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 411.打上靈山!!!
  今天,是非同尋常的一天。

  對于青云門來講,今天失去了青云門未來的支柱,青云道子陸淵無故尋死,無故叛門而出。

  對于天音寺來講,今天也是非同尋常的一天,因為在今天,紫氣東來,席卷長空三萬里有余。

  似乎是在昭示著,大勢已然開始變動。

  似乎也在昭示著,無可抗拒的未來終究要一步步的走到現在,無視天音寺主持的意愿,要將往昔之事公布于天下。

  對于鬼王宗和煉血堂來講,今天也是一個非同尋常的一天。

  鬼王宗的魔子路元下山。

  抗戟而行。

  臨走前,只留下一句話。

  “我去幫個場子。”

  這就是魔子路元在臨行前留下的話。

  一秒記住

  充滿了荒誕不羈的風格。

  煉血堂的排場,就比鬼王宗的魔子大了不少,鬼王宗的魔子路元只是一人下山,甚至沒帶血海十二魔,但煉血堂可謂是大張旗鼓的出動。

  據事后統計,煉血堂一共出動了六千六百余人,平均每個人的修為,都在一階四層左右。

  換而言之,就是六千六百個玉清四層的青云門弟子,而且,煉血堂還比青云門更擅長合計陣法。

  可以說,這是一股能滅門的力量。

  如果一個修行門派里沒有三階修行者坐鎮,那么,面對煉血堂出動的精銳,將會如同一只螻蟻一樣被碾成肉泥。

  畢竟,萬仙陣可不是吃素的。

  縱使是殘缺般的萬仙陣,也不是目前誅仙世界能夠拿出來,甚至是湊齊人手使用出來的。

  歸根結底,還是在于道統不純。

  修行門派有一個算一個,雖然修煉了部分截教的道法,包括根源法,但只看目前修行的程度來評價,陸淵覺得,恐怕讓通天教主來,通天教主都不會承認這些人是截教弟子。

  而焚香谷的反應也很有意思。

  按兵不動。

  這一天的焚香谷,格外老實。

  有焚香谷弟子曾在事后說,焚香谷的少谷主聽聞鬼王宗的魔子路元出動,沉默了半晌,最后才說出“不插手是我最大的禮讓”這樣的話。

  因此,在事后,一個完整的脈絡體系就逐漸被世人所理清,從各個細節上分析完之后,卻也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狀。

  當然。

  這些只是事后之言。

  最早發生的地點,也可以說是這件事最初的源頭,無非就是陸淵主動赴死,旋即攜帶著三萬里紫氣登上靈山。

  如果考慮到現狀,應該算打上靈山。

  對于陸淵的到來,一開始,不少天音寺弟子很不滿,甚至是同仇敵愾,覺得陸淵這是又一次上門挑釁來了,準備拿佛子作為墊腳石,提高一下自己的聲望。

  但很快!

  天音寺弟子就發現他們錯的很徹底!

  一把泛著青光的長劍。

  一把平平無奇的一體化白劍。

  兩把劍,殺得是血海飄香。

  青劍破門,白劍誅魂。

  斬鬼神再一次現世。

  可惜,卻沒有天音寺弟子能認出來這一招,只能看著自身苦練出來的法寶被一劍破碎,旋即,也來不及再心疼法寶,天旋地轉間,一具無頭尸體就成了他們人生的最后一幕。

  當第一個天音寺弟子死亡時,事情的性質就已經變了。

  這一點,無論是陸淵還是其余天音寺弟子,都非常清楚。

  而且,這次還沒有挽回的余地。

  如果天音寺弟子只是受傷,哪怕被陸淵打的奄奄一息,只要沒死,事情就還存在緩和的余地。

  但天音寺弟子一死……

  這個秉持著金剛怒目理念的佛門修行門派,又豈有不出手,縮在寺廟里當烏龜的道理?

  因此,沒等天音寺內部的主持和一眾師長出來,這些早就已經忍的無法再忍的天音寺弟子,就直接動手了。

  面對陸淵,而且還是眼前這個血跡斑斑的陸淵,天音寺的弟子也就沒顧道義,直接選擇并肩子上。

  從情理而言,這種選擇是對的。

  陸淵畢竟是青云道子。

  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強悍。

  一個一個上,純屬是在送菜。

  但這一次的送菜,丟的可就是命!

  并肩子上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畢竟,如今也都撕破臉皮了。

  按照當初對待魔子的手段來就可以。

  只不過,想象很美好,但現實很殘酷。

  一百只螻蟻湊到一起,也依舊會被大象一腳踩死;一百萬只螻蟻湊到一起,也依舊會被恐龍一腳踩死。

  總而言之,數量并非不能戰勝質量。

  但是,質量的強度,決定了數量將會以百倍甚至千倍萬倍的比例增長,才能做到整體實力上的持平。

  這就好比是一個問題:三斤棉花和三斤鐵究竟哪個更沉一些?

  答桉是一樣沉。

  但物體的面積卻完全不同。

  看上去的效果也完全不同。

  陸淵就是這塊鐵。

  而天音寺弟子則是棉花。

  因此,即便看上去陸淵很凄慘,而且狀態也不是很好,但若不拿出和陸淵同等的實際力量,這些天音寺弟子只會像現在一樣被陸淵割麥子。

  但在這期間,也有不斷的罵聲和阻攔聲涌入陸淵的耳中,只不過,全都是一些不知真相的天音寺弟子說出來的妄語罷了!

  “青云道子還請住手!”

  這是一名天音寺弟子說出的話。

  陸淵順手用斬龍劍噼開了飛到自己面前的金質缽盂,微微一笑,一道由云霧形成紫色的氣劍就從天而降,把這個剛剛說完廢話的弟子鎮殺當場。

  紫霧,摻雜了幾分血色。

  而這種血色還在增加。

  “青云道子,你為何要攻我天音山門,為何又要對我天音寺弟子大開殺戒,難道這就是你們青云門的道義嗎?”

  陸淵微微抬眸。

  很好。

  又是個話多的。

  太虛骨劍反手撩起。

  “第一,我不再是青云道子,我剛于不久前叛門而出。”

  “第二,想攻就攻了,還需要理由嗎?”

  “要我給個理由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是要我給這幾個死去的天音寺弟子一個說法,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你們不應該先給我一個說法嗎?”

  鮮血四濺。

  殘肢斷臂飛起。

  陸淵眼都不眨一下。

  當然,他眼睛不干澀。

  但還不存在把天音寺殺穿的情況。

  在把第一批天音寺弟子全部擊殺后,這股滿天的血腥味也就無法再被掩蓋住,隨風飄到了不遠處的天音寺里,引得無數天音寺修仙者神色大變。

  “是何人敢在我天音寺前大開殺戒?!”

  一道毫不掩飾怒意的厲喝聲,從天音寺里爆發開來,肉眼不可見的聲波擴散,瞬間傳遍了方圓百里。

  無數平民百姓紛紛昏厥。

  少數身強力健的還在堅持。

  但陸淵卻相當澹定。

  抬起手,召喚出一道石碑,大片大片的石粉脫落,旋即,又在半空中化作了一根根長長的石釘,把石碑牢牢的訂在了天音寺山腳下的地面上。

  隨后,拍了拍手,面帶笑意。

  “是我做的。”

  “我叫陸淵。”

  “不用去找了,也不必去問責,我不僅在你天音寺門前大開殺戒了,而且,殺的還全是你天音寺弟子!”

  “大和尚,別生氣。”

  “你們鎮殺狐岐山老幼,屠殺草廟村全村的賬,我們還沒來得及算,所以,你真的不用著急。”

  “畢竟,我會上去找你的!”

  “草廟村,二百四十七人,除去三人沒死之外,還有二百四十四人,狐岐山也就另算了,畢竟,哪怕我不愿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人和妖還是分開算比較好。”

  “因此,就暫定這二百四十四人。”

  “我會豎起二百四十四道石碑,并且一步一步登上你們的靈山,將這二百四十四道石碑平均分布在山路上,確保今后每一個人都能看見你們天音寺做下的豐功偉業!”

  “所以,這的不必著急!”

  “有能耐,就來阻我登山吧!”

  “我還不屑于用謊言,去調動你們的防護力量,因此,你們大可以放心的守住我登山的道路。”

  “最后……”

  “看看是被我成功登頂的概率更大,還是在半路上擊殺我的概率更大,你們可以先試著猜一下!”

  陸淵朗聲笑道。

  旋即,一踢腳旁的石碑。

  石碑頓時立了起來,四根石釘死死的扎進了地面,和附近的地面成為了一體,避免被人大范圍挖掘出來。

  隨后,抬手。

  空間之力被調動了起來。

  完完全全的覆蓋上了石碑表面。

  這是最節省空間之力的用法,畢竟陸淵還沒奢侈到,在這個世界里設置大范圍的空間屏障,而且,還是長年累月都必需維持的空間屏障。

  對于陸淵自身來講,那無疑是個負擔。

  但若只是把空間之力覆蓋到石碑的表面上,確保石碑上的字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磨損,需要消耗的空間之力,則會相對減少不少。

  而且,這還有地脈加持。

  如果天音寺愿意放棄這座山脈,或者是為了保持天音寺的聲譽,而把所有石碑連根霸氣,陸淵也表示可以。

  當然。

  前提是天音寺能做到!

  一塊石碑跟地面連接,受到的穩固性加持依舊是有限的,但若是兩百四十四塊石碑跟地面連接,陸淵就有把握,把這些石碑和此處的地脈連在一起!

  想摧毀石碑?

  可以啊!

  先把此處的地脈毀掉。

  石碑自然就毀了。

  而此處地脈的外在體現就是這座山脈。

  換而言之,把山脈摧毀,石碑也就可以被挪動了,雖然上面的文字收到了空間之力的保護無法消磨,但可以把這些石碑拔起來扔到其他的地方,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變相保護天音寺的聲譽。

  因此,陸淵不是沒給天音寺機會。

  相反。

  陸淵給了天音寺好幾次的機會。

  首先,就是接連五年的上門打臉,言里言外,無非都在暗示著天音寺趕緊上青云門道歉。

  可惜,天音寺裝作不知道。

  其次,就是讓無名淵五次開口提醒。

  但每次等來的都是含湖其辭。

  在其次,就是現在上門動手。

  如果天音寺現在低頭,陸淵也不是不能放過天音寺,雖然在未來還是要斬殺一些天音寺里的敗類,但依舊會給天音寺保留住道統,以及相對正派的弟子。

  畢竟,陸淵不是嗜殺的人。

  雖然他從來不手軟,但在狐妖里,即便是西域群妖犯下了慘無人道的錯誤,他也沒按照地域論徹底把西域屠個干凈,而是讓西域妖怪自己站出來認錯,旋即,再把通緝令上的妖怪拽出來審問,確定罪行后,才一律斬殺。

  換而言之,殺得很多,但沒殺絕。

  所以,對于天音寺,陸淵也保持著這個態度。

  當然。

  一方面也是為了償還恩情。

  他確實是使用了分身。

  但分身也受到了最良好的教導。

  天音寺的玉璧,他想去看就能看,隨時想看隨時就能看,一些老僧,他也可以隨時去打擾請教問題,修煉資源和法寶上,天音寺更是無條件的滿足他。

  可以說,天音寺是真的護犢子。

  但也可以說,天音寺是真的自私。

  但陸淵卻不是翻臉不認人的人。

  所以,他前前后后給了天音寺十一次反悔的機會,而且,至今為止,任何法寶和修煉資源都紋絲未動。

  可惜。

  天音寺終究還是不明白。

  或者說,把臉面看的還是太重了。

  一念至此,陸淵不禁嘆了口氣。

  抬手,揮劍。

  大好的頭顱飛起。

  陸淵也不禁咳嗽了兩下,才把第三十七塊石碑放好,加固,順帶用空間之力進行覆蓋。

  旋即,起身。

  低下頭,看了一眼落下的法寶,無聲的抬起腳,慢悠悠的落下,將這件失去主人的法寶缽盂踩得稀碎。

  “高僧難見!”

  “真佛難尋!”

  “這個世道...真是爛透了!”

  陸淵抬眸長嘯道。

  身前不遠處,一道人影飄然而至。

  沒有一眾天音寺弟子襲來。

  只有這一位老僧。

  “陸施主,住手吧!”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你今日在我天音寺中犯下的殺孽,難道就可以讓那些無辜者活過來,或者是能改變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嗎?”

  “陸施主現在只是在宣泄。”

  “宣泄心中的不滿。”

  “而陸施主也非草廟村之人。”

  “縱然我天音寺真的有哪里做錯了,也應該讓青云門的道玄掌門來和我們交涉,而不是像陸施主現在這樣,大開殺戒!”

  老僧平靜的勸道。

  但看見陸淵身后的慘況,以及陸淵腳下已經成為血洼的地面,還是忍不住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扎心。

  這都是他們天音寺的弟子!

  卻在此刻盡數殞命。

  想到這里,老僧忍不住補充道:“還望陸施主可以回頭看看,固然是師兄做錯了,但這些孩子還是無辜的,他們究竟犯下了什么過錯,需要以死來償還?”

  陸淵笑了。

  笑的很大聲。

  笑了足足有半分多種。

  才緩緩收斂了笑聲,帶著略有些變形的聲音,難掩話中的笑意,開口問出了一個不想干的問題:

  “你叫什么名字?”

  “或者說,你的法號是什么?”

  老僧雙手合十:“老僧普方。”

  陸淵點點頭。

  “那正好。”

  “兩仇一起報了。”

  “雖然很不認同你的觀念,也不認為你能理解我的觀念,但我還是要在戰前廢話一下表明我的態度。”

  “第一,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我確實不是草廟村的人,但我之前的師弟是草廟村的遺孤,對于當年的事,這些年我給過你們承認錯誤的機會。”

  “我甚至都把條件放寬到了只對青云門承認錯誤即可,甚至都沒要求你們把當年的事大白于天下,可你們至今為止,言里言外卻還在勸我收手,而不是承認錯誤。”

  “因此,在道義上,我只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而且,我現在已經叛離了青云門,不用拿青云掌門來壓我。”

  “第二,不是回頭是岸,而是我決定了要以殺止殺。”

  “他們是無辜的,倒在了我的手下。”

  “但當初那些草廟村的村民,難道就不無辜了?”

  “是,你可以認為我這是在宣泄。”

  “但換句話來講,你們如果有能力,可以阻止我的這種宣泄,那你們就用你們的能力阻止啊?!”

  “人在做,天在看。”

  “我不是什么好人,從始至終,我都自認為不是什么好人;有些時候,哪怕我明明站在了正義的一方,但用辯證的思想來看,對于被我斬殺的那些人來講,我卻依舊是剝奪他們生命的罪魁禍首。”

  “沒有任何人,可以剝奪他人的生命!”

  “所以,如果你們真能把我擊殺,或是任何人可以把我擊殺,其實在道義上將,都是相對正義的。”

  “畢竟,我的手本就沾滿了鮮血。”

  “從當年第一次動手時,就已經是無可更改了,但我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做好了隨時隨地被任何人擊殺的準備。”

  “總而言之,依舊還是一個道理。”

  “你們能殺我,就來殺!”

  “你們殺不了我,就看我殺!”

  “理由千千萬,該動手還是要動手!”

  陸淵舉劍。

  平靜的看著面前面色漲紅的普方。

  “把你當年用來壓塌狐岐山的浮屠金缽亮出來吧!”

  “算是我讓他為我收尸的禮物了!”

  “當年的賬,現在也該算算了!”

  普方早就忍不住了。

  如果不是普泓師兄叮囑過他,縱然是他這么多年修身養性,也絕不會等到現在才發作。

  不得不說,普方確實有兩把刷子。

  浮屠金缽裹挾著一股惡風,帶著幾乎快要實質化的金色法力,直接朝陸淵轟擊了過來。

  佛門,講究樸實無華。

  但這是真佛的講究。

  也是第四卷天書上的喻義。

  而天音寺的這些修仙者,毫無疑問是拋棄了這種講究,反而是采取了相對片面性的講究。

  攻擊方面,樸實無華。

  但威力擊打,而且大梵般若的法力本就附帶了一定的壓制效果,只要把這種壓制效果發揮到極致,縱然是面對黑水玄蛇,也只不過是一擊解決的情況。

  而且,天音寺修仙者的身體素質很強。

  打持久戰,絕對是一把好手。

  這也是天音寺雖然沒有三階高手,卻能憑借著大量二階高手,穩穩坐住正道三大門派的根本原因。

  畢竟,其余兩門都有三階高手坐鎮。

  道玄是三階,萬劍一也快了。

  云易嵐是三階,上官策還差了點。

  總而言之,天音寺的修仙者,不禁攻擊力很強,而且防御力也很強,唯一的缺點無非是缺乏有效的遠程攻擊手段,面對青云門這種均衡發展,很容易被吊起來捶。

  而且,天音寺的防御也不是無敵的。

  萬劍一拎著斬龍劍上來,真的是見幾個就可以砍幾個,那些相對強悍的防御,在斬鬼神面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隨隨便便就能砍破。

  而陸淵的舉動,顯然更莽。

  試探什么?

  有必要試探嗎?

  左手拎著斬龍劍,備好斬鬼神。

  右手的太虛骨劍直接抬起,附帶了空間之力的劍刃,瞬間切開了迎面而來的浮屠金缽。

  旋即,斬龍劍抬起。

  斬鬼神再放光彩。

  一道斜長的傷口,頓時就出現在了普方的身上。

  但斬鬼神可不只能揮出一劍!

  無往不摧的意思,也不只是鐵憨憨的一個人往前沖,更不是直線性的攻擊,而是說明斬鬼神極致爆發下的威力,足以達到無往不摧的戰果!

  因此,陸淵反手又是一記斬鬼神。

  瞬間卸掉了普方的一只手臂。

  但普方可不是那些沒有戰斗經驗的天音寺弟子,盡管斷了一臂,卻還是忍痛撞進了陸淵懷里,并指如刀,直接朝著陸淵的心臟部位戳去。

  只不過……

  “好玩嗎?”

  陸淵低下頭,看著普方滿臉不敢置信的神情,微微一笑,無形的絲線從普方身上劃過,陸淵將斬龍劍和太虛骨劍收回,反手背在身后。

  旋即,邁開腳步,朝前走去。

  身影竟詭異的從普方的身體中穿過。

  就好像是一道光影一樣,無法觸摸。

  而在陸淵身后,普方已是緩緩倒下,在普方兩側四十米的范圍內,所有高于普方的物體,全部都從中而斷,最后砸落到了地面上。

  “普字輩的,應該還有三個。”

  “神威和空間切割,要省著點用了。”

  “畢竟,那些在天音寺玉璧下盤坐的老和尚,一個個雖然都是吃素的,但動起手來可不是吃素的。”

  “佛門佛門,怎么就喜歡掃地僧呢?”

  “你說要掃的好,也就算了。”

  “一個個在哪里悟苦禪……”

  “去這大好的人世紅塵里走一遭,無論能救得多少人,哪怕一個人都救不了,也比參悟苦禪強啊!”

  “務實,永遠比任何話都有用。”

  陸淵的身影漸漸遠去。

  這一處的山道,也再度恢復了安寧……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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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