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著農場下凡塵 > 95 重禮相謝
  賈璉剛說完,賈珍忙搖頭,“至少也得先搞清楚,這事到底是不是真如那石伯謙說的一樣。

  萬一其中有些誤解,我們就亂了陣腳,反而不好。

  而且這事也得告知王家大老爺知道,說不得舅老爺那邊有法子解決這事。”

  賈母等人聽完,忙點點頭。

  三匹快馬很快離了榮國府往金陵方向而去,傍晚時分,王子騰這才得空進了榮國府。

  一聽賈雨村又在禮法上犯事,王子騰急的跳腳罵道,“這該死的蠢貨,為何偏偏選在此時做出此等無智之事。”

  賈政忙問道,“內兄何出此言?”

  王子騰見賈母看著自己,自知剛才失禮了,忙對著賈母行禮賠罪。

  賈母忙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在意,王子騰這才嘆息一聲說道,“兩個月前白蓮之事,牽扯到安樂郡王和十幾個官員。

  圣上勝了一局后,隱隱有整頓京營和五城兵馬司的意思。

  而且京城內藏著白蓮匪徒,京畿之地更是被殺了三四百個悍匪,就是太上皇都睡不安穩,

  只是太上皇不愿意多動兵戈和在此時多生事端,這才壓著。

  各家勛貴最近幾年也算老實,陛下才隱而不發,靜待時機。

  這賈雨村之事一旦被言官和御史知道了,不是給了圣上借題發揮的理由嘛。

  到那時就不僅僅是京營和五城兵馬司會亂一陣子,各家勛貴必然也會被陛下責罰,你我兩家就成了眾多老親和世交眼里的禍害。

  說不得我等就會被人拿來當安撫圣上的出氣筒。”

  賈家眾人嚇的手腳冰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賈政失聲道,“那可如何是好?”

  賈赦、賈珍、賈璉同樣嚇的面無血色。

  反倒是賈母急切的問道,“他舅兄可有辦法?”

  王子騰左思右想之后,嘆息一聲,“這次還真要重謝寶釵那夫婿,否則我和政老爺必然被牽連,至于賈雨村,讓他告病辭官算了。”

  一聽會牽連賈政,賈母的表情瞬間陰沉了下來。

  可以說賈寶玉是她的命根子,賈政就是賈母的依靠。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賈政出事。

  至于弄死賈雨村的事,不是王子騰和賈母不敢,而是被嚇住的兩人不能在此時做。

  而且王子騰能做到京營節度使,手下必然有一堆靠攏的大小官員,即便賈雨村死的再自然,被手下人知道了必然是離心離德。

  再說這事瞞不住。

  既然石仲魁都知道了,那在王子騰的思維里,必然是石仲魁背后師門告訴他這消息。

  然后人家看在親戚的面子上,冒著大干系這才提醒一聲。

  甚至有人說不定就等著自己這邊出錯,好一舉把自己這個京營節度使給拉下馬。

  這腦補的威力,有時候那真是細思極恐。

  石仲魁要是知道自己僅僅只是算計賈雨村和賈赦,居然讓賈家和王家如此重視和害怕,必然會再等上一等。

  此時已經12月了,離明年2月的會試也就2個多月而已。

  到時候自己金榜題名,甚至直接以給事中的言官身份觀政,說不定好處會更多。

  當然,他也不擔心賈家和王子騰會懷疑,畢竟于洪高師兄弟不少,甚至加上他一起,進士都有4個。

  說于洪高和師兄弟們收到賈雨村逾禮的消息,確實說的通,還必然會讓王子騰顧忌重重。

  再說這次石仲魁雖然是在坑賈家,但在賈家和王子騰看來,那是確確實實在幫自己兩家一把,更沒道理麻煩還沒解決,就先對付他這個恩人。

  賈母、賈赦、賈政、賈珍和賈璉一聽這話,沒再猶豫立馬想著放棄賈雨村。

  畢竟在王子騰、賈家和一個依附的官員之間選,傻子都知道保大放小。

  有了這決定后,眾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有王子騰壓著,又是賈雨村自己搞出來的,再給他一些許諾,相信賈雨村不會、也不敢亂說話。

  隨后王子騰有些糾結的問道,“那石伯謙和他后面的人如何安撫?”

  賈母等人立馬明白,王子騰這是因為寶釵的婚事,心里還是有些放不下。

  賈璉小心問道,“要不,我和珍大哥送一千兩銀子過去?”

  “愚蠢”,王子騰對待賈璉,那是想怎么罵就怎么罵,根本不用顧忌賈母和賈赦。

  畢竟天朝講究娘舅最大,“不說一千兩你也好意思拿出手,就說直接送錢給他,那不是安撫,而是結仇。”

  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一旦石仲魁收了錢,不就等于把把柄送到賈家和王家手里?

  到時候主客異位,石仲魁就真是傻子了。

  最后還是賈母做主道,“還是以姨丈和娘舅的名義,送兩份厚禮給寶釵當嫁妝。

  再請蟠哥兒從中撮合,送些字帖名畫過去,就說是蟠哥兒自己尋到的。

  也免得薛家姑爺沒法向師門交差。

  而且這次確實得虧人家提醒一聲,否則事到臨頭就不是點東西能解決的問題了。”

  王子騰一聽就點頭,確實得虧寶釵和石仲魁定下婚事,否則別說報信了,不落井下石已經算好的了。

  最后眾人商量一番,兩家各自準備價值不少于1萬,總共2萬兩銀子的嫁妝。

  否則錢少了,萬一石仲魁覺得沒面子,又得多出些變數。

  賈府這邊賈赦、賈政、賈珍一起出1萬兩,雖然肉痛,但三人也知道這錢少不得。

  賈母想了想后,開口說自己也出2500兩,賈赦三人心里一下子好過了不少。

  可說到字畫時,王子騰倒容易,他自己就是王家家主,想送什么就送什么。

  而賈家這邊,賈赦、賈政和賈珍心思就各異了。

  當然,賈珍其實最簡單,榮國府送什么,他送差不多的東西就行。

  賈政手里的字畫也不少,但讓賈赦從自己多年收藏的寶貝中,拿出三五件,等于在割他的肉。

  按王子騰的說法,人家師門可不是沒見識的普通鄉紳,不是珍品的話,拿出來反而是打人家的臉。

  加上這其中不知道到底有幾人知道這事,就算按4、5人算,每人送三五件至少也得二十多件。

  還有一旦石仲魁覺得丟人了,未來肯定不會再管賈家和王家的事,甚至說不定還會因此而記恨上兩家。

  賈璉心里一動,小聲對賈赦說道,“大老爺,不如送字畫的同時,把那把扇子送回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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