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打穿steam游戲庫 > 第八百十三章 劍仙道
  鹿正康只是同青寧子打了個招呼,不曾進前細談。眼看著她飄然遠去。

  而玄游子磨蹭磨蹭,終于還是找到了赤樓。

  赤樓果然是赤色的,深色的紅,近似于黑。這座樓的建筑結構卻與其厚重的色調不同,透著一股簡潔的味道。

  一重牌樓,坐落在南邊,然后是向上的階梯。赤樓主體在一個白玉平臺上。

  一個簡單用木柱搭建的樓,多處鏤空,甚至沒有一片瓦。更像是一個涼亭。從側邊看,赤樓的墻就是無數間隔的門柱組成,四面都是這樣,最中間的門,兩根長柱相隔最遠,也就最寬闊,足以讓十乘馬車并行通過。兩旁的柱子是越來越接近的,到最后,最靠近邊角的門只能讓人側身進入。

  走入內部,與外面的白玉平臺截然對立,這里的地板上鋪的是黑色的精石板,一丈見方,整整齊齊,每塊石板上都陰刻著細細的蓮花云紋。

  抬頭能從橫平豎直的梁木空隙里看到天穹。夜幕在降臨了。

  赤樓內有高大的力士們緩步行走,這些力士并非真人,而是布置在赤樓的陣法衍生的一些幻化靈體,組成它們的質料是靈氣,而形式則由符箓和陣紋賦予。看著人高馬大,其實是虛淡的,就像一陣霧氣,能直接從它們體內穿過去。

  大師伯站在赤樓當中,孤身一人,穹頂傾斜下來的斜長的稀淡光柱覆蓋他的上半身,一襲白衣他的背影帥到讓小青年們羨慕死。

  “大師伯!”玄游子屁顛顛跑過去,“大師伯!三師弟要拜你為師啊!”

  大師伯轉過身來,笑得瞇起眼,“那當然好啊。”

  鹿正康本來還打算好好看看赤樓,他遠遠的注意到北墻那里有一排排石碑,上面似乎刻著一些胡亂的紋路。現在大師伯正樂呵呵沖他招手,鹿正康小跑上前,大師伯牽起他的手臂,很慈和地上下打量,“小鹿,你愿意繼承大師伯的衣缽,那再好不過啦!”

  “師伯這么倜儻風流的人,哪個晚輩會不喜歡呢?”

  大師伯更是高興,“你能發現這一點,說明你是有慧根的,你的幾個師叔他們都不承認我是昆侖宮二十四代弟子里最帥的那一個。”

  玄游子站在大師伯側后方,偷偷撇嘴。

  雪鴻子輕輕說:“小云騰,我能看到的。你是不是覺得師伯在開玩笑?”

  玄游子急忙想要辯解,不等他開口,大師伯就又笑起來,“哈哈,本來就是開一個玩笑,雖然事實就是這樣,但我們這種方外之人,怎么好親口說出來呢。”

  鹿正康注意到大師伯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于是急忙笑著附和,“大師伯不愧是昆侖宮最有派頭的修士,就連您說的話都這么發人深省呢!”

  玄游子又一次忍不住撇嘴。

  鹿正康直言:“大師兄似乎有意見?”

  “沒有沒有,我就想說——三師弟說得對啊!”

  雪鴻子又笑了一陣,輕輕拍著鹿正康的手臂,很親昵的樣子,“小弟子,你要明白,棲情劍是有情劍,是仁愛之劍,你得需先學會愛自己,才能發揮棲情劍的威力。師伯只是同你們逗趣,其實你其他幾個師叔師伯都承認我最倜儻了。”

  鹿正康認真地點點頭,“希望以后我也能像師伯這樣倜儻!”

  “莫再叫師伯,叫老師吧。”

  雪鴻子拉著鹿正康往北面走,赤樓內部寬闊之極,便是不開啟陣法,內里也似一個廣場般,這樣步行過去,走了一炷香,鹿正康他們才來到北墻跟前,這里矗立著許多石碑,每一塊石碑都是灰撲撲的,沒有斑點,石質清澈。碑面上普遍都是有劃痕的。

  “這些都是赤樓斗劍的出彩者留下的。能在昆侖宮赤樓留下劍痕,是許多劍修一輩子的愿望。”玄游子充當一個沒什么存在感的導游。

  鹿正康看著這些石碑上簡單的刻痕,憑借著氣脈帶來的靈感,他能感知到劍痕里彌散開來的一些氣機,這些石碑就像是現代機器,有些劍痕給人的感覺是熱,有些是冷,有些是針扎一樣的刺痛,還有是一種酥麻,就像是空調,暖氣,切面機等等,一個個黑箱,劍痕是劍仙們留下的,這里面也藏匿著他們的劍理,若是道行高的修士,說不定能從中窺探到對方的劍術,若是悟性好的修士,能觸類旁通,被劍痕激發靈感,悟出自己的劍術。

  石碑既是榮耀,也是一種劍理的載體,赤樓在這個意義上,同登仙臺的大書庫是一致的。

  雪鴻子說,“不是每一次法會都能增添一塊石碑的,有時候一次法會也可能多出來兩三塊。劍仙這種人,很奇怪,有時候幾代人不出一個,要出的時候,往往是好多,一群劍仙,縱橫天下,他們手中劍無物不斬,橫壓一個時代,普天下的修士都會在劍仙的鋒芒下黯然失色。”

  大師伯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一些淡然的笑意。

  “老師,您也是劍仙,是否也讓天下修士黯然失色了?”

  雪鴻子點點頭,“那當然。”這次他很認真,不是開玩笑的。

  玄游子也似乎吃了一驚,他并不如何清楚這些長輩的往事,從沒人同他講述過這些歷史。

  大師伯從懷里摸出一塊絹帛,遞給鹿正康,“《棲情劍訣》的心法就在這里,不過,這些只是煉氣的手段,劍仙的魂,你要牢記。”他指了指那些石碑,“有了煉氣的基礎,能駕馭飛劍,世界就截然不同起來,你要懂得,劍術,劍法,劍道的區別。劍道為根,劍法為體,劍術為用。不入流的劍仙只懂得擺弄劍招,三流的劍仙懂得運用劍法,二流的劍仙比拼劍勢,一流劍仙便以道論高下。”

  玄游子迷惑道:“大師伯啊,你說這么多,可劍勢又是什么?”

  “劍術是道之末節,劍法是道之闡發,劍勢是道之運轉,劍術劍法的盡頭就是一股勢,是劍仙看到了道的形狀,就像隔著一層紗布捉蟲一樣,能運用天地的義理為自己取勝增添籌碼,但只有解開這層紗布,才算登堂入室了。”

  玄游子欣喜道:“這樣解釋,我便全然明白了,尋常練氣士,如我這般,以氣法對敵,最初只是照葫蘆畫瓢,能用出法術來便可以,到精深處,能觸類旁通,創出新的法術,乃至調用天地周流之氣,這便是氣勢,最后能以法化道,便是入道了。”

  雪鴻子非但不高興,還數落他,“你跟著宸宸子那個壞小子,這么多年了,才明白這樣淺顯的道理,實在是不應該!身為大師兄,應該做出表率來。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丹成一品了。”

  玄游子并不服氣,“道不分長幼,便是晚些也無妨,人總是能進步就好,未必要一鼓作氣。大師伯你這么厲害,不也是在元神期滯留了四百多年嘛!”

  雪鴻子氣急,揮著袖子,像趕小雞似的把玄游子轟了出去。

  大師兄在赤樓外大喊:“我還得送小師弟回登仙臺呢!”

  “回什么回!今晚他就留在赤樓,我親自監督他跨入修行門!“

  鹿正康無語,殃及池魚啊,這赤樓四面透光,真的不適合當作閉關的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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