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女孩乞求哀傷的目光，李海風心中一痛，心里產生了極其強烈救人的沖動，如果不是牛三死死的攔著，他真的會沖上去。
李海風很生氣：“就算那個女孩欠錢不還，也不能這樣打她吧。”
“你呀，還是見的少。”
牛三苦笑道：“你要是見的多了，也就不會這么生氣了。”
“你……”
“別急，聽我慢慢跟你說，我放高利貸的時候，遇到過不少這樣的女孩，年輕漂亮，愛慕虛榮，喜歡名牌包包，喜歡蘋果手機，喜歡豪車，喜歡去大酒店吃飯……但是呢，她們家庭條件一般，自己又沒有掙大錢的能力，所以呀，她們就開始想一些歪門邪道的路子去搞錢……”
牛三摸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吐出煙霧之后，接著說：“有的女孩選擇出賣自己的肉體來換錢，這還算好的，還有更激進的女孩直接去賣腎、賣卵子，只要能賣的東西都賣，根本不考慮自己的身體健康。”
李海風點點頭：“你說的這些我在網上看到過，不只是女孩，還有男孩，就為了買一部蘋果手機，就去賣腎，不到一萬塊錢就賣了，真不知道是咋想的，蘋果手機就這么香嗎？比自己的腎還香嗎？”
“說到底就是年輕啊！容易沖動，做事不考慮后果。”
牛三嘆了口氣：“剛才那個在大廳被打的女孩，百分之百就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自己沒錢，又想買蘋果手機、名牌包包、吃大餐，所以就向孫大圣借了高利貸，但是呢，到了還錢的日子還不上錢，那就只能受到孫大圣的毆打折磨了，說到底，這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可憐。”
“可是……”
“那個女孩已經成年了，應該知道借高利貸的后果，但她依舊還是借了，我甚至懷疑啊，她是惡意借高利貸的，什么叫惡意借高利貸……就是明明清楚自己沒有還錢的能力，但依舊去借高利貸了，就為了一時的虛榮和享受，不計后果！這種女人不值得可憐的。”
“萬一不是這樣呢？那個女孩是因為其他原因迫不得已借了高利貸呢？”
“這種可能性非常小！我反正是不信的！你沒看到那個女孩在辦公室給孫大圣按摸的樣子嗎？一臉的騷氣，被孫大圣占便宜也不反抗，就是一個騷貨。”
“我怎么沒看出對方有騷氣……”
“那是你沒認真看！海風啊，我放高利貸好幾年，見過各式各樣的人，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我絕對不會看錯的，那個女孩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騷貨，自己犯下的惡果，就要自己承擔，怨不得旁人。”
“剛才那個女孩用乞求哀傷的目光看著我……分明是想求我救她，我的心很不得勁啊……”李海風苦笑道：“如果不管，那個女孩被打死了……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放心吧。”牛三擺擺手：“那個女孩不會被打死的！孫大圣精明的很，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他還要指望那個女孩給他掙錢呢，哪里舍得把她打死啊，行了，別瞎想了，我們趕緊去找楊經理簽合同吧。”
牛三強行拉著李海風來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離去。
一路上李海風悶悶不樂，一句話也不說。
牛三拍了拍李海風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海風啊，你的心腸還是太軟了，這是不行的，你要學會心硬，只有心硬的人才能在這個殘酷的社會出人頭地啊。”說到這里，牛三又補充了一句：“古人說過，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們現在就是窮人，能力有限，只能顧自己，幫不了別人！等我們以后發達了，牛赑了，有了能力了，才能去幫別人！”
李海風嘆了口氣，他承認牛三說的都是對的，但他就是心里不得勁啊，說到底，還是他的心腸太軟了，不夠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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