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冉冉等人到的時候,正好是早上九點半。
到了以后她才想起來,現在原身父母應該已經去工廠了,哪里有在家里。
果不其然,一到地方上了筒子樓的三樓,門被黃銅鎖給鎖著嚴嚴實實,外面的鐵柵欄都打不開更別說是里門了。
許冉冉走到這里已經累了,和秦蘊對上眼神,輕輕搖搖頭后嘆了口氣。
“我們先在外面安頓下來,舟車勞頓的,把自己拾掇拾掇,完了再去見人。”
現在只有這個方法,許冉冉點點頭捏了一把小小的臉就往樓下走去。
“唉——這不是老許家的姑娘嗎?”
樓道里,一佝僂著的婦人突然開口,上前幾步詳細的看了一眼許冉冉。
“是許小丫頭吧,這么長時間沒見,漂亮的都快認不出了。”
許冉冉從記憶中搜尋一番,沒想到這個人是誰,不過還是掛上了笑臉。
“啊,我回家了,但是我……爸媽不在。”
這聲爸媽叫的一百八十度轉彎,一時沒適應過來,不過許冉冉已經做好準備,叫出來后就輕松多了。
“你爸媽一大早就去上工了,家里沒有人,你先到阿孃這來,等終于你爸媽回來再去。”
老婦人盛情邀請,許冉冉不好意思拒絕道:“阿孃,我…我們三個人,得找個地方洗漱一下,回頭等我爸媽回來我見過了,再上門拜訪你。”
“對對對,那行,回頭再來看我這個老人家。哎呦太漂亮了,都沒怎么遭罪……”
老婦人望著許冉冉離開的背影,嘀咕道。
“變化太大了,以前還不懂事沒大沒小的,現在見人竟然這么有禮貌,還愿意搭理我這老婆子……”
老婦人微駝著背轉身,打算跟小姐妹說一說這大事兒。
一路上,在家里看孩子照顧老人的少數一些人看著光鮮亮麗的許冉冉和隨行的男人小孩,全部都是俊男靚女,很是有吸引力。
老老少少回頭率都極高。
許冉冉在眾人目光中帶著秦蘊和小小找旅社。
問了路上的人,很快就找到了離筒子樓最近的旅社。
幾個人安頓下來,秦蘊幫忙將毛巾等東西拿出來,小小乖乖的坐在一旁看許冉冉和秦蘊兩個人忙碌。
“要洗澡嗎?”
許冉冉點頭,秦蘊先進去放水,浴室非常簡陋,但好在能洗個澡。
洗完開門的那一剎那,接觸到外面冷空氣的許冉冉直接凍了個激靈。
聽到動靜的秦蘊拉過一床被子直接將許冉冉裹住然后抱在床上。
“濕的!”
“沒事,等會兒換下就可以,實在不行蓋另一床被子。”秦蘊說著,但是手上沒停,很快將許冉冉的頭發露出來。
“過來,頭發先擦干,等會兒把里面的衣服脫下來,濕漉漉的穿在身上回頭難受。”
許冉冉像頭熊一樣被裹在被子里,頭發放出來后,秦蘊開始擦頭發。
秦蘊路上裝了一床電熱毯,火車上沒用上,但是到了旅社倒是可以用上,早早的將電熱毯開到最高溫。
現下她坐在上面暖烘烘的,特別舒服。換了兩條毛巾后頭發半干,秦蘊將另一條小小的毛巾都拿過來給許冉冉包在頭上。
“先進去躺會兒,小小要和媽媽一起睡嗎?”秦蘊轉頭詢問眼巴巴望向自己的女兒。
小小點點頭,手腳并用過來,秦蘊給她脫掉外套和保暖衣,然后塞進被窩里。
母女倆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讓秦蘊心里酸軟。
低頭在兩個人額頭一人親一口。
“乖乖睡覺,等會兒叫你們起床。”
許冉冉在被窩里暖洋洋的躺著,早上起來的早,這會兒被窩里又暖,眼皮子已經耷拉了。
小小更別說,小孩子覺多,現在已經昏昏欲睡了。
“你呢?”
秦蘊正在收拾濕掉的被子、毛巾:“我收拾完也去洗漱一下,然后出去買個包子給你們墊墊胃。”
“要不先出去買吧,你洗完澡出去要著涼。”
許冉冉說話帶著鼻音,悶在被窩里很是慵懶。
秦蘊聽了心情更好,笑著答應道。
等許冉冉一覺睡醒的時候,小小正眨著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許冉冉。
見許冉冉醒來,小小忍不住攀住許冉冉的脖頸,輕輕的依偎在她的懷里。
“媽媽……”
小小撒嬌的在許冉冉脖子處拱道。
兩個人起來的時候,秦蘊不在房間里,許冉冉先給小小穿上衣服,自己的頭發因為睡了一覺,干的透透的。
秦蘊進來的時候,許冉冉已經穿好所有的衣服,兩個人收拾干掉的毛巾和被子。
“頭發干了嗎?”
秦蘊上前上手摸去,摸到是干燥的后就放下手。
“吃吧,剛買的熱氣騰騰的包子,墊墊胃。”秦蘊將接好的熱水和包子放在跟上,一家三口一起用了幾個包子。
外面天氣寒冷,窗戶上都是冰融化的水霧,許冉冉看著朦朦朧朧的玻璃,整個人舒服的很。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原身的父母,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緊張了起來。
之前寫信互動過很多次,可現在要面對面見,就跟網友面基一樣,不過她面基的是父母。
“給小小圍個圍巾,我怕她臉凍傷,我記得她有個紅色的圍巾來著。”
許冉冉說道,秦蘊點點頭轉身去找,在行李袋里找到,套在小小臉上。
小小本身就長的討喜,現下這么一個紅色圍巾圍著,小人兒看著格外的精致。
“走吧小小,我們去找爺爺奶奶。”
許冉冉記憶中,不管是原身的記憶還是自己看詳情點擊里的記憶,許家父母都是格外的寵女兒,人是個老實善良的人,可惜因為只有一個女兒,太寵女兒寵過頭了,導致原身嬌縱蠻橫。
兩老口后來認識到自己教育方法出錯,想要讓女兒回頭,然而為時已晚,最后就是一直沒有女兒的消息,兩老口上西北找女兒。
之后的事情許冉冉便不清楚了。
想著想著,又重新回到了筒子樓。
緊張感再次涌上心頭,可能是原身的記憶作祟,也可能是許冉冉自己單純的緊張。
她上一世沒有父母,這一世卻有父母,對她來講,親情一直都是她渴望而不可得的。
“秦、秦蘊,你你敲門吧。”
許冉冉臨到陣前,有點想退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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