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比誰能熬似的,姜永恒最后勝利了,薄弈寒靠在床邊睡著了。
姜永恒瞧著薄弈寒睡著的模樣,有些走神。
這家伙是不打算離開嗎?
他是不是在盤算著怎么帶走小寶?
想到薄弈寒隨時可能跟她搶姜小寶,姜永恒的心里就十分害怕,看向薄弈寒的目光也漸漸冷下來。
她緩緩站起身,隨后拿起桌上酒店的煙灰缸,輕手輕腳地走到薄弈寒面前。
瞧著薄弈寒熟睡的樣子,她就憋屈。
她因為他最近吃不下睡不著,簡直煩透了。
他倒是睡得挺香的。
如果沒有這個家伙,是不是一切煩惱都沒有了。
哼,薄弈寒,可別怪她,都是他逼的。
為了女兒,她豁出去了。
思及此,她咬著唇,舉起煙灰缸,很用力的樣子想砸下去。
可半途中她又頓住了,手微微輕顫。
接著她又深呼吸一口氣,再次揚起煙灰缸……
可到半途,她又停下了。
第一次,手生。
她莫名緊張,緩緩閉上雙眼,看不見就不怕,這樣總行了吧?
在心里安慰著自己,姜永恒再次使出全身的力氣,舉起煙灰缸……
“你、干什么?”
不料,薄弈寒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姜永恒一驚,猛睜開雙眼,下一秒竟毫無準備,與薄弈寒深邃的眸子撞上。
她的心猛地一顫,慌亂中松開了拿著煙灰缸的手。
煙灰缸就那樣垂直落下,好巧不巧砸在姜永恒的腳背上。
“啊——”姜永恒痛得尖叫一聲,隨后害怕吵醒姜小寶的她,用顫抖的手快速地捂住自己的嘴。
媽呀,好痛啊。
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自己被自己蠢哭。
“你在干什么?”薄弈寒瞧著這一幕,連忙起身,疑惑地打量著姜永恒。
見她痛得面色蒼白,險些倒下,他不由地伸手扶了她一把,跟著把她帶到沙發上坐下。
緊接著,他直接在姜永恒面前,彎腰蹲下替她檢查傷勢,動作輕柔地脫下她的鞋子,大手握住她的腳,慢慢活動了一下。
“嘶——”姜永恒痛得皺眉,可瞧著眼前薄弈寒認真為她檢查傷勢的模樣,心里莫名有些歉疚。
想到剛才自己那可怕的念頭,心里一陣發虛。
隨即,快速地收回腳,穿上鞋子。
“我……我不疼了。”
薄弈寒看她一眼,直接又握住她的腳:“有淤青,還有破皮,必須處理一下,有藥箱嗎?”
聞言,姜永恒尷尬地伸手指了指藥箱。
薄弈寒動作利索,起身走過去,拿過藥箱,動作熟練地為她消毒,上藥。
姜永恒將一切看在眼底,暗暗地攥緊著雙手,心里說不出的心虛。
“你沒事拿著煙灰缸干什么?”薄弈寒此刻突然詢問。
姜永恒嚇了一跳,眼神微閃:“我我……”
“該不會是想謀殺我?”薄弈寒眉頭微挑,盯著她。
“啊?當然不是。”姜永恒下意識搖頭,結巴地回道:“我……我見你臉上有個大蚊子,所以我……我想幫你打蚊子。”
“呵。”薄弈寒冷笑一聲,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讓她自己體會。
打蚊子?
虧她想得出來。
姜永恒抿唇,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躲進去。
薄弈寒處理好傷口后,將藥箱塞到姜永恒懷中,語氣淡淡地提醒道:“以后打蚊子小心點,把腳砸斷了傳出去,會笑死一群人。”
說完,他起身準備去洗手。
姜永恒因他的話,嘴角抽搐了幾下,仿佛一群烏鴉從她頭頂飛過去。
狗男人,嘲笑她。
剛才就該下狠手。
哎……
姜永恒無力地嘆息一聲,想到他始終是姜小寶的父親,所以才留他一條狗命的。
“對了。”走出兩步的薄弈寒,又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姜永恒再次說道:“腦子是個好東西,下次做事情把腦子帶上。”
“薄弈寒!”姜永恒撿起地上的拖鞋,朝他狠狠砸過去。
然而,薄弈寒動作敏捷地閃開了,大搖大擺地走進浴室洗手。
姜永恒瞧著,心里跟貓爪一樣難受。
她站起身,腳又痛,索性直接躺回到沙發上,小臉埋進抱枕里,雙手使勁捶打著抱枕,似乎這樣心里的那股子氣才能消下去。
直到累了,她才停下,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或許是剛才的一番鬧騰,姜永恒慢慢忘了心里的戒備。
也或許是太累了,竟不知不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薄弈寒走出浴室,看到睡著的姜永恒,頗為驚訝。
這么快就睡著了?
到底是有多累?
此時的薄弈寒,完全不知道姜永恒好幾晚沒有睡過好覺了……
雖然有些詫異,但他還是放輕腳步過去,關掉電視,關掉其他多余的燈。
然后,他又找來一條薄毯,站在沙發前冷冷看了姜永恒一眼,將薄毯直接扔到了姜永恒身上。
他可不是關心她,他只是不想她生病了,讓女兒姜小寶擔心。
……
深夜,薄宅。
黎麥一直等著薄弈寒回家,可薄弈寒卻一直沒有回來。
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撥打薄弈寒的電話,不想電話無人接聽。
本來還想著他回來,會夸贊她一番。
誰曾想,他居然又不回家。
黎麥忍無可忍,又將電話打給沈重,詢問薄弈寒是否在公司。
在沈重眼中,她是顧雪汐,所以對她沒有一絲隱瞞。
“總裁很早便離開公司,說是去見你們的女兒了,還沒有回家嗎?”
“……”黎麥聽后,瞬間握緊了手機,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哼,男人!
他到底是去看女兒?
還是去看那個女人?
怎么不見他對小湯圓如此上心?
黎麥咬牙,氣得拿起包包,離開薄家。
她來到一座天橋上,吹著晚風,點燃一支煙,緩緩抽著,目光慵懶地看向天橋下行駛的車子。
就在此時,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來到她身邊,與她一同欣賞夜晚的美景。
“說吧,讓我辦什么事?”
黎麥微瞇雙眼,幾分薄涼地勾起嘴角:“明晚幫我送兩個人離開。”
“送去什么地方?”
“自然是閻王殿。”任何威脅她的人,她都要除掉。
“……”男人漆黑的眼眸看向黎麥:“你還是那么心狠手辣。”
黎麥瞥了男人一眼:“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這些年你的日子不是過得挺好?”
如果不是她,會有他的今天?
男人笑了,微微點了點頭:“你也放心,我會幫你把事情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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