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著農場下凡塵 > 116 暗斗
  “行了”,石仲魁打斷兩人說道,“二哥那兩成份子里,半成是給迎春的,免得還沒娶進門,就鬧出事端來。

  而且寶釵雖然是正房,但賈薛兩家畢竟是親戚,我這個一家之主,也不好厚此薄彼。”

  話是這么說,但對比一下寶釵一年不到,手里就有2萬兩銀子。

  迎春這邊雖然占著半成酒樓個股份,一年頂多也就一兩千兩而已。

  要是賈赦這個親爹再算計迎春手里的酒樓股份,迎春今后有了孩子后,鐵定不會再理會賈赦。

  賈璉大喜,薛蟠一開始還想吵吵,可看到石仲魁嚴肅的表情,立馬就慫了。

  賈璉眼珠子一轉,拉著薛蟠到一旁嘀咕幾句。

  薛蟠一開始不僅臉色僵硬,還露出后悔的表情。

  但賈璉接下來沒幾句話,又讓他高興的起來。

  石仲魁都不用猜,就知道賈璉肯定在說,誰讓你薛大傻子炫耀,逼的妹夫不得不為后宅考慮。

  薛蟠這才露出后悔表情。

  隨后賈璉肯定又說,既然迎春得了好處,那就沒資格再要其他的,所以大頭肯定還是寶釵掌握著。

  石仲魁笑著搖搖頭,真說起來賈家比薛家的地位,那是高了不止一個級別。

  甚至可以說,薛家很大程度上,就是個商人而已。

  給賈家個面子,不僅能更好的利用他家的關系網,還能穩住后宅的安穩。

  薛蟠笑呵呵的走回來說道,“就按哥哥的意思來辦。不過,哥哥今后入朝為官,那銀錢上的事,是不是就需要我妹子來幫忙打理?”

  賈璉頓時愕然,沒想到你薛大傻子還有這心機?

  石仲魁笑著搖搖頭,“行了,這事你們哥倆回去和寶釵商量吧,我只管出錢就是。”

  薛蟠狂喜,再次嘚瑟的看了看賈璉。

  賈璉則白了薛蟠一眼,在心里嘆息一聲。

  不過,迎春但凡聰明點,就不會起其他心思。

  畢竟石仲魁此舉在理教社會,說一句有違常理都算輕的了。

  迎春心里更多的必然是感動。

  這女人一感動,對男人就會死心塌地,更別說古代的女子了。

  同時也認清未來管家的只能是寶釵。

  但每年要是能有一兩千兩銀子藏著,十多年下來也是筆不小的數額。

  迎春就不會擔心自己的孩子未來會過的不好,這矛盾一下子就減少了至少7層。

  賈璉一開始倒是皺眉,可他其實也不蠢,稍微想想就明白,這其實是最好的結局。

  自己也得了好處,只是這一萬五千兩本錢,該找誰要,又是個麻煩。

  看向石仲魁,見他把目光放在了薛蟠身上。

  賈璉心里一動,笑嘻嘻的拉著薛蟠道,“兄弟說的對,這每家就得先立規矩,才能家宅安寧,”

  薛大傻子果然被這馬屁拍的很高興,再被賈璉三言兩語,就豪爽的說缺錢兄弟先幫著墊付了。

  蠢貨。

  石仲魁無奈的搖搖頭,但內心深處其實更愿意和他這種二傻子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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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確定了要開酒樓,隨后商量大廚人選時,找來賈家后廚退下來的一個老人。

  賈璉再三保證做出來的菜品,絕不比任何酒樓差。

  薛蟠大概是知道這人,也在一旁點頭。

  這事就這樣確定了下來。

  兩個大舅子離開時,手里還各自提著好兩大盒子蛋撻、菠蘿包和一盒奶油冰淇淋。

  石仲魁也不管他們,但看著賈璉的背影,臉上卻笑了起來。

  上次坑了賈赦、賈珍不少寶貝,這次坑他們多數銀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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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蟠和賈璉兩人回到榮國府后,賈璉直接讓小廝把東西分成了五份。

  賈母、賈赦、賈政當然少不了,寧國府賈珍也少不了,最后一份則讓人送去了迎春那里。

  而還冒著熱氣的蛋撻、菠蘿包果然受到賈府老老少少的喜愛。

  反倒是冰淇淋和冰淇淋蛋糕,這年頭除了少年郎和成年男丁外,女眷和孩子再喜歡,都會被告知不能多吃。

  實在是胃病和風寒的威力太大,沒人敢在吃的東西上讓孩子、老人冒險。

  從賈母那里出來后,賈寶玉、林黛玉、惜春和探春,甚至王熙鳳和李紈都笑嘻嘻的拉著迎春去她的屋子。

  明面上是為了吃的,但王熙鳳和李紈的心思就難說了。

  不過李紈的想法倒是很簡單,之前就聽下人說過,賈政不止一次念叨過,想讓賈寶玉和賈蘭跟著石仲魁讀書。

  但這事一直被石仲魁的舉業耽擱了,而且之前大家只是隔著薛家的親戚,沒道理直接上門去求。

  可現在既然會試都考完了,迎春又必然要嫁過去,李紈當然想重提這事。

  當然,找迎春或者寶釵都行。

  但論起親疏遠近,迎春更合適,卻很可能不會答應。

  畢竟名義上是平妻,但大家都明白,這是顧忌面子而已。

  迎春確實很可能不敢答應,也沒做主的道理。

  但這不影響李紈親近迎春。

  要是賈蘭讀書的事情真成了,讓她這個嫂子討好迎春都沒為題。

  等讓人用爐子熱了熱甜點,一眾姊妹笑嘻嘻的吃過之后,賈寶玉忽然沉默起來。

  “這呆子”,王熙鳳和李紈一看就明白了,賈寶玉這是傷心為何賈璉、迎春都有,石仲魁卻沒讓人送自己一份。

  但當著迎春的面,有些話就不好說了。

  至于薛家那邊,薛姨媽和寶釵聽完薛蟠說酒樓的事,仔細想了好一會,這才放心了下來。

  確實如石仲魁想的一樣,賈家的地位遠高于薛家,寶釵既然一開始就通過薛蟠勸他一并娶了迎春。

  就說明她心里早就明白,即便自己當家做正房太太,對待迎春也只能以姐妹相對待。

  送走高高興興的賈璉,薛姨媽和寶釵對于先借賈璉8千兩銀子的事,倒沒這么放在心上。

  卻對石仲魁輕易拿出1萬兩銀子的事更加關心。

  “蟠兒,姑爺真能拿出那么一大筆錢?”

  薛蟠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這合伙做生意,得真金白銀的先拿出來,這事還能有假?

  再說妹妹手里已經有近兩萬兩,西紅花賺來的銀子了,妹夫犯的著騙我嘛。”

  薛姨媽看了寶釵一眼,見女兒點頭,知道寶釵也同意薛蟠的說法。

  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燦爛了起來,抱著寶釵說道,“姑爺確實好本事,只是娘一邊希望他能再奪會元、狀元,一邊又、、、。”

  “母親。”

  寶釵一聽就明白薛姨媽還是對迎春的事有心結。

  可要是薛姨媽不希望姑爺中會元和狀元的話被人聽到,又傳了出去,那后果不是一般的嚴重。

  而且寶釵這次卻想的很簡單,自己得拿出正房太太的氣度,才能更加得石仲魁喜愛,外界對自己的評價也會更高。

  這反而能穩固自己在石家的地位。

  抱著薛姨媽小聲嘀咕幾句,薛姨媽果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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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科舉,會試結束后,貢院里十幾個主副考官第二天一早拜過夫子后,就開始緊張的批改著由專門的眷抄官眷抄下來的卷子。

  而且不管外界發生了什么事,基本上都影響不到貢院里。

  當然,不管什么規矩和防范措施,都能找到漏洞。

  好在石仲魁對付甄老太妃和甄家,還有后面一連串的事,按照時間來算,那是七八天后的事。

  而且為了防止甄家和一些勛貴壞自己的事。

  自從知道有人拿自己為甄老太妃沖喜后,石仲魁不僅錦毛鼠守在貢院外。

  就連日夜游神和手下兵丁,都守在那邊。

  但凡發現鬼鬼祟祟,通風報信的人,立馬通知錦毛鼠。

  扔紙條,直接被錦毛鼠給叼走。

  想深夜在貢院圍墻外說話,錦毛鼠就會過去咬人。

  而且黑燈瞎火下,連被什么東西咬了都不知道。

  但要是這人發出痛呼聲,肯定會被護衛在貢院內外的繡衣衛,聞聲趕過來查看。

  所以,石仲魁在會試之前做的那些算計,此時還是很有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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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的批卷房里,忽然傳來一聲驚呼聲,“好詩,好詩。”

  眾主副考官抬頭看過來,就見出聲的副考官高聲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此詩以竹石自寓,風骨極佳,當為今科會試詩詞第一。”

  其他人一聽,心里也覺得這詩極好的同時,瞬間就想到了石中魁。

  但這詩其實是錦毛鼠說給一個叫范道的舉人寫的。

  而且這家伙的策論和他的性格一樣,不僅激進,還有些不切實際。

  否則石仲魁也不敢選他當替死鬼。

  而且范道再怎么說也是一路考上來,甚至舉人那一關就考了9年,性格再偏激,不會、也不敢在會試策論上犯忌諱。

  部分考官臉上笑呵呵,心里卻冰冷了起來。

  不用說,這些人肯定是帶著任務的。

  甚至主考官也暗自嘆息一聲。

  按說自己是皇帝親自選出來的會試主考,在不影響自己的前程,還有心中道義的前提下。

  石中魁要是考的確實好,選他做會元也無不可。

  不說稻田養魚,算是為天下士紳,多了一條從農田上增加財富的路子。

  石中魁本身也因為連中四元,加上幾首詩,已經算是名傳南北的大才子了。

  既然文章確實好,士林也沒法指責自己這個主考。

  可惜誰讓自己老家的長輩,還有親兒子侵占他人田畝,甚至打死人的事情被人抓到了把柄。

  不按照對方說的做,自己的名聲全毀了不說。

  親兒子即便不用坐牢,今后想考科舉就難了。

  不過,主考官心里雖然有這么多顧忌。

  卻也不能真的無視極好的文章和詩詞。

  畢竟有了這《竹石》,要是文章也不錯。

  那不取石仲魁的話,不是擺明了告訴外界和皇帝,自己在舞弊和是叛徒了嘛?

  到時候威脅自己的人,還有王法沒弄死自己,皇帝也絕不會放過自己。

  皇帝只需要派繡衣衛查一查,老家長輩和大兒子的事照樣會被查出來,那就是全家都得流放的結局。

  只要打破了石中魁連中六元的路,也算一定程度上完成了那些人的要求。

  到那時大不了稱病辭官歸家,再做其他打算。

  隨后幾天,一份份被副考官們確定為優等的卷子被選了出來后。

  有人認定那首《竹石》就是石仲魁寫的,所以要選那位范道做今科會元。

  但也有人拿范道的策論過于激進和不切實際,滿紙都是空談為由,而不同意。

  還拿出一篇寫的那叫一個花團錦繡的文章來做對比。

  而這片文章,不用說肯定是石仲魁寫的。

  之前去文昌帝君廟,付出了那么多,回報可不小。

  除了和天庭的星君拉近了關系外,會試時即便再三忍受著毒氣的轟炸,但文章還是寫的極好。

  更別說他之前就提前知道了出題的大致范圍。

  事先準備了好幾天。

  這下想選石仲魁的副主考官們,仔細讀了幾遍,一時間甚至覺得自己當年要是能寫出這種文章,被皇帝點為狀元都不為過。

  最后只能用這篇文章在詩詞上面,只能算不錯來反對。

  但這話其實是站不住腳的,不管是前朝還是大周,鄉試和會試一向更重策論。

  甚至在場進士出身,而且還基本上都是二甲頭十幾名進士出身的主副考官心里都明白,真做官后,詩詞確實是小道。

  靠著詩詞在朝廷里做官的人,說的好聽一點叫詞臣。

  難聽點的話,會被大部分同僚說成是媚上。

  但不管是好聽還是難聽,這種人一旦得到皇帝的喜歡,升官會很快。

  可反過來說,嫉妒他的官員也更多。

  所以官場上從前朝、甚至南宋開始,進士科策論的比重大于詩詞。

  以至于后來的考官們,慢慢形成了盡量不選最擅詩詞者為會元的潛規則。

  因為要是詩詞好,名次又好,對本來就和皇帝在爭奪權力的整個文官集團來說,并不一定是好事。

  當然,你要是在詩詞上狗屁不通,又說明這人沒真才實學。

  所以說科舉的路上,運氣確實很重要,因為主考的主管思維往往會占據絕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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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甄老太妃病重的事,早已經傳遍京畿。

  時間也到了會試快要公布成績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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