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著農場下凡塵 > 213 請神下凡
  別看賈家到了賈珍、賈赦手上時,因為爵位只能再延續一兩代,家中子弟又沒一個進入權力中心,已經有了沒落的趨勢。

  但賈家和其他幾個國公府一樣,靠著百年以來在京城建立起來的各種關系,任何一方勢力都無法忽視,即便是皇帝一開始的想法,也只是拉攏。

  袁東剛既然志在內閣,面對石仲魁這個巨大助力、兼弟子時,當然愿意賭一把。

  而袁東剛這態度,一下子就讓刑部右侍郎汪紹洪,左都御史嚴浩文心里不得不懷疑袁東剛是否早得到了什么內幕消息。

  自然不愿意一上來便找石仲魁的麻煩。

  以至于現場的氣氛看起來,既和諧又有些詭異。

  石仲魁雖然無法知道別人的想法,但也意識到局面對自己有利。

  當然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三言兩語之后,便把話題引到當眾檢查劉太監尸身上面。

  有刑部右侍郎和督察院大佬在,天牢這邊的官吏,哪里還敢在這事上為難石仲魁。

  沒多久,劉太監的尸身便在四個龍禁衛、四個繡衣衛、四個牢頭監督著,被人帶到了大堂上。

  看到渾身干癟,沒一絲血色。

  還因為全身骨骼都被人捏斷,而呈現出大量青紫色的尸身,還有劉太監滿臉猙獰、恐懼和痛苦到扭曲的表情的時。

  袁東剛、汪紹洪和嚴浩文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一些還是第一次看到劉太監的官吏更是差點當場吐了出來。

  而石仲魁卻重重松了口氣。

  之前一直擔心是妖魔潛入了京城,現在看過劉太監的尸體后,石仲魁很快確定,殺劉太監的百分百是個修邪道、或者修道出了岔子,走火入魔的修士。

  而且這家伙的修為應該沒超過煉氣期,對很多道法、甚至常識都不算了解。

  以至于連拘禁魂魄的手段都不會,這才讓陰司還有機會拘走劉太監的魂魄。

  只要不是金丹期的高手,別說石仲魁自己了,就是身邊一直護衛著自己的日夜游神和陰司兵丁都能收拾了那兇手。

  可沒幾秒,石仲魁又想到日游神之前說過,大興、宛平、昌平三地的土地調查之后,上報說想吞噬白海棠的妖怪是頭狼妖。

  現在既然確定殺害劉太監的是人,而不是妖。

  是不是說,這人和那狼妖有關?

  或者干脆和那妖狼是師徒關系?

  若是這樣了的話,反而更加麻煩。

  不過,雖然看出很多問題,石仲魁還是裝模作樣的俯身檢查劉太監的尸體。

  總算緩過來的袁東剛忙問道,“伯謙,可看出什么問題沒?”

  石仲魁笑著站起來,“大人,這兇手的手法看似直接指向鬼魅、妖物,但下官仔細查看過后,還是能看出殺害劉太監的是人而不是妖。”

  袁東剛、嚴浩文臉色一喜,忙說道,“快說說。”

  石仲魁撇了眼,眼神閃爍的左都御史汪紹洪,心里算是確定了,這老家伙確實不喜自己,甚至敵視自己。

  心里冷笑一聲,臉上卻笑著對袁東剛和嚴浩文說道,“兩位大人,下官說的再多,也不如大人自己看。”

  袁東剛、嚴浩文一愣,就聽石仲魁繼續說道,“下官會一些道術,給大家開天眼,便能看的一清二楚。”

  袁東剛和嚴浩文頓時詫異起來,石仲魁可是六元魁首,子不言怪力亂神一向是儒家的口頭禪。

  不管現實中有多少官吏私下里如何迷信,明面上還是不會說的。

  所以說不管石仲魁會不會道法、修為有多高,在官場上能少用還是少用,甚至不用為好。

  大家在科舉上本來就比不上他,若是石仲魁再披上一層道法高強的神秘色彩,相當一部分朝臣心里羨慕、嫉妒的同時,也會生出無力感。

  隨即便是下意識的防備、甚至疏遠他。

  但石仲魁已經從賈家眾人看待自己的心思中明白一個道理,道法什么的不是問題的關鍵。

  只要自己愿意幫賈家、袁東剛、皇帝,甚至是太上皇,這些人對待自己的態度,肯定是防備的同時,盡一切可能的拉攏。

  若是朝堂上有一部分人畏懼、針對自己,那對自己反而才是最有利的。

  伸手在空中畫出一道由靈氣組成的符咒,在袁東剛等人驚奇、不安的目光中,符咒化成幾十份,飛入眾人的眼里。

  嚇的袁東剛等人下意識伸手擋在腦袋前,可惜他們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流光一樣的符咒。

  好一會眾人感覺身體沒問題,這才放心下來。

  而且再看向劉太監的尸體時,頓時嚇了一大跳。

  本來在大家心里劉太監的死狀已經夠慘了,但通過天眼只見劉太監干癟的前胸上,還有手臂、腿上居然留下了很多個明顯是人手印的印記。

  一下子就讓所有人確信兇手不僅是人,而且肯定恨劉太監入骨。

  隨即,大家的心思便想著劉太監和誰有如此大的仇怨?

  而且大家第一念頭便排除了石仲魁和賈家。

  若是石仲魁做的,沒道理劉太監衣服內襯里,還會留下封指控賈家的血書。

  可隨即一些人心里不免又有了種,這會不會是賊喊捉賊的戲碼?

  甚至石仲魁是石仲魁,賈家是賈家。

  若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石仲魁也不是沒可能故意陷害賈家。

  而石仲魁根本不用擔心這些,只要找到兇手,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當然,他也不免擔心兇手可能是已經化成人型的妖怪。

  但仔細想想,反而篤定自己之前的判斷沒錯。

  這個世界的天花板便是元嬰期,金丹大妖都少的可伶,而且修為到了金丹的妖怪,哪個不是活了一兩百年,甚至幾百年的老怪物,不會如此無腦的留下這種證據。

  并且捏斷劉太監的骨骼時,還需要在手掌上附注法力。

  也就是說,兇手的修為并不高,甚至就如自己之前判斷的一樣,他對一些常識并不怎么了解。

  而這種人,不是常年待在山里,沒怎么和人接觸的白丁,便是富貴家庭出生的公子哥。

  第二種可能便是兇手修煉道法、妖術,把腦子練傻了。

  但不管是那種,至少被懷疑對象的范圍,一下子縮小了很多倍。

  “伯謙,即便我等看出了是人為,可兇手是誰卻還是沒任何頭緒,而且、、。”

  說道這,袁東剛看了眼刑部右侍郎汪紹洪,最終還是把‘兇手是如何進入刑部大牢,如何避開大牢守衛’的話。

  換成了‘兇手是為何要吸干劉太監全身血液,為何要捏斷他的渾身骨骼’。

  汪紹洪見袁東剛撇了自己一眼,心里正擔憂不已時,聽到袁東剛沒問自己最不想聽的話,這才松了口氣。

  隨后露出感激表情對袁東剛點點頭。

  石仲魁輕易就從袁東剛和汪紹洪的眼神中,看出兩人有問題。

  甚至稍微想想,便知道兩人大概是達成了什么默契,甚至交易。

  而袁東剛又擺明車馬的向著自己,石仲魁自然拆他的臺。

  想了想,并沒回答袁東剛的問題,而是笑著道,“大人,兇手雖然僅僅只留下手印,但其實這些手印已經留下了他的氣息。

  下官的修為雖然不高,卻有些關系。只需要請陰司、城隍出馬,找出那兇手應該不難。

  只是這樣一來,需要帶著劉太監的尸身去一趟城隍廟。”

  袁東剛等人頓時好奇起來,隨即就如第一次看到石仲魁和陰司有關系的人一樣,心里那叫一個羨慕。

  同時自然更想見識、見識石仲魁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伯謙盡管去做,本官和洪大人、嚴大人會全力支持你,并且為你作證。”

  刑部右侍郎汪紹洪見說話的袁東剛和石仲魁都看著自己,想了想后點頭道,“沒錯,此案發生在刑部大牢,本官和左侍郎、尚書大人,還有刑部上上下下的官員沒道理不支持你。”

  汪紹洪會有這態度沒什么意外,但左都御史嚴浩文卻搖頭道,“本官不是針對石大人,但既然在場的人中,只有他一人會道法,石大人最好還是先避嫌為好。”

  這話就差說是石仲魁是被懷疑對象,讓他來查案等于既當裁判又當選手。

  袁東剛和汪紹洪頓時為難起來。

  石仲魁冷笑一聲,“既然嚴大人開口,本官自然該避嫌。

  不過嚴大人,若是陰司自己主動請本官親自審一審劉太監的魂魄,督察院應該沒資格,也沒職權要求本官退避和停手吧?

  而且嚴大人不會連陰司、地府幫忙的動機都要懷疑一二的吧?”

  “你”,嚴浩文臉色一黑,但想來想去,也找不到理由反駁石仲魁的話。

  甚至因為好奇,嚴浩文自己都想看看他到底是如何審問劉太監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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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六元公夜審陰魂的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內外。

  無數人懷著好奇心,涌入城隍廟時,卻發現別說進城隍廟了,便是相近的幾條街,都已經人山人海了。

  而且除了順天府、五城兵馬司的衙役、兵丁在維持秩序外,就連繡衣衛和龍禁衛的人,都腰跨長刀、弓弩出現在街頭,頓時嚇的百姓們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了。

  不過越是這樣,人們心里就越好奇,當然不會輕易回家。

  所以城隍廟附近的人雖然很多、很多,卻出奇的很安靜,自然也顯得井井有條。

  而且讓人意外的是,今夜的京城居然沒實行宵禁。

  很多人稍微想想,便知道皇帝很可能特許了今夜取消宵禁。

  而石仲魁此時早已經出現在了城隍廟內的一座大殿內,不過讓人覺得詭異的是,袁東剛等二十幾個人寧愿擠在大殿左邊,也不愿意站在顯得空蕩蕩的大殿右邊。

  可在袁東剛等人眼里,大殿右邊早已經站著十幾個,或是一身官服、或是一身鎧甲、手握在腰間劍柄上的陰司文武。

  別說站到右邊去,就是靠近點,袁東剛等人都不敢。

  而且看著已經坐在主審位置上的石仲魁,還有陰司文武畢恭畢敬對他的態度,眾人心里那叫一個羨慕,同時內心深處又滿是不安的情緒。

  既然這世上真的有陰司、地府,那就是說不管自己生前如何榮華、如何富貴,死后都免不了去陰司走一趟。

  那時,自然不得不求到石仲魁頭上。

  甚至萬一傳聞說石仲魁是轉世大神,甚至在地府中都有職位的傳聞都是真的。

  那得罪了他,鬼知道自己下輩子到底是轉世為人,還是成為被人宰割的豬狗牛羊。

  “上仙,還有一刻鐘便是子時了,是否需要把劉大德,劉太監的魂魄拘到殿外等候著?”

  見城隍對著自己拱手行禮,石仲魁拿出懷表看了看,時間確實已經10點45分了。

  看著繡衣衛的人說道,“把準備好的香案、貢品送上來,本官一請泰山大帝、二請武曲星君下凡,親自旁審這案子。

  免得又有人說本官假公濟私,為親友遮掩。”

  這話一出,袁東剛、刑部右侍郎汪紹洪、繡衣衛和龍禁衛的人,全看向左都御史嚴浩文。

  而嚴浩文此時已經臉黑到差點如包黑子一樣,心里更是大怒,可怒火中又帶著一絲后悔。

  今日的事一旦傳出去,丟人的同時,必然會有人開始尋自己的毛病,甚至彈劾自己。

  甚至皇帝、太上皇若是信了石仲魁,心里也會懷疑自己的動機。

  即便太上皇相信自己的目的,明著是為了借機打擊、打壓石仲魁,暗地里是針對皇帝。

  可太上皇肯定也會顧忌自己百年之后,不得不面對陰司的問題。

  面對和自己相關的切身利益時,當過皇帝的人,一向都是自私自利到極點的那種人。

  別說一個臣子了,便是損害大周的利益,也僅僅只是獲得的回報到底有多大的問題。

  眾人見嚴浩文只是黑著臉不說話,頓時知道他這是慫了。

  繡衣衛忙跪地,大聲應是。

  shenye11點子時準,一個長三米的大桌案上,便擺滿了三牲、諸多放著果品的碗碟和香案。

  石仲魁上前點燃三個拇指粗細的供香和兩個手臂粗細的紅燭,對著香案拜首道,“下官有請泰山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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