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署長靠著這個功勞升職了。”
“不過，對于南城的百姓來說，真實的生活是什么樣子，他們最清楚。”
趙牧冷笑幾聲，掃了孟天賜幾眼。
這人做的事情其實經不起仔細查，尤其他合作的對象還是李虎。
那家伙勇猛有余，卻是智謀不足。
不然也就不會被孫大偉給攛掇了。
“如果沈先生有興趣，找人去南城查查一目了然。”
趙牧說完，找了個借口說要給沈小姐去做藥浴，轉身離開了。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后，他們會聊些什么。
但趙牧確定，沈先生已經起了疑心，眼神騙不了人。
“怎么樣?”徐光見趙牧回來，看了看他身后，確定沒有人跟著。
“我想孟天賜的升職或許會有點波折。”
最壞的狀況是去坐牢，當然最好的狀況就是他可以繼續升職。
如果是那樣，倒霉的會是自己。
趙牧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沈先生像是個謹慎的人，多半會去偷偷調查。
他不怕對方調查，最怕對方不去查。
“現在，沒我們什么事了，認真給沈小姐治療就好。”
趙牧拍拍師兄肩膀叮囑道。
“真巧啊，竟然在這里遇到孟天賜。”徐光說不明白，這算不算是天意。
“可能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趙牧坐在椅子上琢磨藥方，一邊感嘆道。
不過之前聽說孟天賜因為上面有人所以可以升職，上面的人自然是在京都。
他們這次到京都是來對了，當然還要感謝萬老爺子。
沒有他老人家，他們不可能進入沈家，更是不可能剛好見到孟天賜。
片刻之后，沈夫人過來叫他們去吃飯。
她看了看趙牧，有些欲言又止。
“沈夫人有什么話不妨明說。”
趙牧笑了笑說，他猜測可能沈先生已經有了決定。
“我先生找人去南城調查了，趙牧神醫，孟天賜真的有問題?”
沈夫人不安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旁人聽到，低聲問趙牧。
“具體是什么樣我不知道，不過南城有一霸叫李虎，對方可是什么壞事都做過。”
“這樣的人，南城人人都知道，這些年從來沒有受到過懲罰，孟天賜又是署長，沈夫人，你覺得這里面有問題嗎?”
趙牧意味深長的看了沈夫人一眼。
他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很是直白了，如果沈夫人連這都聽不懂，那也沒有辦法。
“真是想不到。”沈夫人喃喃的說道。
趙牧真的是低估了沈夫人，生活在京都，就算是沒有見過，也都是聽說過的。
作為南城的署長，不可能普通百姓知道的惡霸，他不知道。
那個叫李虎的之所以可以存在如此長時間。
肯定和孟天賜有關系，要知道，一個群南城的惡霸而已，在署長的眼里，這樣的人完全可以很輕松的處理。
更何況李虎根基不深，和夏城的孫大偉兄弟完全無法相比。
所以可以確定是孟天賜不愿意懲罰對方，至于原因，自然是這么做對他有利。
至于是什么利益，大家都可以猜的到。
像孟天賜這樣的人，追求的無非就是權力和金錢。
李虎這樣混社會的，無論如何也無法給孟天賜帶來權力。
只可能是金錢好處。
沈夫人不勝唏噓，要知道，孟天賜之前和丈夫聊的很不多。
她還以為對方是個理想主義，誰知道到頭來，卻是和其他那些人沒有什么兩樣。
而且丈夫還幫著他說了不少好話，孟天賜之所以會升職，沈先生居功至偉。
“沈夫人，南城人苦孟署長已經很久了。”
趙牧意味深長的說道，他的意思很明確，如果沈先生聽說了這事。
還愿意幫助孟天賜，那就是為虎作倀，和南城人作對。
他們夫婦也對不起南城人，過去還可以說自己不知道真相。
現在趙牧已經告訴了他們，這個借口就不好用了。
“我明白了，我先生是個明事理的人，你放心。”沈夫人尷尬的笑了笑。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幕后還有這么多事情。
早知道的話就應該遠離孟天賜。
等到沈夫人離開，趙牧悄悄松了口氣。
“你覺得沈家會收回對孟天賜的支持嗎?”
徐光小聲問趙牧，他們雖然不知道孟天賜具體是怎么升職的。
看對方在南城的成績，怎么著也不應該是升職。
所以對方肯定是上面運作才可以做到。
“誰知道，或許過幾天就有結果了。”
趙牧聳聳肩，他自然不希望孟天賜這家伙升職。
他升職李虎也能沾光，趙牧可是迫不及待希望李虎這家伙趕快滾回去接受懲罰。
只是這件事他說了不算，自己已經做了可以做的事情。
接下來只能聽天命了。
第二天，趙牧聽說孟天賜已經離開了沈家。
“是他自己要走，還是被趕走的?”
趙牧好奇的問沈家的傭人，這消息還是趙牧拜托對方打聽的。
“聽說是自己離開的，昨天晚上走的，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很匆忙的樣子。”
傭人也有些迷惑，他在沈家做事多年，很少看到大晚上離開的。
趙牧和徐光對視一眼，心里有了猜測。
八成是因為沈家不愿意繼續支持孟天賜，所以他才不得不趕快離開。
不然孟天賜馬上要升職，哪里用的著深夜離開。
這個時間段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如果消息確定的話，那姓孟的應該要倒臺了。
趙牧求之不得，南城人同樣如此。
另一邊，孟天賜離開了沈家，一路上臉色格外難看。
他找了個酒店住下，一個人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原本沒有意外的話，他馬上就可以入職了。
誰知道半路跑出個程咬金來，他之前就提醒過李虎要把事情處理干凈。
結果竟然留下了這么大的尾巴，還讓沈先生發現了，現在他就是想掩蓋恐怕也晚了。
南城人對他的看法如何，孟天賜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其實正常情況下，只要上面的人同意，就算是下面對他不滿意，也沒有關系。
可惜自己運氣不好，碰到誰不好，偏偏碰到了趙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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