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被他緊緊的按在腦袋兩側,雙腿也被他牢牢的鎖住,整個人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動彈不得。

  突如其來的常態,讓簡書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用力掙扎起來,但是整個人都被制住,她如何能夠敵得過他的力氣,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很快就知道徒勞掙扎不可取的簡書,停下動作,抬頭看向上方的人,壓低聲線示弱道:“你,你剛剛不是答應放開我的嗎?”

  顧明景從喉嚨里發出一陣輕笑,看得出來他他十分愉悅。“我只是說換個姿勢,什么時候答應過放開你的,如今,我們不是已經換了姿勢嗎?”

  簡書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會錯了意,從始至終,胡鴻鈞就沒有想過放開她。

  “你,你想干什么?”簡書聲音有些顫抖,這個姿勢讓她萬分不自在,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打在她的臉上,被那股氣息拂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燙,灼熱不已,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

  可是被牢牢的制在躺椅上,動一動都艱難,無處可逃。只能努力偏頭,想要拉開距離。

  簡書睫毛微微顫抖,這些天來的顧明景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溫和的、有時有些嘴賤。這還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示出如此強烈的攻擊性,壓迫感十足。以至于她都沒了平常在他面前的嬌縱。

  “我想干什么?”顧明景重復了一遍簡書的問話,看著她側著臉頰不敢看他,微微用力扼住她的下巴,把頭偏轉過來。

  然后握著簡書的右手來到他的胸前,“剛剛不是想脫我衣服的嗎?來吧,現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想干嘛就干嘛,可以為所欲為。”

  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指尖碰觸到顧明景肌膚的那一瞬間,簡書只覺得心都一顫,整個手指都仿佛被火燒一般發熱發燙,飛快的想要彈開,但是未能如愿。

  顧明景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控制的剛剛好,既不會弄傷她,也不會讓她有機會逃離。只能被迫的隨著他的動作,把手按在了他的胸膛。

  無法逃離,簡書只能化掌為拳,用力減小接觸面積。“不,不,我不想脫了。”連忙搖搖頭拒絕道。

  只怪她當時天真,竟然真以為自己把他給打通了,現在想想,一開始就是他故意示弱,他把握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會愧疚。

  早知道有如今的場景,當時怎么都不來喊出那個稱呼,簡書后悔不已。

  但是事到如今,后悔也無濟于事。

  選擇權來到了顧明景的手上,他不搞停,就停不下來。

  “怎么能不脫呢?不是要看我的傷勢如何嗎?隔著衣服,怎么看呢?我的胸口還疼著呢,書書快給我看看,別害羞,只是看看傷而已,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受傷的病人就好了。”顧明景一臉正經的說道,仿佛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單純的看看傷口。

  “明明你一點傷都沒有,都是裝的好不好。”簡書只覺得自己要被顧明景的厚臉皮給打敗了。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臉皮這么厚,怎么不去當城墻?當人可真是委屈他了。

  被氣到的簡書忍不住了,“你都是騙我的,根本就沒有受傷。”

  “書書,你怎么能冤枉人呢?”顧明景一副受傷的表情看著簡書,仿佛她是真的冤枉了他。

  “我明明就受傷了,現在還疼著呢。你都沒有把衣服借來,怎么知道沒有?”顧明景激將道。

  要是平常的簡書,肯定是不會上當的,說不定還得嘲笑他一二。

  但是這會的簡書被他身上的氣息搞的頭昏腦脹,全沒了平常的清醒,再加上剛剛被他給氣到了,一時間理智全失,頭腦發熱。

  沒去想衣服扯開會有什么后果,只想著證明他是真的沒有受傷。放在他身上的右手一動,用力的扯開他的衣服,一下子,顧明景身上僅剩的幾顆扣子也掉落四方,整個上半身都裸露在外,露出結實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線條。

  換作其他時候,簡書一定會被美色誘惑的目不轉睛,可是如今的她,被怒火充滿了頭腦,一心只想著拆穿他的謊言。

  麥色的肌膚上除了些陳年舊疤,沒有任何新添的傷痕,但是原本應該得意洋洋的問罪的簡書,看著他身上深深淺淺的,大大小小的傷疤,所有的火氣一下子都消失無蹤。

  指尖顫抖的靠近胸口最深的一道傷疤,卻在離傷疤咫尺的距離停了下來,不敢觸碰。

  這道傷疤很明顯是子彈留下的,差點點的距離就是心臟,簡書無法想象當時的兇險,就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她和他就沒了相遇的機會。

  顧明景發現簡書沒了動靜,忍不住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對著她發紅的眼眶,看著她泛起水霧的雙眼,輕柔的撫摸,聲音溫柔的不行,“這是怎么了?委屈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都是我騙你的,我一點也不疼。”

  還以為簡書是因為他的欺騙而覺得委屈,顧明景只好放棄了原來的想法,溫聲安慰道。

  卻沒料到,聽了他這一番話,原本還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一顆一顆的如同珍珠,全都打在顧明景的心上。

  忍住把她抱進懷中,溫柔安撫,粗糙的指尖輕柔的拭淚。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書書原諒我好不好?”這些天來他何時看到過簡書落淚,整個人都方寸大亂。

  “怎么會不疼,那么深的疤。”簡書帶些哭腔的聲音傳來,整個人哽咽難言。

  疤?顧明景瞬間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傷疤,哪里還不明白簡書哭死的真正原因呢?

  看著眼前的人兒,心瞬間軟化成了一灘水,用力的抱住她,撫摸她的脊背安撫她,“沒事,都是過去的事了,早就好了,一點也不疼。”

  簡書不聽,還在不斷的落淚,無聲無息,卻更加難過。

  現在不疼了,那以前呢?剛中槍的時候呢?

  察覺到簡書依舊淚流不止,顧明景慌了神,連忙放開她,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傷疤上,極力想要證明他一點也不疼。

  “不信你摸,用力按一按,真的好了,一點也不疼。”她的眼淚讓他揪心不已,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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