想找她，就要去找她母親。”
“她母親有老年癡呆，你千萬不要有太高的期待，不然只會失望。”
曹強提醒趙牧說道，然后遞給他一張紙，上面就是鄭玲玲的家庭住址，甚至連電話都有。
“李虎知道鄭玲玲有證據嗎?”趙牧疑惑的問。
“不知道，鄭玲玲除了告訴我之外，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曹強覺得鄭玲玲之所以沒有回來，可能就是在等李虎倒臺的一天。
只是什么會等到，估計不只是他，就連鄭玲玲也沒有多少信心。
趙牧點點頭，老年癡呆他不怕，自己可是神醫，什么樣的病，他都可以去治療。
三個人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曹強送他們到門口。
“如果我妹妹再來找你，你不要告訴她我找過你，我們這是在瞞著她。”
趙牧臨走提醒曹強說道。
曹強點點頭，這么一點小事，他當然可以做到。
之前就覺得奇怪，既然是兄妹，完全可以一起過來，他們偏偏一個上午，另外一個出現在晚上。
等到趙牧他們離開，曹強站在院子里停留了好大一會兒。
他直覺感到這次或許真的是最好的時機，一旦錯過，他或許會終身遺憾。
趙牧和徐光他們回到住處，先睡了一覺，第二天，他們就根據地址去找鄭玲玲家。
三個人七拐八拐，終于找到了目的地。
“這里住人了嗎?”徐光看著斷壁殘垣小聲問。
“應該是住人了，你看地上的腳印，還很新鮮，所以一直有人在這里出入。”
趙牧蹲在地上，盯著鞋印看了一會兒，終于按響了門鈴。
好大一會兒過去，依然沒有人出來開門。
“你們找誰?”突然有人在身后問道。
趙牧轉頭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正警惕的看著他們。
三人衣著體面，不像是會在這里生活的人。
“我找住在這里的老太太，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嗎?”
趙牧好奇的問。
“她去了養老院，生了個女兒和沒有生差不多，連是不是活著都不知道。”
老婦人想起老太太的女兒，過去兩母女相依為命。
現在只剩下老太太一個人住在破房子里。
“養老院?”
趙牧問清楚了養老院的地址趕了過去。
“我們找鄭太太，她兩天前被人送過來。”
趙牧走到前臺面前說道。
“鄭太太?”前臺開始查看養老院的資料。
“她住在三樓，你們是她什么人?”
“我們是他女兒的朋友，過來看望她。”
趙牧說完，還揚了揚手里的果籃，這是他在路邊買的。
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拿點禮物，總是好過于空手過來。
前臺讓他們簽名，之后才讓他們去見老太太。
三人走進病房，看到老太太茫然的看著遠處，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的腳步聲。
“這療養院不是公立的，我剛剛問了一個護士，每個月要八千塊錢。”
老太太哪里來的錢讓她住的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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