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14年5月上旬,寧遠城
傍晚時分,寧遠城最好的酒樓“太白樓”燈火輝煌,今天這酒樓被周鉉包場了,在大堂里,一共擺了4座;
周家護衛隊在酒樓外面守護著;鄭師傅則帶著侍衛隊10人在酒樓里面守護著。
第1桌除了周鉉、遼東巡撫邱民仰、四個太監、吳三桂、曹變蛟外,還有宴請的主要賓客:祖家長輩、祖大壽妻、祖大弼妻、祖大樂(祖大壽堂弟);
第2桌是祖家兒輩、孫輩;
第3桌是吳三桂軍中將領;
第4桌是曹變蛟軍中將領;
按道理,在明末,祖大壽妻和祖大弼妻是不能,也不愿意上官場桌;但由于周鉉是欽差,而且還派周華上門邀請,她們便來了。
目前,祖大壽和祖大弼(祖大壽親弟弟)兩人都在錦州城。
周華、李大武、張大磊分別在第2桌到第4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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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鉉點了一桌子的好菜,并配有好酒,一上來,周鉉就給所有人敬酒三杯。
這已經很夠意思了!又是欽差身份、又是國舅身份,給眾人敬酒!
連四名太監和遼東巡撫邱民仰都很佩服!
接下來,周鉉又重點給祖家長輩、祖大壽妻、祖大弼妻、祖大樂敬酒;
待敬到祖大壽妻時,祖大壽妻、祖大弼妻兩人都哭起來,并準備跪倒在地;
祖大壽妻說道:“欽差大人,什么時候救我夫君大壽和叔叔大弼啊?”
周鉉趕緊讓她們不要下跪,坐著就好!
周鉉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
這祖大壽也是挺倒霉的;
目前,他有一個兒子,一個養子在建虜那邊做官;放在哪個朝代,這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明末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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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理解下,朝廷欽差沒有咔嚓祖大壽的家人,已經夠對得起他了,還救什么?你家人已經在敵國當官,敵國打過來了,救你難道不是開玩笑嗎?
但周鉉說道:“兩位老夫人,祖大壽將軍是朝廷的重臣,祖家三代都在守護著大明的江山!皇上很是重視祖大壽將軍、祖大樂將軍的安危!
所以,朝廷派本人來遼東,就是要確保救援成功!
這次馳援錦州的有吳三桂將軍、曹變蛟將軍、周遇吉將軍、祖大樂將軍,還有祖家的各位副總兵、參將、副將、偏將。
所以,以本人看來,這次馳援一定會取得成功!
請兩位老夫人放心!”
周鉉已經稍微點了點問題所在,如果是老狐貍的薊遼總督洪承疇,馬上就明白周鉉在說什么。
誰知,祖大弼妻子哭著說道:“欽差大人,你怎么這么有信心呢?我祖家還有幾個兒輩在錦州城啊!這要是出問題,我祖家就塌陷下來了。”
周鉉太感謝祖大弼妻子了,他面帶笑容地說道:“老夫人莫哭!這次救援主力基本是以吳三桂、祖大樂將軍為主,并配有勇猛無比的曹變蛟將軍、周遇吉將軍。自己人救自己人,再加上足夠的糧餉和賞賜,怎么會贏不了呢?”
遼東巡撫邱民仰連忙鼓掌道:“一定會贏!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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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太監也鼓起掌來。
祖家兒輩、孫輩也高興起來;
第三桌吳三桂官軍中的將領、第四桌曹變蛟官軍中的將領也鼓起掌,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隨后,祖大壽妻子和祖大弼妻子情緒安穩了很多!
祖大樂、吳三桂、曹變蛟,還有祖家兒輩、孫輩以及吳三桂軍中將領、曹變蛟軍中將領都來敬酒,場面氣氛很好!
突然,祖家長輩慢聲說道:“欽差大人,老朽聽說,朝廷有官員說祖家大壽有做建虜內奸的嫌疑,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聽到這句話,場面馬上安靜下來。
這在古代可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搞不好可是滿門抄斬!
遼東巡撫邱民仰一聽,滿臉著急;
這樣再說下去,如果將大家煽動起來,吳三桂和祖家有反心,那么他和欽差等人都要被砍死。
四名太監也很著急,搞不好會出大事!
周鉉也有些著急,心里暗罵京城里當官的,真讓人不省心,這自己在朝堂上講的話,怎么能夠傳到這邊來的;這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亂。
看來,只能將計就計,順著說下去了!
周鉉故意緩慢、愧疚地說道:“長輩、兩位老夫人,這句話就是本人說的!”
聽到周鉉的話,吳三桂、祖大樂和祖家的副將、參將、偏將等人臉上充滿怒色!
周鉉又說道:“不瞞諸位,這話是本人當時著急錦州的戰事,不了解情況,所以一時之間說出來的錯話。
當時,皇上非常生氣!
后來,我問過兵部尚書陳新甲大人,才知道,祖家乃是滿門忠烈之士!
為彌補過錯,故本人主動請纓,前來遼東,承擔過失!
今日,有巡撫大人在,有諸位公公在,還有祖家的忠貞之士在,本人給長輩、兩位老夫人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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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發誓,在吳三桂、曹變蛟、周遇吉三位將軍和諸位祖家將士的協助下,一定要救出祖大壽、祖大弼兩位將軍!”
遼東巡撫邱民仰馬上說:“好!欽差大人這次一定能成功!”
欽差代表皇上;欽差能夠道歉,這在古代也是很少見的;
祖家長輩馬上說道:“好!我們祖家的二郎們一定會輔助欽差大人打贏這場仗!”
剛才憤怒的氣氛一掃而過,眾人再次歡呼起來!
周鉉決定再次使出銀兩的大招,他站起來說道:“諸位,今日懷著對祖家滿門忠義的感動,本人決定每位祖家的總兵、副總兵、副將、參將分別發放1萬兩銀票、5000兩銀票、3000兩銀票、2000兩銀票,用于激勵大家平日嚴格訓練、戰場上英勇殺敵!”
說完,他讓周華去隔壁房間準備銀票,發放給大家!
眾人一片歡聲雷動!
曹變蛟那邊的人看著眼紅!
周鉉再次說道:“這次打仗要打贏,離不開曹變蛟總兵這邊的將領,本欽差決定也發放同樣的銀兩!”
曹變蛟和曹變蛟這邊的副將、參將也熱烈鼓掌起來!
周鉉最后說道:“諸位,我們一定能贏!”
眾人齊聲道:“一定贏!一定贏!一定贏!”
晚上,待宴會結束后,周鉉將周華、鄭師傅、李大武、張大磊叫到一塊,然后問道:“諸位兄弟,你們對今晚的夜宴有什么看法?”
眾人支吾不言,周鉉只好說道:“別看你們平日稱呼我為總執行官,其實我當你們是兄弟!
論武術、勇敢、吃苦、打仗,你們比我強!
我只是銀兩比你們多而已!”
眾人尷尬地笑了。
這時候,張大磊站出來說道:“總執行官,屬下認為是不是銀兩花得太多;總執行官是欽差,為什么隔三差五地給他們發銀兩,而且這么多銀兩。
我們兄弟一個月也只有十幾兩,為什么他們一給就是上千兩銀子?”
周鉉說道:“張大磊,你問的問題很好!你們三位是不是也有一樣的問題?”
眾人都點了點頭。
周鉉說道:“銀兩就是個‘王八蛋’!
沒有銀兩時候,銀兩就是個好東西;但是一旦達到一定數量后,銀兩又有什么用呢?
我們9個兄弟,包括李雄、盧家良等人,制定的目標是什么?
為了天下太平!為了黎民百姓!而不是銀兩,也不是當官!
今日給他們銀兩,只是為了讓他們賣命打建虜,賣命取得勝利!只有這樣,我們的兄弟就會死得少,這次馳援才會成功!
你們明白嗎?不要舍不得這些銀兩!為了我們的目標,這些銀兩沒有不得了!
我要帶領你們過更好的日子!讓所有黎明百姓過更好的日子!”
四人單腿跪地,齊聲道:“總執行官,我等糊涂!”
周鉉一個個將他們扶起,然后說道:“記住,有問題就問,千萬不要藏在心里,這樣會產生隔閡!”
眾人感動萬分!
周鉉叮囑他們,今日的話不要傳到外面去,包括周家護衛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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