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煙聲音哽咽:
“本來就欠了十萬塊。但我借了高利貸,現在……利滾利,已經變成一百萬了……”
……
**
半小時后,安歌從學校里走了出來。
原本說好要等她的男人,此時卻不見蹤跡。
安歌立在學校大門口發了會兒呆,一時間心情冗長復雜到難以附加。
得是碰到什么樣的麻煩才將她一個人給撇下了呢?
即便臨時有急事,那是不是也應該跟她打個電話說一聲呢?
一聲不吭就這樣走掉,真的很令人心情抑郁。
安歌朝自己的車那邊走過去,
上車后,吩咐司機開車,手機振動了。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江青衣打過來的。
安歌接通了她的電話,“安安,你有沒有空?”
現在是下午四點左右,安歌晚上還要參加公孫九的宴席,距離晚宴還有兩三個小時,這個時間段安歌是空閑的。
因此,安歌江青衣說:“現在有空。”頓了頓,問,“怎么了?”
江青衣懷了二胎,昨天才過前三個月的危險期。
但,她這會兒有一點的見紅,所以她有些害怕。
“我……好像有點見紅。”
江青衣知道安歌懂醫,她現在除了有一點見紅并沒有別的不舒服,所以就想跟安歌咨詢,
“我除了見紅,其他癥狀都沒有。但,我也不敢去醫院。我怕江風眠回頭打死我。”
安歌皺眉:“怎么回事?”
此時,手機那端的江青衣朝緊閉的臥房門口看了一眼。
確定門外應該沒有人時,她才說:
“你……知道的,我自從懷孕以后嘴巴特別饞,我昨晚背著江風眠偷吃了五個大閘蟹。我……怕我見紅是因為偷吃大閘蟹造成的……”
安歌等江青衣說完,溫聲安撫道:“你先躺到床上不要亂動,我過去看看。”
江風眠聽話的躺到床上,然后對安歌說道:
“今天星期六,江風眠那個狗東西沒有去上班。你回頭過來的時候,他若是問你來干嘛,你就說給我送點孕期的補品,可千萬別跟他提我見紅的事。”
江風眠在繼承江氏集團之前,是京城醫院心外科的第一把刀。
他即便不擅長婦產科,但對這方面也是有些了解的。
江青衣不去找自己的老公江風眠反而來求她,可見她平時被江風眠壓榨的有多可憐。
安歌嗯了一聲,“好。”
江青衣聽安歌這么說,她才徹底放心。
她長舒一口氣,對安歌道:
“安安,我想吃小南廚的酸辣粉,你來的路上能不能順便給我帶一份啊?”
安歌沒好氣的說:“江太太,你已經見紅了,你還想要吃酸辣粉?”
江青衣:“我感覺不是什么大事。我現在只是有一點點的見紅,整個人能吃能喝的,一點事都沒有。我真的好饞。
你都不知道,自從我懷孕以后,江風眠整天叫傭人給我燉各種滋補的藥膳,清湯寡水的,我都吃膩了。我真的好想吃酸辣粉,火鍋,炸串……”
安歌拒絕道:“不行。”
江青衣退而求其次:“那你給我帶一份小南廚的紫薯餅?”
安歌問:“我記得你最近一次產檢,被查出妊娠高血糖吧?甜食要少吃。”
江青衣:“那你給我帶一份烤地瓜,這樣總行了吧?”
天寒地凍的,最適合吃烤地瓜了。
可是,安歌還是拒絕了她,“地瓜糖分更高。”
頓了頓,補充說,
“外面的東西,你最好都不要想了。江風眠在飲食上對你苛刻,是為了你好。先這樣,回頭見面說。”
安歌掛了江青衣的電話。
江青衣看著天花板,無聲哀嚎。
“太太。”
傭人盛晚春在這時出現在江青衣的主臥門口。
江青衣問道:“什么事?”
盛晚春道:“先生讓我給您燉了滋補的藥膳,我給您送進來?”
江青衣不想吃苦不拉幾的藥膳,她道:“今天能不能不喝?我今天腸胃不舒服,不想喝。”
盛晚春想了想,道:
“好的,太太。”頓了頓,“您腸胃不舒服,要不要幫您叫醫生或者是告知先生一聲?”
江青衣急忙道:“不用。只是輕微的腹瀉。我在床上躺一躺就好了。”
盛晚春:“那好吧,太太。”
盛晚春說完,就要端著藥膳轉身離開時,從書房里出來的江風眠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瞥了眼冒著熱氣的藥膳,問盛晚春,“她沒喝嗎?”
盛晚春點頭,如實匯報道:“太太說腸胃有點不舒服,說不想喝。”
江風眠點了下頭,道:“你先下去吧。”
盛晚春并沒有立刻就退下去,而是對江風眠說:“先生。我……有事跟您商量。”
江風眠淡聲說道:“說。”
“我……恐怕只能干到這個月的月底。所以……”
江風眠聽說了盛晚春跟戰時傲的一些事情。
他對此表示理解,“可以。我會盡快安排別的女傭接管你手上的事。”
盛晚春點了點頭,表示感謝,“謝謝,先生體諒。”
江風眠覺得盛晚春人品很不錯,這些年盡心盡力的操持著海棠名苑里里外外的活兒,便關心的問了她一句,
“你跟戰時傲……現在是什么情況?如果你不愿意跟戰時傲走,我可以出面幫你解決。”
盛晚春拒絕了江風眠的好意,
“不用了。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何況,我不能那么自私只想著自己,我也得為阿爵的將來考慮。我不能讓他一輩子都做一個抬不起頭的私生子,他應該有更廣闊的未來。”
江風眠點了下頭,對她說道:
“既然你都已經想清楚了,那就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兒子籌謀一個好的前程。”
頓了頓,補充說,
“戰時傲是一匹不服馴服的野馬,你要么想辦法馴服他,要么就徹底脫韁不要試圖掌控他。這樣,你將來的日子才能好過一些。”
盛晚春感激的說:“我記住先生的話了。”
盛晚春下去后,江風眠就推開了主臥的門。
躺在床上的江青衣準備拿手機打一把王者,就看到他推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江青衣挺心虛的,因為江風眠也不讓她打游戲。
因為,她王者玩的很菜,被隊友罵的時候她情緒會激動,所以江風眠不讓她玩。
現在差點被江風眠抓包現場,她挺緊張的。
她忙把手機塞到枕頭下,然后看著走到她床前的男人,說:“你不是說還有公務沒處理完的?”
江風眠瞇眼看了會兒她,“盛晚春說你腸胃不舒服?”
江青衣訕訕的道:“……是有那么一點點,不是什么大事。我躺一會兒就好了。”
江風眠:“把手給我,我給你把把脈。”
這話一出,江青衣更心虛了。
她把手縮進了被窩,“我現在很困,而且我已經好了,我想睡一會兒……”
“我剛剛明明看到你想拿手機打游戲,你現在跟我說你很困?”
江青衣:“……”
“江青衣,把手給我。”
江風眠目光太毒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凌厲。
江青衣實在是怕他,只好不情不愿的把手伸出來。
五分鐘后,江風眠給出判斷,“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吃寒性的食物了?”
江青衣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沒有。”
她回答的太快,快到都沒有一絲的猶豫。
江風眠瞇深了眼,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真的沒有?”
江青衣強作鎮定,迎上他銳利的目光,狡辯道:
“整個海棠名苑的里里外外都被你裝了監控,我就算想要偷吃,我也沒地方躲……”
江風眠打斷她:“浴室和衛生間沒有裝監控。”
江青衣因為心虛,心臟不禁都漏跳了幾拍,可面上卻不顯露一絲心虛。
她對上江風眠濃黑的視線,故作惱羞成怒的說道:
“江風眠,你不要沒事找事。我說沒有偷吃就沒有偷吃,你整天叫人逼我喝那些亂七八糟的補藥,我的胃就是因為吃這些玩意才吃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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