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褚臨沉的那輛邁巴赫消失在國醫院大門后面,宮弘煦立即讓司機把車子開了過去。
國醫院不同于尋常地方,凡是外來者都需報備。
門口的保安對他行禮,按照規矩詢問:“弘煦王子,您有何貴干?”
“我找褚臨沉!”宮弘煦脫口而出。
保安愣了一下。
他頓時反應過來,立即改口說道:“額、我找沈院長……有點事。”
保安這才放行。
把車子開到停車場,宮弘煦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角落里的邁巴赫。
但是,只見車,卻不見里面的人。
宮弘煦擰著眉頭對司機說道:“趕緊找找,他們去哪兒了。”
因為不清楚褚臨沉來國醫院干嘛的,他索性和司機分頭行動。
一個走辦公室,一個去醫療處。
宮弘煦猜測褚臨沉大概率是來找沈牧的,所以便直接往沈院長的辦公室走去。
隔著一段遠遠的距離,便看到兩道身影從辦公樓走出來。
那滿頭鶴發,卻身板挺正,腳步從容的老人,正是沈牧。
而跟在他身旁,身影纖細,容貌出塵的女人,則是元落黎。
宮弘煦看著兩人往自己這邊走過來,不由地放慢了腳步。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女人身上。
不得不說,元落黎那張臉是真好看,當初讓他一眼淪陷,導致現在看什么美女都覺得一般般。
但是,一想到面具下的真實容貌……所有的美好就成了一座崩塌的廢墟!
不能想!一想起來心里就怒火洶涌!
這個可惡的丑女人!
宮弘煦深吸一口氣咽下心頭的怨憤,臉上擠出一抹微笑,然后快步朝著沈牧二人迎了上去。
他主動打招呼,“沈院長、元副院長!”
“弘煦王子?!”
沈牧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似乎,還有點緊張。
他下意識地往前邁了半步,將元落黎擋在身后。
宮弘煦被他的反應弄得愣了一下,眼珠轉了轉,似乎想到什么,故作灑脫地說道:“沈院長你這是何必啊?放心,我已經想開了,不會再糾纏元副院長!”
說完,為了表示自己的坦率,還主動越過她,一把握住了元落黎的手,十分誠懇地說道:“元落黎,我衷心地祝福你和辛裕,可以幸福到白頭!”
他甚至特意咬重了最后一句話。
元落黎好像有點沒反應過來,審視地看著他,片刻后才從唇里吐出兩個字:“謝謝。”
“謝什么,畢竟你是我曾經深愛的女人,我當然希望你幸福。”
宮弘煦說完,突然后知后覺地說道:“誒、你聲音怎么……”
元落黎的聲音低沉嘶啞,和平時輕柔的嗓音不太一樣。
在他疑惑的注視下,元落黎言簡意賅地回了四個字:“喉嚨發炎。”
同時,把被他握著的手抽了回來。
宮弘煦不著痕跡地抖了抖手,背在身后,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是最近籌備婚禮太辛苦了,看你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你可要照顧好身體,我等著喝你們倆的喜酒呢!”
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意味悠長地說道:“給你們準備的新婚賀禮,我這兩天就讓人給你送過來,是我用心準備的,相信你們一定會喜歡……”
元落黎點點頭,“多謝。”
宮弘煦晃了一下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今天這個女人似乎溫順了許多,沒有之前那么鋒銳了。
不過他沒忘記自己要來找的人是褚臨沉,因此并沒有太糾結。
他的目光回到沈牧身上,一看才發現——
因為剛才自己只顧著和元落黎說話,這個老頭好像很不高興,冷著臉,面色不善地盯著自己。
宮弘煦被他盯得不自在,說話也更加恭敬小心起來:“沈院長,請問,褚臨沉來找您了嗎?”
沈牧眉頭一皺,幾乎不假思索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宮弘煦扯了扯唇,試探地繼續問道:“那他……去哪兒了啊?”
不問還好,這一問沈牧直接抖著灰白的眉毛,拔高了音量:“你找他?去褚氏集團啊!我又不是他爹,你問我干啥?!”
宮弘煦被他吼得直接傻了眼。
片刻后才反應過來,心里直呼:這老頭脾氣可真大啊!難搞!
他硬著頭皮說道:“但是我親眼看著褚臨沉的車子進了國醫院……實不相瞞,我找他有點事。”
說完,看沈牧臭著一張臉不為所動的樣子,又趕緊補了一句:“是我父親吩咐的。”
沈牧哼了一聲,但面色終于稍稍有些松動,“哦,國主啊。”
宮弘煦忽視他語氣里的譏諷,點點頭,“嗯嗯,所以褚臨沉他……”
“不知道。”
沈牧的三個字,把他還沒來得及出口的話全堵了回去。
宮弘煦看著一臉漠然的沈牧,心里的郁火蹭蹭往上冒。
最終,被理智壓了回去——連父親都對沈牧敬重有加,自己何必去招惹他!
這老頭不肯透露褚臨沉在哪兒,那他就自己找去!
好在,司機那邊很快發消息過來,找到褚臨沉了。
“萬一他真是在躲我,聽到我找他又溜了怎么辦?你先別打草驚蛇,悄悄跟在他后邊,我馬上過來!”
宮弘煦謹慎地吩咐司機。
他追了褚臨沉一路,身體不累心都累了。他一定要逮著人,當面把父親交代的事情辦妥!
宮弘煦攥著手機往國醫院宿舍區走去。
根據司機發來的位置,褚臨沉他們走的是另外一條小道,兩條路的交匯處就是院士們居住的小院。
他從這邊過去,正好堵褚臨沉一個猝不及防、插翅難飛!
宮弘煦心里盤算著,腳步飛快。
經過一片小園林,前方突然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你別跑——”
有人在喊叫。
宮弘煦疑惑地抬頭望去,頭頂上方的樹椏上卻突然有一道人影落下來。???
少年似乎也沒想到樹底下會多出一個人來。
嘭!
一聲悶響,躲閃不及的兩人撞在一起,齊齊摔在了地上,揚起一片飛塵和落葉。
宮弘煦摔得眼冒金星,渾身像是散架一樣痛。
他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撐著坐起來。
看著同樣坐起身的少年,在看到對方那一雙平靜無波的死魚眼時,愣了一下,依舊沒好氣問道:“你誰啊?!”
司晨抿著唇,不等回答,聽到近在咫尺的腳步聲時,猛地彈跳而起。
下一秒,卻被追上來的齊鈺按回了地上。
齊鈺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你、你跑啥啊……啊、累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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