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著農場下凡塵 > 200 花妖
  “璉二哥,你帶著大老爺、二老爺和珍大哥親自去看看,而且此時也不是小氣的時候,重金和許諾來賞林之孝和那十幾個家仆。

  若是不能收了這些人的心,那就只有下狠手了。”

  賈璉一想就點點頭,“放心,這些人若是不識趣,明日我便和蓉兒一起,帶著他們去屯田營聽差。

  若是真有戰事,那就各安天命。”

  賈璉這主意雖然沒那么狠心,卻也算個辦法,而且石仲魁對他也放心不少。

  自己可以心狠手辣,但親戚、朋友若是和自己是一樣的人,確實會很頭疼。

  沒多久,賈璉便帶著臉色同樣發白的賈政、賈赦和賈珍回來了。

  賈母一看兩個兒子和賈珍這個堂孫子的表情,就知道確實沒錯了。

  但賈政性格上的缺點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

  見賈母看著自己,幾次想開口,舌頭卻一直在打顫,話都說不清楚了。

  反倒是紈绔至極的賈赦,還算冷靜的說道,“母親,孩兒和二弟、珍哥兒確實看到黑夜下,新修園子的空中有股似有似無,很是暗澹的青幽幽光芒浮現。

  那情形看著就能明白必然不是好事。

  而且若不是我等站在假山上查看,很可能都發現不了。”

  賈母神情一暗,“唉,這是造了什么孽,連翻禍事臨頭。”

  賈赦卻搖頭道,“璉兒說伯謙拿不定主意,到底是有人謀害我賈家,還是無意間把那禍害帶回了園子。

  但以兒子的意思,這事鐵定和那馬道婆有關。

  這該死的巫婆,必然是看到我家起園子起了貪念,想著一邊從東府敲一大筆錢,一邊從我西府敲一筆。

  而且那婆子若是真治好了珍兒,我等必然待她如上賓。

  甚至她想在我家建個家廟,我等反而巴不得有她駐守和看護。”

  賈母、賈政和賈珍、賈璉稍微想想便點頭。

  賈政這才穩住了情緒開口道,“好在我家能有伯謙這等賢婿,否則被人連翻算計,還把仇人當恩人。”

  “不對啊,萬一那老巫婆真的想害宮里的、、、。”

  “住口”,賈母怒喝一聲,瞪著賈璉道,“這事就是你父親說的那樣,明白嗎?”

  賈璉嚇了一大跳,好在他也不傻,聽完賈母的話便明白過來。

  這事只能一口咬定是馬道婆貪圖賈家的銀子,否則真傳出有人想害宮里的元妃,那麻煩就大了。

  而且馬道婆既然已經死了,連魂魄都被陰司的人抓走,賈家這么說也沒人能反駁。

  不過賈母仔細想想,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自家偷偷解決,然后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的瞞下來。

  還是通知一聲宮里。

  “伯謙,老身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這事最好和宮里通通氣。”

  石仲魁一愣,欺上瞞下可是古代官場慣用的手段。

  無數事實和例子已經證明了,什么風聲都沒傳出去才是最穩妥和沒麻煩的做法。

  否則問題解決的再好,還是免不了會有人跳出來找茬。

  更關鍵的是,這大周的官員,就沒幾個人經得起差。

  這問題對榮國府來說也一樣。

  哪家勛貴家中,沒幾件見不得人的事?

  便是賈母早些年當家時,鐵定也有不少齷齪、骯臟之事。

  石仲魁還沒說話,賈赦和賈珍便跳出來反對。

  不用猜,這兩人心里肯定有鬼,甚至寧國府那邊還有沒被外人知道的齷齪事。

  石仲魁想了想后,對賈母說道,“老太太,若是通知宮里,那元妃娘娘元宵省親之事,很可能就得取消。

  您真放得下這體面和皇家的恩榮?”

  賈母搖搖頭,“老身仔細想想,即便家中強令下人們守口如瓶,但說句讓你見笑的話,即便老身多年不管事了,也明白這寧榮兩府便如篩子一樣,瞞不住任何秘密的。

  若是不上報,便是欺君,如此大罪不是我寧榮兩府能承受的住的。”

  欺君之罪最少、最少都是抄家、流放。

  滿門抄斬也是常事。

  賈政、賈赦、賈珍頓時不說話了。

  賈母嘆息一聲,再次看向石仲魁,“伯謙,勞請你主筆,政兒抄寫,上連夜上書給陛下和太上皇。”

  石仲魁聽了這話,心里倒是放心了下來。

  只要筆跡不是自己的,落款也不是自己,誰來主筆都無所謂。

  各家的奏折,主筆是師爺、青客都是常事。

  而且石仲魁仔細想想,自己既然在賈家,反而也需要寫一份奏折上報。

  免得在皇帝、太上皇心里留下個知情不報的印象。

  隨后又搖頭道,“老太太,上報是免不了的,不過最好還是先除掉那妖物,免得有外人插手,或許會變生禍端。”

  賈母、賈政等人想了想,很快點頭。

  先除妖,再上報,就能只限定在皇帝和太上皇知曉。

  等過些天即便朝野上下有這方面的傳聞出現,沒了證據、沒了那妖物,也沒法再針對賈家。

  而石仲魁自己也能少很多麻煩。

  賈母看了看賈政和賈赦,見兩人不說話,這才開口道,“就按伯謙的意思辦。”

  寫奏折這種事對石仲魁來說很簡單,而且把責任推到馬道婆頭上。

  皇帝大概率會顧忌自己親侄子,也就是前安樂郡王被奪了爵位的事出現變故,而壓著奏折不去管賈家的事。

  至于親自把孫子貶去守皇陵的太上皇,同樣不愿意再提及前安樂郡王。

  一則這個孫子肯定早已經狠死自己這個當爺爺的,二則前年鬧黃皮子時,前安樂郡王下體受傷基本上等于失去利用價值。

  放他出來除了惡心皇帝外,什么用處都沒有,太上皇只能想著,讓他一輩子安穩的守著皇陵,對他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看了看天色,石仲魁對著賈母拱手道,“老太太,是否還需要寶玉親自動手除掉那花妖?”

  賈母這次毫不猶豫的搖頭,“伯謙,若是有把握,便帶著你二叔、岳父等人一起去。

  先制服那花妖再問問她到底是為何要害我家。

  寶玉那邊就算了,他才13歲,又一向被家中寵溺慣了,而且寶玉什么都好,就是看不得姑娘的眼淚。

  萬一被那花妖迷惑住了,免不了生出事端來。”

  石仲魁心里暗笑一聲,原來老太太也知道賈寶玉是個草包。

  不由想著賈母難不成也明白,賈寶玉銜玉而生,已經犯了忌諱,這才故意把他養廢了?

  至于那些寵溺、偏愛,無外乎是親祖母從小養大,又一直放在身邊陪伴,對賈寶玉的感情自然比其他子孫更深。

  帶著賈政四人走出屋子,在前院匯合了賈蓉、林之孝和十幾個家仆后,一行人打著燈籠徑直往新園子那邊去。

  一路上雖然是夜晚,但石仲魁還是越看越咂舌。

  實在是太奢華,甚至不少地方比起皇宮都不遑多讓。

  難怪即便是賈元春回來后,心里不安的連連說太過奢靡。

  撇了眼表情嚴肅的賈政,石仲魁實在不明白這老夫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即便賈元春是賢德妃,品級是夠了,但心里難道真的就沒了畏懼之心?

  還是說,他真以為皇帝讓元春回家省親,是對賈家的恩寵?

  如果真是這樣,那只能說賈家是時候換個掌舵人了。

  無奈的在心里嘆息一聲,石仲魁對著賈赦、賈政等人道,“岳父大人、二叔,那花妖便在前面院子里,不如讓我先去降服那花妖,你們再去詢問她,免得一個不慎,驚擾到你們。”

  賈赦忙點頭,“賢婿想的周全,我等便在此處等你消息。”

  賈政卻搖頭道,“大哥此言差矣,伯謙幫我家解決麻煩,如何還讓他一人去冒險。

  再說我等人數近二十,即便幫不上忙,在一旁搖旗吶喊也能分那花妖的心,不敢全力向伯謙出手。”

  這下反倒讓石仲魁詫異起來,看來是人便有優缺點。

  相比自私自利的賈赦、賈珍,僅僅只是膽小、沒才能這些缺點的賈政,反倒是大部分人都愿意結交的那類人。

  而且真到了關鍵時刻,賈政能如此說,也說明在他心中是有道義的。

  這才激發了他的勇氣,愿意陪著石仲魁一起面對危險。

  這么一對比,石仲魁心里自然對賈政產生了一些尊敬。

  心中嘆息一聲想著,這世界上人無完人,不是誰都和自己一樣像是作弊一樣能看透迷霧。

  而且以自己習慣性占據道德制高點的做派,忽悠他為自己做事其實更容易。

  拱手道,“既然二叔有此膽氣,小侄定保二叔等人無恙。”

  說完,一道符咒憑空出現,在空中自燃起來。

  對著空中喝道,“夜游神何在?”

  話音一落,長相比日游神猙獰不少的夜游神,一身金甲、手持大斧,腰纏白蟒鞭帶著十幾個勾魂使、陰司兵丁從天而降。

  嚇的賈政、賈赦等人即便白天時見過陰司兵將,也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實在是夜游神的樣貌過于嚇人。

  夜游神也不在乎賈家眾人,拱手對石仲魁行禮道,“小神見過大人。”

  等陰司兵丁跟著行禮后,夜游神裝模作樣的問道,“大人深夜招我等前來,有何吩咐?”

  石仲魁指著院子道,“本官還想問問游神,為何有妖物潛入京城,還進了勛貴之家,你等城皇兵丁因何沒發現。”

  賈赦、賈政幾人即便知道石仲魁有來頭,但見他如此不客氣的呵斥夜游神,還是被嚇了一跳。

  夜游神裝出恐慌表情的往院子里看了看,眉頭一皺,抱著大斧一副恐慌表情道,“大人,非是小神等失職,而是陰司管著的畢竟和陰魂有關。

  而且這些個草木、花卉成精者天性謹慎、膽小,又善于隱藏,陰司實在沒那么多的人手事無巨細的什么都管。”

  說完,夜游神看了賈政、賈赦等人幾眼,嚇的眾人心臟勐跳。

  這才繼續說道,“再則,以小神看來,這妖物八成是被人帶進賈府。”

  賈政也顧不上害怕,忙走到石仲魁身邊,拱手對夜游神道,“神將大人的意思是說,有人利用這花妖來謀害我賈家?”

  夜游神搖搖頭,“這本神就不知道了,但這花妖才練氣三層,以她這實力是沒本事移動自己的本體。”

  賈政、賈赦等人本來就先入為主的想著是馬道婆在害他賈家,現在夜游神雖然沒明說,但越是這樣,賈家眾人就越認定這花妖和馬道婆有關。

  “伯謙,此事不用再查了,還是先解決掉那花妖才是正事。”

  石仲魁也落個少點麻煩,對著夜游神道,“先降服了那花妖,若是她并無罪孽,便找個清幽之地放了她。

  反之,你們照章處理便是。”

  “是,大人。”

  夜游神忙帶著人進入院子,石仲魁想了想,也想看看這花妖到底能有多漂亮,不由跟著走了進去。

  而賈政等人自然也跟了上來。

  看到之后,卻又忽然明白過來。

  一個練氣三層的小妖,別說化形有人形實體了,就連說話都有些不明白,而且明顯帶著女童的口音。

  不過這些花妖確實天生帶著眉目的屬性,即便只是聽聲音,石仲魁心里便感覺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憐憫心。

  但他畢竟有心里準備,又是練氣圓滿的修士,運起長春功,便輕易抵抗住了這魅音。

  可跟著進來的賈璉、賈珍、賈赦、賈蓉卻瞬間中招。

  反倒是賈政出奇的并未有多大影響。

  只聽賈赦忽然開口道,“賢婿,這花妖說的如何可憐,俗話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就讓她在此棲息,我賈家又不缺園子。”

  “混賬,在本官面前,你這妖孽居然還敢施魅惑術,霍亂人心。”

  石仲魁怒喝一聲,一道靈氣飛向賈赦身邊的賈璉胸前掛著的雷符玉佩上。

  瞬間便激發了五雷符,只見賈璉胸前忽然爆發出一道雷光,在賈政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一道拇指粗細的雷光,徑直噼向那海棠樹。

  那花妖只來得及喊了句“不要”,便被雷霆噼中。

  雷系法術本來就是精怪最害怕,也是威力最大的道法,更別說這道雷霆還是石仲魁的靈氣親自激發出來的。

  只是挨了這一道雷法,那花妖的樹身也有一半以上的地方出現焦炭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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