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寶盈的話還在繼續:
“安歌,陸家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給霍少捅了這么大的簍子你就那么心安理得嗎?霍少又不欠你,你憑什么讓他為你的行為買單?你但凡還有一絲的廉恥心,你就不該在這種時候當起縮頭烏龜。”
安歌冷聲問:“你究竟想要跟我說什么?”
安寶盈道:
“我是替霍少的母親打電話給你的,禍是你闖的,她希望你能處理好這件事。陸淮安的爺爺和母親現在人已經抵達京城了,你這么聰明,應該能擺平這件事吧?”
安歌很冷淡的道:“我擺平不了。”
安寶盈怒急:“你……”
安歌掐斷了安寶盈的電話。
安寶盈跟著又打了過來。
安歌直接關機。
她太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她要是有能耐擺平陸家的人,何至于淪落到這個地步。
可,這件事如果她不出面,就這么任由發酵下去,虧的是霍少衍上百億的資產。
她已經跟他糾纏不清了,若是因為這件事再攤上一筆上百億的債務,就如那男人所言,她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她在他的面前更是抬不起頭。
思來想去,安歌覺得這件事,她躲得過初一卻逃不過十五,她躲得過陸家的打壓卻躲不過霍少衍的壓迫。
她的人生,到哪都是荊棘叢生呢。
這件事,逃避不是辦法。
沉思再三后,安歌打算主動找霍少衍談談。
此時,霍少衍已經在他的書房了。
安歌借用樓下的廚房做了兩碗牛肉餛飩,她先吃了一碗,才煮第二碗。
等她端著煮好的餛飩敲響男人的書房門時,是在這半個小時以后。
此時,晚上十點半。
“霍少,我煮了夜宵,現在給您端進來嗎?”
她不方便敲門,端著餐盤立在書房門口聲音溫軟地沖里面的人說話。
里面沒有聲音。
但過了差不多七八秒左右,書房門自里面被男人打開了。
霍少衍垂眸,嘴里叼著一根抽到一半的香煙,青煙繚繞里,一雙鳳眸深不可測的看著她。
“我煮的是牛肉餛飩,味道還不錯,您應該為我的事忙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
安歌看著他,溫溫軟軟的語調,格外討好,“您是在書房里用餐,還是在客廳的茶幾上?”
霍少衍掐滅了煙頭,從書房里走了出來。
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后,安歌就把餛飩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霍少衍掀眸看了她一眼,“去給我倒杯水。”
安歌說了好,就麻溜地下樓去倒水了。
她用檸檬泡了杯溫水,端著檸檬水回來時,一碗餛飩已經被男人吃完了,連口湯都不剩。
安歌直覺他應該沒吃飽。
她把檸檬水擱放在男人的手邊,端起他的碗筷,看著他,“我再去給您煮一碗。”
“這么諂媚,看來是真的怕被陸家人收拾。”
霍少衍端起那杯檸檬水喝了一口,清雋俊美的臉龐看著就心情不佳,
“可惜,我還是會把你送給陸家人處置。”
安歌沒料到,他開口會是這么一句。
哦,確切地說,她以為他將她帶回來是打算替她出頭,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也自以為是了。
她抿了抿唇,才組織好語言,說:
“我其實也是想跟您談一談這件事。這件事,我躲得過初一卻逃不過十五,就算您不把我送出去,我也會主動找陸家長輩賠禮道歉的。”
話落,男人就冷冷諷刺道:“賠禮道歉?你的賠禮道歉在陸家人眼底廉價的一文不值。”
安歌:“我知道……”
“知道還逞什么能?”
安歌一下就聽不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她目光定定地看著他,“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既然他已經決定將她送給陸家人處置,那為什么她自己去道歉又被他貶低的一文不值呢?
“滾下去睡覺,明天跟我一塊去見陸家的長輩。”
安歌手指蜷了一度,終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您為了我,丟掉在帝都上百億的項目,我能知道原因嗎?”
話落,她手腕上就是一緊,整個人就被男人大力地拽坐到了他的懷里。
他手掌在她柔軟的腰肢上狠狠掐了一把,隨即手來到她的下巴上并捏住了她,說:
“你以為我是怒發沖冠為紅顏?你配嗎?”
安歌目光沒有任何的避閃,她看著他陰沉如水的眸,說:
“就是因為不配,所以才好奇地想知道原因。”
話落,男人又惡劣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這次掐得很重。
疼得她都發出了一聲驚呼,“疼~”
她聲音嬌氣,叫得他都快有了反應。
他聲音瞬間就啞透了,“你是個懂男人的。知道怎么叫就會讓男人能對你有求必硬。”
他這樣說,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安小歌,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帝都那個上百億的項目,就算陸家想卡著不放,陸家也不敢輕易開罪我,聽懂了嗎?”
安歌聽懂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男人運籌帷幄之中,那個上百億的醫療項目只是暫時被擱淺,但黃不了。
安歌想從他懷里起來,卻在下一瞬被他壓入了身后的沙發里。
她眼瞳瞬間就放大到了極致,就連呼吸都因為男人的俯身逼近而紊亂起來。
她心跳如鼓,面紅耳赤地看著男人近在咫尺間的薄唇,喉頭發緊地說,
“霍少,你是不是跟他們一樣,都只是想玩我?”
男人壓得她近,掐握在她腰肢上的手也格外的用力,
她被這樣近乎交纏的曖昧氣息逼的退無可退,偏偏周身都是男人身上無孔不入的氣息。
他的唇近到下一秒就能吻到她的唇,可偏偏始終保持著那毫厘之間的距離。
他噴灑出來的唇息燙的她血液都跟著翻滾,起起伏伏的胸口隨著呼吸的加重而不斷擴大。
她聽男人冷淡的說:“你覺得呢?”
她覺得?
她不蠢的。
她給男人闖了這樣大的禍,除了她的血能醫治他的病,她身上能激起男人興趣的,大概也不過是這具身子了。
“霍少,您馬上就要跟安寶盈訂婚了,我不想做三。”
她聲音都哆嗦了起來。
男人在這時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張開紅唇。
他看著她的眼睛,說:“不想做三,想做霍太太?”
安歌喉頭滾了一下,“都不想。”
男人再次拍了拍她的臉,聲音愈發的沙啞了:
“很好。幾乎沒有哪個女人敢這么招惹我。你很有骨氣,激起了我想要玩一玩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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