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著農場下凡塵 > 153 記仇
  隨后又對陰司兵丁道,“你等去找合適的木材制作棺木。”

  十個兵丁沒半點不情愿的拱手道,“是,大人。”

  忙活了一個時辰,總算搞定了,石仲魁頓時高興的看著功德欄上增加的156個功德。

  既然得了好處,干脆做了場法事,為這些枉死之人超度的同時。

  在夜游神、陰司兵丁、錦毛鼠和那女鬼詫異、羨慕的目光中,耗費一點功德為這些人祈福。

  一切都做完后,這才都不想耗費80功德把倉庫擴大了一倍。

  而功德欄中,功德也到了6105。

  石仲魁目光看向那女鬼。

  本想給一團功德給她,但這念頭一出,就被他否了。

  念頭一動,一張空白符咒處在他面前。

  運氣靈氣,用手指在符咒上注入一些香火,畫了一道封印咒禁錮起來,隨手打入女鬼的魂體內。

  隨后道,“這道祈福咒算是本官感謝你協助本官清理河道,等你去了陰曹見到判官后,相信陰司不會再追究你滯留人間之過,并且為你挑個好人家轉世。”

  石仲魁這么做算是一種試探,若是有效,今后自己等于和陰曹地府建立了初步聯系。

  女鬼頓時喜極而泣,跪倒在地上對著石仲魁拜了三拜,“小女子來生若有幸遇到大人,必然結草銜環以報大人恩德。”

  石仲魁卻不以為意的擺擺手,看了看天色,見天快要亮了,“去吧,免得誤了時辰。”

  “是,大人”,女鬼點點頭,跟著夜游神手下的兵丁就要去陰司。

  忽然回頭再次跪拜道,“大人,小女子名柳依依。”

  石仲魁頓時皺眉的擺擺手,示意陰司兵丁快點把人帶走。

  不是這名字不好聽,實在是自己身具通幽之術,只要不是境界修為相差太大,任何虛妄在自己眼里都是擺設。

  別人眼中的柳依依漂亮,但自己眼里則要多惡心就多惡心。

  之前一直沒露出嫌棄的表情,都是自己定力夠強了。

  搞定了和城隍的約定,石仲魁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隨后又想到既然做法事超度亡魂也能獲得功勞,那自己是不是在京畿在個地方再實驗一番?

  邊往大營走,邊對跟著自己的夜游神問道,“京城外哪里有亂葬崗之類的地方?”

  夜游神一愣,心里暗暗想著,之前護城河里居然藏著三個鬼魅,就已經算是在石仲魁面前丟人了。

  精怪留著還好說,畢竟城隍主要負責的陰司之事。

  可要是再讓他在京畿內的亂葬崗,超度些亡魂,不就等于說城隍體系是吃干飯的了?

  甚至說句人浮于事,玩忽職守都沒問題。

  找理由說自己會先去找一找,明天再匯報來應付了石仲魁后,趁著天亮了交班,夜游神立馬回去把這是稟告給了城隍。

  當天晚上,城隍體系大肆出動,先把周邊百里內的亂葬崗全清理了一遍,隨后更是接連使用各類法寶,搜尋和抓捕那些躲起來的鬼魅。

  而陰司如此大規模的出動,讓那些陰司暫時顧不上的精怪們,也被嚇的收拾東西往京畿之外躲起來。

  以至于石仲魁第二天一早起床后,習慣性的看向空間農場時,忽然發現自己的功德好像漲了6點。

  百思不得其解下,只能暫時放棄,先去翰林院報道。

  既然是侍讀學士了,當然不能像之前一樣什么都不管。

  而且除了翰林學士袁東剛外,整個翰林院就石仲魁和另外一個叫宋華斌的侍讀學士的官最大了。

  至于翰林院的下屬單位則包括起居注館、國史館、庶常館、典簿廳、當月處和詔待處。

  其中最重要的當然是起居注、國史、庶常三館。

  前兩者的職事就是字面意思,負責記錄皇帝一言一行和修史。

  庶常館則是新進士深造之所,就是讓石仲魁管,他也沒資格去管。

  不是說他的學問不夠,而是資歷不夠,更不好去當同科進士的老師。

  典簿廳管文牘、會計事務。

  當月處主要掌管監堂印,收理在京衙門文書,呈堂或分發各司,送題本于內閣。

  也不是他這個新人能接觸的,而且,真讓石仲魁管,他也不愿意。

  至于詔待處則一直都是翰林學士必須牢牢握在手里的權利。

  翰林院學士袁東剛,侍讀學士宋華斌和另外兩個侍講學士,叫上石仲魁一起商談如何分配職權時,石仲魁很快明白,自己要不和袁東剛四人一起修史。

  要不就只能管著典簿廳。

  管文牘不管哪個衙門,都是最沒前途的位置,至于會計事務差不多等于管著翰林院的賬目。

  可翰林院和翰林們本來就是窮鬼,朝廷發下來的錢也一直都有定數。

  石仲魁要是稍微手寬一點,多為翰林院買了些紙墨筆硯,每個月別說結余銀錢了,不倒貼都算好的了。

  “好了,就這么決定了”,袁東剛笑呵呵的看著不說話的石仲魁,“伯謙比我等寬裕,定然會想辦法讓翰林院的日子過的好一些。”

  其他三人聽完就笑了起來。

  這話就差明說石仲魁娶了兩個娘家富貴的老婆,手上比如不缺錢。

  那要是能補貼點他們這些窮翰林,當然最好了。

  石仲魁無奈的搖搖頭,袁東剛都這么說了,加上自己初來乍到,也不可能掌握要害部門,只能點頭答應了。

  跟著個八品的書吏來到自己的官廳,入眼一看石仲魁就撇撇嘴。

  一張明顯老舊的長案,四張官帽椅居然有一張的椅腿是修補過的。

  書架倒是不少,足足四大張占據了至少官廳一半的墻面。

  書架上的書冊、文卷更是數都數不過來。

  唯一順眼的,就是官廳中一面五米長的墻上,張貼著二十多幅前人筆墨。

  不用說,肯定是歷任侍讀學士們留下的墨寶。

  那書吏見石仲魁先是皺眉,隨后目光又放在墻上的墨寶上,這才重重松了口氣。

  這位主可是真殺人的存在,他們這些小官小吏說不怕他,那是不可能的。

  更別說六元魁首的身份,在翰林院里這個最注重科舉出身的衙門,便是袁東剛也只能對他客客氣氣。

  否則撕破臉時,被他用嘲諷的語氣問一句你考了第幾,就是過往的狀元公都得無言以對。

  再說大周立國百年,出了27個狀元,現在還待在翰林院里修史書的還有3個,可這三人官職最高的也才正六品。

  石仲魁卻只用了三個月,就已經連勝兩級做到了從五品的侍讀學士。

  這科舉名次和官職都比不上人家,還有什么資格在他面前拿大?

  石仲魁看完前人的墨寶后,手有些癢的走到案牘旁。

  卻有些嫌棄起桌上的紙筆墨,“去把本官的隨從,還有于同甫,于探花叫來。”

  書吏忙拱手回答,“是,大人。”

  等走出官廳后,又羨慕起于同甫。

  這位侍讀學士這是要抬舉于探花。

  于同甫被人從國史館喊過來時,石仲魁正在用于順從家里拿來的筆墨練字。

  看向一旁侍候著道于順道,“找人抬幾張案牘和椅子來,今后同甫兄就在我這里處理文案。”

  作為探花郎,于同甫不僅被授予正七品翰林院編修的官職,還不需要和二甲、三甲進士一樣,再殿試之后的三個月,三年后再考兩次。

  于同甫當然巴不得待在石仲魁手下做事。

  不僅不會被人刁難,有機會還升的比別人快。

  而且處理文案也確實比待在國史館,成天看著枯燥的文史要有意義多了。

  于同甫笑呵呵的看著于順離開后,心思一動問道,“伯謙,是否還需要掉幾為翰林過來幫忙處理公務?”

  石仲魁一愣,隨后反應過來的問道,“自己人?”

  “沈世長沈師叔就在翰林院國史館里,整理國史已經有7年了。”

  石仲魁沒好氣的瞪了于同甫一眼。

  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心眼,沈師叔來了,自己這個師侄第一不好指派他。

  即便人家不介意,心里也難免會不自在。

  第二,真有升官的機會,是給一個從未接觸過的師叔,還是給你于同甫?

  再說,能安心待在國史館修史書七年的人,說他不是靜待時機,傻子都不信。

  人家用得著過來當師侄的助手?

  于同甫被石仲魁瞪了一眼后,想了想這才反應了過來尷尬的笑了笑。

  再也不提沈師叔的事。

  “對了,還記得當初太和殿外,尋你麻煩的范道嘛?”

  石仲魁冷笑一聲,忘了誰也不會忘了這位范進士。

  于同甫見石仲魁冷笑,就知道他肯定一直都記著仇。

  心里暗嘆石仲魁小心眼的同時,笑著道,“還有半個月就是翰林院大考,是不是?”

  “這事你別管了”,石仲魁即便要算計那范道,也不會像于同甫想的一樣,做的那么明顯。

  而且翰林院大考基本上沒人通過不了。

  就如同剛高考的學生,雖然心態放縱,但腦子里的知識也不是兩三月就會忘光了。

  更別說新科進士們,這兩個多月一直都在翰林院內讀書待考,巨大壓力下,學問必然會有所精進。

  此刻用大考找人麻煩,被打臉的說不定就是自己。

  所以石仲魁不僅不找范道的麻煩,還要幫他獲得不錯的名次。

  暗中運作一番,送他去禮部觀政,有的是機會奪了他的功名。

  賈雨村恃才傲物,被人尋了個不尊禮儀,就得滾蛋。

  若不是憑借著當了林黛玉老師的機會,走了林如海、賈政、王子騰的門路,一輩子就只能待在鄉野。

  那范道憑借一首《竹石》,不僅名氣比當年的賈雨村大,還因為自己被主考錯認成石仲魁,故意排到會試二榜倒數第二,那偏激的性格就更加偏激了。

  這種人心懷怨氣下,被人唆使一番,說不定就頭腦一發熱,犯下無可挽回的錯誤。

  于同甫見石仲魁如此說,心里頓時為范道祈禱起來。

  按照親爹于洪高對石仲魁的評價,還有自己這一年多以來對這位師弟的了解,被他惦記上的人,就沒一個會有好結果。

  “大人,梅承義梅翰林求見。”

  聽到書吏的稟報,石仲魁一愣,“誰?”

  于同甫聳聳肩,倒是一旁服侍著的于順心里一動。

  “老爺,好像是薛二爺家小姐和梅翰林的幼子有婚約。”

  石仲魁立馬反應了過來。

  可取什么名字不好,為何要叫梅承義?

  古代為官出來有長相要求外,名字也是關鍵一環。

  甚至名字取的不好,皇帝都不會取你做狀元。

  同僚和官場之人一聽‘沒誠意’,立馬把他當成笑話,下意識就會忽略他和不喜歡他。

  不用說,這位梅翰林肯定吃過這方面的虧。

  而他這次找上門,是見自己升到從五品翰林院三把手了,開始覺得薛家有用了,趕著上門來攀親戚。

  揮手讓書吏出去等著,又對于順使了個眼神,出去盯著。

  這才對于同甫問道,“你說我要是幫這位梅翰林,謀一任六品外官,他是會感謝我,還是恨我?”

  “換成是我,肯定恨死你。”

  于同甫嘿嘿一笑,稍微一想就明白石仲魁肯定是在算計那梅翰林。

  “但換成不知道緣由的人,那肯定對你感恩戴德。畢竟哪位梅翰林既然是薛家二房的姻親,至少也在翰林院待了十年,卻還只是個七品翰林。

  若是三十多歲才中進士,那這位梅翰林此時說不定已經年近五十了。

  能升官外放謀個好職位,總比繼續在翰林院蹉跎下去要強多了。”

  別看三十多歲中進士就覺得晚了,所謂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

  也就是說,你四、五十歲才中進士的人多的是。

  像石仲魁和于同甫這種二十出頭就中了狀元和探花的,那絕對是天之驕子,少之又少。

  “走吧,既然是姻親,我們師兄弟別失了禮儀。”

  于同甫聽完就翻了個白眼。

  隨即又換了副笑容,有些羨慕的跟著一身紅袍官服,腰間系著玉帶,掛著銀牌的石仲魁走出官廳。

  自己親爹于洪高同樣蹉跎了十幾年,才得以升為從六品的大興縣令。

  這剛入了御史臺成為從五品官,沒想到唯一的徒弟僅僅過了一個月,也從正六品跨過了五品這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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