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著農場下凡塵 > 182 合著你還想當我爹
  扶起石仲魁后,水溶忙退后幾步,恭恭敬敬的也回了一拜。

  “小王享福不假,但那全是皇恩浩蕩和祖輩遺澤,六元公莫要取笑小王了。”

  石仲魁嘿嘿一笑,“千歲如此謙恭,難怪陛下那么喜歡你。”

  這話咋一聽反而是好話,可水溶一想到皇帝親兄弟忠順王,頓時心肝都疼起來。

  這爭寵可不僅僅只是太監、后妃們之間才有,臣子們之間說不定更激烈。

  作為皇帝第一號忠臣的忠順王,自從皇帝有意拉攏四大外姓王爺開始,那是三天兩頭就找自己的麻煩。

  若是這話傳到忠順王耳中,可想而知會有多少麻煩等著自己。

  若是忠順王加上石仲魁,水溶想想都頭大了。

  甚至第一次覺得千歲這個稱呼,聽著實在刺耳。

  而且當年去參加寧國府長媳葬禮的事,也是自己實在太年輕,現在看來確實孟浪了。

  雖然營造了賈家向自己靠攏的跡象,可實際上賈家也沒想象中那么傻。

  除了賈寶玉偶爾會來自己的王府做客外。

  賈珍、賈璉還有賈政一次都沒來過。

  賈赦干脆就躲在自己的東院花天酒地,只知享樂,根本不管外事。

  而去年開口坑石仲魁,確實是水溶覺得賈家有向石仲魁靠攏的跡象,這才一時沒忍住,想挖個坑,坑石仲魁一把。

  卻沒想到人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根本不接話不說,還轉移話題直接無視自己。

  現在找到機會,更是干脆連賈寶玉這個妻弟一起坑了,也要找自己的麻煩。

  惹了這種狠人,水溶此時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

  暗道自己還是見識淺薄,不知人心險惡和自私。

  只能服軟道,“小王當年孟浪,今后還請六元公多多教誨,若是能侍候在大人身邊,那是小王的福分。”

  石仲魁嘴角上翹笑了起來,這小子又在給自己挖坑。

  若是收了一個外姓王爺當弟子,想想都知道會有多大的麻煩。

  “千歲和下官年歲相彷,下官哪有資格指點千歲。而且聽聞千歲家中請了幾十位飽讀詩書的大家不說,更是時不時舉辦文會,想來千歲的學問必然不淺。

  再則千歲此舉,使各位賢達不至于埋沒于鄉野,有機會著書立傳,也算功德無量了。”

  水溶被這話說的腦門都開始冒汗了。

  周圍豎起耳朵聽的大小太監,和出入的大小官吏們,此時看石仲魁的目光里,也全都帶著畏懼。

  勛貴、官員家有幾個、十幾個連進士都考不上的秀才、舉人當清客,實在算不上什么事。

  但‘著書立傳,使人才不至于埋沒’的話,可就嚴重了。

  說輕點,你這是邀名。

  說重一點,李世民那個胖兒子李泰,不就是和水溶一樣嘛?

  而李泰的結局可不怎么樣,他做過的事,放在水溶頭上,殺頭都是輕的了。

  水溶此時直接把石仲魁視為瘋子,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會說這種話?

  本想直接走,但想了想后,還是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腳步匆忙的往宮門里走。

  石仲魁嘿嘿一笑,自己可不是逢人就咬的瘋狗。

  這一試,基本上確定了水溶有過非分之想。

  雖然有些主觀,但一個18、9歲的小王爺,隱忍功夫就如此好,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而且他當年才15、6歲去參加秦可卿的葬禮,明顯是拉攏賈家。

  所以水溶越顯得成熟、理智,就越說明他心志不小。

  否則一個早早就沒了爹,并且繼承了王爵的王爺,成為紈绔才是正常。

  但事實卻相反,所以說水溶沒有個能讓他無視各種誘惑的目標,自己可不信。

  能讓一個郡王心心念念的目標,還能是什么?

  這事很快就傳遍了朝野,水溶也沒意識到,今日跟石仲魁說話,本身就是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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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太監雖然暫時并不知道石仲魁和水溶之間談話的具體內容,但他還是從手下嘴里知道了,水溶被石仲魁三言兩語逼退的事。

  所以對石仲魁那是忌憚的不能再忌憚。

  即便心里罵死石仲魁,臉上卻還是保留著笑容。

  只是這笑容看起來有些不自然。

  石仲魁嘴角一笑,手伸進官服袖子里。

  等伸手出來時,手心里隱隱露出來的銀票上的花紋,立馬讓劉太監的表情一變。

  笑呵呵的手一擺,借著衣袖掩蓋,銀票就如了他的手里。

  然后手捏了捏疊起來的銀票的厚度,心里大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兩張一千兩的銀票。

  暗道六元公雖然小氣和記仇,卻也深知做人、做官的道理。

  這銀子一送,大家才是自己人了。

  忙伸出手,笑吟吟的扶住還跪在地上的賈政道,“政公的恭敬和孝心,奴婢會如實向陛下和圣人稟告的。此刻不如先進寧府,看看珍大爺、寧府大奶奶和老夫人,可好?”

  隨后又親手把賈璉給扶起來。

  至于賈寶玉,直接被劉太監給無視了。

  賈璉是迎春的親個,寶玉則是堂弟,這親疏遠近一眼便知。

  再說賈寶玉一個13歲的半大孩子,既無上進心,又無利可圖,劉太監哪里會在乎他。

  賈政離得如此近,雖然看不到石仲魁和劉太監的表情,卻能輕易看到剛才石仲魁送銀票的事。

  暗自松了口氣,想著還是伯謙有魄力,居然一送就是至少兩三千兩銀子。

  可這么一來,自家又欠他一個人情。

  隨后在有些殷勤的石仲魁攙扶下站起來,對著劉太監拱手道謝,這才有些瘸腿的往寧國府內走去。

  賈璉和賈寶玉自然跟了上來,王熙鳳倒是想跟著,但被繡衣衛盯了幾眼,立馬沒膽子了。

  只能老老實實的回轎子里。

  坐的無聊了,干脆吩咐人回榮國府,向賈母匯報去了。

  而一群看管大門的繡衣衛,此時早已經讓開了路,甚至躬身行禮目送石仲魁、賈政等人進了寧國府。

  賈政心里再次嘆息一聲,可讓他以年近50旬的年齡再發憤圖強,實在是太為難他這個老夫子了。

  而且若是真有那個雄心和本事,也不會蹉跎了這么多年。

  只能下意識的緊緊握住石仲魁的手,嘆息道,“伯謙,為叔從未如此慶幸,當初極力贊同你和二姑娘的婚事。”

  說完又反應過來的對著皇宮和龍首宮方向拱手,“還是陛下和圣人開恩,否則寶釵和二姑娘也沒法和你結良緣。”

  石仲魁嘴角一笑,有了這次的事,賈家自然而然的會向自己靠攏,而自己也理所當然的接過賈家幾代人在軍方的關系。

  至于王子騰,但凡知道這次事情的勛貴們,心里其實都有一桿秤。

  一個知道后就積極奔走,一個卻裝聾作啞。

  是個人也知道如何選擇。

  畢竟像賈家一樣的勛貴世家,心里難免會想著,萬一哪一天自己家也遭難了,大概也就石仲魁這種人會出手幫忙。

  可以說這次幫賈家,明著什么好處都沒得到,可暗地里卻賺的缽滿盆滿。

  “二叔暫且安心,朝堂上一時間沒精力管其他的。”石仲魁借著身體,指了指北邊,暗自說了句‘草原’。

  賈政一開始沒明白過來,但看到石仲魁做了個拔刀的動作,這才明白過來,今年很可能會起戰事。

  如此一來,除非是謀反和大逆不道之類的罪,否則朝局的穩定確實會壓倒很多問題。

  但賈政不知道的是,若不是繡衣衛在登仙閣里,找到了五鬼魔人術的那五個紙做的五鬼圖,寧國府其實也是受害者的話,事情哪里有那么簡單。

  而賈珍在寧國府作威作福慣了,他實在沒理由去害尤氏和尤老娘。

  反而那個未知的黑手,想害賈珍的可能性更大。

  某種程度上來說,被巫蠱之術盯上的賈珍和賈府,在太上皇看來就是可以拉攏和結盟的隊友。

  再加上石仲魁把北靜郡王水溶牽連進來,太上皇真不一定會放手。

  大周四個外姓****,有點像吳三桂、尚可喜、耿精忠。

  所以在處理水溶的問題時,那是必然要慎之又慎的。

  若是能找到鐵證、名正言順的奪了水溶的王爵,皇帝和太上皇肯定不會猶豫。

  但僅僅是懷疑和猜疑,無法一錘定音的話,那就另說了。

  但凡有點政治智慧的人,都會雷聲大雨點小的嚇唬、警告一番,最后輕輕放過。

  更何況比起其他三個外姓郡王,水溶家中雖然清客不少,但手里并無兵權,危害程度反而最底。

  那矛盾的主體就不能對向他,免得把其他三個郡王和勛貴們搞的人人自危。

  不過皇帝和太上皇也沒那么容易輕輕放過,至少他們倆和所有人一樣,對自己的安危和小命,看的不是一般的重。

  而且誰都知道石仲魁這是胡攪蠻纏,皇帝和太上皇心里惱怒的同時,當然得抓他的壯丁。

  但冷靜下來想想時,反而又覺得他也算有擔當和有情義。

  皇帝也是人,而且私心往往比任何人都重。

  一邊想享受權力、放縱欲望,一邊又擔心天下人對他的看法,這種矛盾的心里必然下意識的偏向有缺點的大臣。

  而不喜歡道德圣人。

  能一邊忍住怒火,一邊留著那些罵他們的大臣,已經算是好皇帝了。

  但從整個歷史上來看,即便是明君手下也難免有阿諛奉承的人。

  甚至這種人的數量一點都不少。

  反倒是魏征這種人,從來都是極少數。

  商紂、隋煬年輕時,也是有明君的跡象和表現的。

  反倒是老李殺兄、殺弟、逼迫親爹早早被人罵,這才時刻警醒要做明君,可他晚年做過的荒唐事也不少。

  這才有了石仲魁再次獲得調動繡衣衛的資格,徹查寧國府,抓到巫蠱之事的真兇的欽差任務。

  皇帝和太上皇都覺得他這種人既有本事,又好控制,當然放心讓他做事。

  甚至把機密之事,交給他這個和賈家是姻親的人。

  可對石仲魁來說,根本不用查,都知道是馬道婆做的。

  但他不能直接去抓捕馬道婆,這才帶著人先來了寧國府。

  聽完石仲魁僅用三言兩語來解釋的這次風波,賈政再傻也明白事情沒石仲魁說的那么簡單。

  但這不妨礙他把石仲魁當成可以托付和依靠的自己人。

  若不是石仲魁知道賈家此時沒錢了,加上從八寶酒上,每年就能得到30萬,甚至只要他愿意多賣一些酒,50萬銀子都不是問題。

  錢財確實不是他的追求,說不定賈家真會被他吃的一干二凈。

  當然,石仲魁對賈家也不是無欲無求,否則早就不管他們的事了。

  說白了,賈家幾輩人在軍方的關系,自己不拿,便宜王子騰的同時,還會被他們自己揮霍了。

  第二錢權色,前兩種石仲魁這種俗人都有了,那就只剩下想不惦記都忘不掉的那些姑娘們了。

  而且到了他這種地位,聲色犬馬才是應當。

  別說納幾個小妾,就是十幾個、幾十個,只要不是強取豪奪,關起門來自己享福,外界頂多說他風流。

  不過,或許石仲魁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內心深處不知不覺中,隱隱已經有了不臣之心。

  否則不會那么想知道,水溶是否有非分之想。

  甚至那么逼迫水溶,潛意識里,是想著水溶會起事。

  現代人的靈魂,可以說一百萬個人里,至少有九十九萬九九個人都會有自己當皇帝的念頭。

  這不是不自量力,而是對皇權沒古人那么高的敬畏心。

  當然,在他弱小的時候,石仲魁又比任何人都謹慎和膽小。

  若不是功德壓著,還有自己死后必然回天庭,石仲魁應該已經真正起了不臣之心,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把這種心思壓在心底深處,從來都沒做這方面的準備。

  賈政感激的拍拍石仲魁的手,“伯謙今后但有需要,我賈家必然全力以赴。”

  這話石仲魁也就聽聽,真到了會威脅到賈家利益時,賈家保持中立就算有良心了。

  再說自己也做不到,不顧安危和利益去幫別人,也就不強求別人那樣對自己。

  臉色一緊,義正言辭的說道,“二叔勿需多言,小侄是賈府女婿,岳家有事不幫忙,如何教導和夫人的孩子?

  如何能自立于這天地間?”

  “好,好啊”,賈政激動的臉都紅了起來,“伯謙真男兒,恨不能以寶玉相換。”

  石仲魁不由被他給逗笑了,合著你這老家伙還想當我爹。

  那你干脆把探春也送我,自然就和賈赦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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