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結束,張景一人拍下11件展品,共花掉95萬米元。
金錢人人愛,即使是錢多的托馬斯和堪德拉也不會亂花錢,張景的財富和老好人形象叫人印象深刻。
也因此,他的好運不僅沒有結束,反而剛剛開始。
賣掉‘平底鍋’,之前在埃及被張景送進警局關押10天的拉爾夫.海默主動湊到跟前,這次態度和氣很多。
“我有幾件龍國清朝時期古董,如果你感興趣,又恰好出差陰國,可以打我電話。”
張景屬于行動型,如果有機會買到好東西,他絕對不會‘等’,看向徐澤洪吩咐道,“老徐你替我跑一趟陰國,拉爾夫.海默是朋友,如果值得買,直接買下來就行。”
正常情況張景稱徐澤洪為徐教授,之所以叫老徐,是擔心嚇到拉爾夫.海默。
徐澤洪早在西疆就認識張景,到今天為止一直保持較高頻率接觸,因此了解年輕老板,所謂‘值得買’指的是有價值古董,破爛絕對不要。
拉爾夫.海默伸出手和張景握在一起,關心問:“關于埃及的事情,你找到想要的東西了嗎?”
“沉船嗎?”張景佯裝無辜,表情可惜,“我沒有找到它,加上圣誕節臨近,后來就放棄了。”
拉爾夫.海默,沉船只是障眼法,真正的好東西沒有上船。
“拉爾夫.海默先生也在找沉船嗎?”
“是的,”拉爾夫.海默解釋道,“我曾祖當時是一名少尉軍官,他恰好在船上。”
張景奇怪問,“為什么等到最近才去找?”
“我爺爺去年十月去世,我從他的遺物找到線索。”
張景不明白,這么重要的事情,老人家為什么不早點說?難道是親情關系淡薄?
簡單幾句聊天,相互留下聯系方式,約定在約克郡見面,拉爾夫.海默先一步離開。
派對還沒結束,第一個拍賣釘頭錘的中年人賣家來到張景跟前。
“謝謝你的慷慨,”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歲,臉上無須,特點是有一個巨大鷹勾鼻,像日爾曼人,也像是猶態人,臉上掛著若有若無得意表情,“那支釘頭錘,我曾經拿到當鋪,對只愿意出價1000米元。”
表面看,張景接盤沒人要的釘頭錘,一是幫到買家,避免他尷尬。
二是幫到主辦人托馬斯,第一件流拍不是好兆頭。
雖然真實目的是為‘平底鍋’,沒想來到卻換來鷹勾鼻的嘲笑,這就是所謂好人沒好報吧?
張景沒有慣著鷹勾鼻,找出一號玻璃柜鑰匙,打開玻璃柜,取出釘頭錘,隨手叫住一名服務員,“請給我準備一把鑷子,一些液態潤滑油。”
服務員應是,須臾找來張景要的兩件東西,吸引一群人目光。
張景先把錘頭浸泡在潤滑油中,然后使有鑷子撥弄錘底。
這時鷹勾鼻意識到不妙,他可能錯過什么東西。
托馬斯忍不住好奇,替眾人問出心中疑惑,“張景,你做找什么?”
不待張景回答,一名看上去和徐澤洪差不多大的白皮膚老男人介紹。
“古時候打仗,大多數情況下,允許士兵自由搶奪戰利品,但也有一些精英軍隊不允許,士兵為把財物占為已有,會想盡辦法制造藏納空間,把貴重物品藏進武器,這是工匠為爭取更多生意創造的發明。”
像是印證老男人說法,張景終于拿掉楔子,輕輕一倒,從錘頭底部滾出兩粒黃豆大小紅色晶體。
“嚯!”
宴會廳瞬息嘩然。
“這是兩粒紅寶石,”托馬斯感嘆道,“它們價值不菲。”
“一萬米元收獲兩粒寶石,”張景看向鷹勾鼻,語氣夸張道:“謝謝啊。”
鷹勾鼻臉紅通通的,十分后悔,他與財富擦肩而過,害臊到無地自容,灰溜溜離開。
派對持續到下午兩點,散場前,堪德拉來到張景面前,笑靨如花道,“女孩都喜歡寶石,你愿意把那兩粒寶石割愛給我嗎?”
兩顆黃豆大小紅寶石總真實價值約30~50萬米元左右,市場上能輕松買到,張景委婉拒絕,“我有兩個女朋友,打算制成戒指送給她們。”
把兩個女朋友說的這么光明正大,這樣的人不是沒有,但很少。
和古墓麗影主角有五分像的堪德拉豎起大姆指,佩服某人。
收獲滿滿,返回堪紛農場牛棚區,還沒到大門口,遠遠多看見一輛白色某田保姆車停在路邊。
擔心里面突然有槍口伸出來,張景提前減速,這時珍妮弗從保姆車里走下來。
珍妮弗身高約米,嬰兒肥,小圓臉,有較多雀斑,此刻她戴著墨鏡,身著一件黑色長款大衣,藍色牛仔褲,棕色皮靴,看上去有點冷。
本著小心使得萬年船的心態,張景故意把車開到離珍妮弗很近的地方,五米距離內,確定對方沒有帶槍,車里沒有藏武器,這才熄火下車。
“好久不見,”張景主動打招呼,“有事情嗎?”
“我知道是你殺了納耶爾。”珍妮弗看上去冷靜,像是在陳述一件不相關的事情。
張景一點也不亂,一本正經勸道:“納耶爾先生只是失蹤,你要保持信心,不要放棄希望。”
珍妮弗自動屏閉廢話,看著張景的眼睛質問,“你有沒想過,殺死他的后果是什么?”
“我跟納耶爾先生失蹤沒有任何關系!”張景咬定青山不放松,他確實惹不起珍妮弗,后果不敢想。
這時珍妮弗轉身從車里拿出一個厚厚文件袋,直接抖開,大量相片散落在地上。
不用仔細看,都是納耶爾和不同女人擁抱,接吻,滾床單的出軌證據。
原來珍妮弗只是看起來傻白甜。
“你是不是也有類似證據,然后用來威脅他?”
張景心肝抽筋,硬著頭皮否定道,“沒有的事情。”
“那你怎么解釋,他竭盡全力幫你加入鉻鐵礦聯合開采的事情?”珍尼弗像是在陳述一件不相關的事情,“在那之前,他不僅挖走你的騎師,在我面前也從沒有說過你的好,前后變化為什么那么大?”
張景后背被冷汗打濕,珍妮弗雖然沒有證據,真相已經被她推斷七七八八,堅持否定道,“按你的推斷,我完全沒有動機傷害納耶爾。”
“你沒有動機傷害納耶爾,”珍妮弗提醒張景,“但納耶爾有動機傷害你,他不愿意被人威脅勒索,所以你們之間有解不開的矛盾。”
后知后覺,張景忽然發現,珍妮弗大概是心機深沉的‘心機表’,明明早有納耶爾出軌證據,卻一直保持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但是,如果她真的要搞事情,直接請偵探、殺手,找警察也行,沒必要親自過來說許多。
醒悟不算遲,張景吐槽問,“你費力栽贓我,究竟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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