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當愛國女戰神綁定了戀愛系統 > 第二百一十七章 被辜負的民國女子(41)
  “干什么干什么?衙門里的大人還沒發話,你們張家人就要上門打人了是嗎?”

  小芳見要動手,連忙喊起來。

  趙勝沖出去,“你這個死丫頭,吃里扒外的東西,張府把你養大,你轉頭就賣主求榮!”

  他習慣性動作伸出手就要打,不料小芳把臉一抬。

  “你打,你打,我現在可不是張府的奴才,我現在是……是良民!人身安全受到保護的!你敢打我就敢去報案,讓衙門里的老爺把你抓起來打板子!”

  小芳想著自家小姐說的話,雖然似懂非懂,但總歸是運用上了。

  剛開始還有些害怕,但見到趙勝高高舉起的手遲遲不敢落下,就知道真的有用!

  “我家小姐心善,從來不會看不起我們這些個下人,哪里像你,張府主子想打你就打你,就這還生怕主子不樂意,主子還沒說話你趕緊沖出來汪汪叫兩聲,你以為這樣主子就喜歡你?就能給你兩塊骨頭啃啃?”

  趙勝本來是不敢的,可小芳的話實在是太扎心了。

  尤其是在他上海之行遭受了張府主子們一系列不公正對待之后,那種委屈和憤怒,瞬間被挑了起來。

  他咬牙就往下打!

  他就不信了,有少爺在,還能搞不定少奶奶的一個丫鬟?

  什么待人好,主子就是主子,就算待下人好也說明不了什么,老爺太太原來待他趙勝不好嗎,心情不好的時候還不是說罵就罵。

  小芳眼看自己來不及躲了,只覺得衣裳被人提起往后一拽,躲過了那一巴掌。

  緊接著就是趙勝的慘叫!

  阿誠把趙勝按在地上打,小芳激動的拍巴掌。

  “阿誠哥,打得好!狠狠地打他,讓他整天狗仗人勢的欺負人!”

  趙勝的臉剛剛好上那么一點,這不,雪上加霜了。

  他哎呦哎呦的叫喚,無助的喊“少爺,少爺救我!少爺!”

  張為民也不好站著,連忙走上前去,“野蠻人,只知道動手,還不快快住手!”

  “少爺啊……”趙勝的心涼了一半,你伸伸手來拉拉架也行啊,站那里光指責別人野蠻有什么用,他這里可是實打實的在挨著呢!

  “還不快住手!”

  “野蠻至極!”

  張為民翻來覆去就只會說這么幾句,在阿誠的拳頭面前,顯得非常蒼白無力。

  最終他擼了擼袖子要伸手的時候,只見阿誠抬眼盯著他。

  阿誠臉上的膚色有些黝黑,更加顯得白眼仁白,他眼睛上翻著,死死盯著張為民。

  仿佛在說,你敢過來我就敢打你。

  張為民的確不敢了,他猛地跺了跺腳,“唐寧呢,小芳,你家少奶奶人呢!”

  “我家沒有少奶奶,我家只有小姐。”

  小芳剛才直面趙勝時取得了勇氣,這會兒面對不會打人的前少爺,更加不怵。

  “你……”張為民沒辦法,“那你家小姐呢,快叫她出來,沒看見底下人都翻天了嗎,還躲著不出來是做什么?”

  這個唐寧,真是不像話。

  張為民每每心里對唐寧有那么點憐憫和不忍,下一刻就會因為唐寧自己而消散掉這種情緒。

  “這是在鬧什么呢?”

  唐寧帶著吳媽從外邊回來,看見院子里亂糟糟的,開口問道。

  小芳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連忙跑到唐寧身邊,氣呼呼的告狀。

  “小姐,就是張家這兩個人,沖進來不說還要打人,幸虧有阿誠哥攔著,要不然啊,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在小芳心里,小姐就是最厲害的,什么事情小姐都能解決。

  “是這樣啊。”

  唐寧走過去,先是看了看站起身的阿誠。

  “可有哪里受傷?”

  阿誠搖搖頭,見小姐看他的手,“我沒事,手上這點刮碰也沒什么,不疼。”

  手指骨節上蹭破了皮,是打趙勝的時候,不小心用力過猛剮蹭到的。

  “吳媽,給阿誠上藥。”

  吳媽連忙放好東西,拉著阿誠去房內。

  小芳看著躺倒在地上哎呦著不起來的趙勝,從他身邊走過,非常“不小心”的用力踩著他的手走過去。

  唐寧站到張為民面前,“張大少爺來了,這是干什么,帶著人來找麻煩,還打傷我的人?”

  張為民和趙勝同時一驚。

  什么叫打傷了她的人?

  “少奶奶,小的這渾身的傷您難道看不見嗎——”

  “閉嘴,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唐寧眼神兒都不給趙勝一個,繼續問張為民,“大張旗鼓的來了,怎么,杵在我院子里當啞巴?沒事兒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留下醫藥費,請吧。”

  張為民看著這樣的唐寧,只覺得和那些淺薄記憶中的人漸行漸遠,直到完全相悖。

  仿佛她是個全新的人了。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又覺得荒謬。

  想到了他和他爹商議的那些事,這件事必須好好解決,否則會動搖張家的根本。

  他完全沒了傲慢和不屑,反而溫和的笑著同她說話。

  “你也不用生氣,我今天來就是帶著趙勝來賠罪的。我才從上海回來,之前的事情一概不知,更加想不到他居然膽大包天的想要對你不利,我一聽到這個事情,立刻就帶著他過來了。剛才你的人也狠狠打了他一頓,怎么樣,沒解氣的話你繼續打,打到解氣為止。”

  躺在地上努力爬起來的趙勝傻了,腿一軟,撲通一聲又倒下了。

  廚房門口的小芳捂著嘴偷笑,燒火棍在手里耍的有模有樣,嘲弄的看著趙勝。

  “這樣啊。”

  唐寧微微點頭,沖著小芳道,“聽到沒,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小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我可打了啊。”

  “打。”

  唐寧話音剛落,就見小芳蹭的一下竄到趙勝旁邊,燒火棍一點沒客氣的往趙勝身上招呼。

  “我打死你這個狗東西!讓你欺負人,讓你欺負小丫頭,讓你狗仗人勢!”

  小芳邊打嘴里邊罵著。

  這也不難理解,所有丫頭仆人都要經管家的手,對待這些毫無反抗能力的底層下人,張府大管家趙勝那就是爺一般的存在,是張府的二主子。

  底下有好東西要孝敬他,得了賞錢也得分他一大半,就連那些長得好看些的丫頭,哪個沒有被他占過便宜。

  芳兒也就是還沒長開,再加上人也機靈,才躲了過去,可她聽說過也親眼見過,她再清楚不過這個趙勝是個什么臟東西了。

  這會兒,這樣的二主子卻一會兒捂著頭臉,一會兒捂著屁股,狼狽不堪的求饒。

  “芳姑奶奶,別打了……哎呦,別打了,打死了我你也要賠命啊,為我一條賤命不值得,我的姑奶奶,祖宗!求你了……”

  “不礙事,打死了他算他家少爺的,他家少了帶他來就是讓我們出氣用的。”

  唐寧在一旁幽幽的解釋,生怕小芳膽怯不敢打了。

  長久的壓迫下,會導致心理陰影,今天小芳要是能打痛快了,對她的身心健康是非常有好處的。

  等到小芳打的沒力氣了,喘著氣把燒火棍丟到一旁。

  “小姐,我打完了。”

  地上的趙勝已經疼的聲都變了,尤其是胳膊,他一動,右胳膊劇痛無比,也使不上勁。

  “我的胳膊……我胳膊斷了!少爺啊,救救老奴的命吧!”

  他連滾帶爬來到大門口,生怕今天真的死在這兒。

  可他家少爺像是沒聽見他的哀嚎似的,臉上還是掛著從容的神色。

  “這下,氣消了吧?”

  張為民心中暗道,果然他爹說得對,先把態度擺出來,給臺階,只要她愿意懲治趙勝,那就說明有下一步可以談。

  雖然說趙勝挨打有些冤枉,但……誰讓他是個下人呢。

  就該為主子做事,大不了事后多多賞他就是了。

  “寧寧,要是氣消了,那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唐寧笑了,“那不好意思,我氣沒消。還有,別叫我寧寧,我會惡心。”

  “你……”

  張為民被堵的難受,臉色有些漲紅,但他很快調整過來。

  既然態度都低了,那就隨她去,再放低一些又何妨,總歸要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那好,你說個法子,等到你氣消了,咱們再心平氣和的聊聊。”

  “我的法子你知道的呀。”

  唐寧奇怪的看著他,皺眉頭,“離婚、返還嫁妝,然后兩不相欠。這樣我就開心了。”

  張為民心里更堵了。

  這不就是狀子上的訴求內容?他來找她就是想要她撤銷狀子,又或者再不濟也要修改內容,現在直接告訴他只能這么搞?

  那他還談什么?

  “你的意思是沒得談了?”那張溫和的面孔終于耐不住冷下來。

  “我最不喜歡說廢話,”唐寧攤手,“我只要我應得的,在你家遭受的精神傷害和冷暴力對待,我并沒有提出賠償損失,這難道還不夠寬宏大量嗎?你來這一趟,不會是覺得拿這個狗奴才讓我出出氣,就想哄我撤掉狀子吧?都過了這么久,我在你眼里,還像個傻子嗎?”

  “我知道是我傷了你,讓你變成現在這樣。”

  張為民嘆氣,耐著性子解釋,“我有錯,我今天的的確確是想要你撤銷狀子,但這不代表我是要哄騙你。唐寧,你再怎么不想承認也好,我們兩個都是正經夫妻,現在也是。”

  “正經夫妻?那你帶江小姐回來,說要和江小姐去上海結婚,你跟江小姐難道是不正經婚姻?早說嘛。”

  “你別扯上其他人,這是你跟我之間的事。解決問題有很多方法,騙騙你選了最讓大家難堪的,你這樣搞下去,我們的損失倒沒什么,我只是擔心你今后的日子不好過。”

  張為民越發堅信唐寧是因為吃醋才做出這么失常的舉動,“我知道你對蘊儀有意見,你放心,以后絕對不會讓你沒了體面。”

  “你繼續編,現在外邊只認法律上規定的結婚證書了吧?你也就在津南敢說這句話,打量我是個無知婦人,以為我像你娘,只靠著體面就可以美滋滋的過完一輩子,還要感激男人愿意施舍這份體面。張為民,你搞錯了,你也看錯了我。”

  唐寧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他的美好幻想。

  “我見過許多種小人,可唯獨你這種,即想要占便宜又想要占大義的最令人作嘔。你趕著來勸我,說好聽話許諾,該不會是發現你們高高在上的張家并不算個什么東西了吧?實際上就是個空架子,還有點祖產,全部加起來也就是大概能還上我的嫁妝錢吧。你出國留學三年,花著我的錢讀書學習找女朋友,最后用學來的知識鄙視我,帶著女朋友來欺辱背叛我,你真是全世界最最無恥的那一種小人。”

  唐寧在他面前緩緩走著,“你的家人也一樣,明明占了許多便宜,卻還事事處處要求我感恩戴德,讓我卑躬屈膝,勸我低頭。”

  她壓低聲音,一字一句的反問道。

  “你們有沒有一個人想過,到底,憑什么?”

  這句話,伴隨著唐寧森冷的眼神,有著無盡的刺骨寒意。

  聽在張為民的耳中,就像是驚雷一般,那張長得還算不錯的臉,隱隱透著青白。

  在他爹的說辭中,那是他娘不懂事,稀里糊涂的就動用了唐寧的嫁妝錢,可這么龐大的嫁妝,這么多錢,家中一下子多出來這么多花用,當家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不過就是冠冕堂皇的尋了個理由,實則早已把唐寧的,當成了張家的。

  一般這樣有大筆身家還肯給夫家用的媳婦,是要被供起來的,疼愛不消說,平時也得小心對待,而不是張家,用了人家的錢,還要人家俯首帖耳當受氣的小媳婦。

  “你早就知道了。”

  過了良久,張為民才緩緩的說,“一直以來,你全都知道的。那為什么直到現在才……”

  不知為什么,他有些問不出口。

  “那么大筆的嫁妝,進門一個月,你走以后,你娘就說我還年輕沒有管過家,反正這個家以后都是我們的,就把我的嫁妝放進公中一起管著。我又不是個傻子,又或者你們全家把我當成了傻子,從庫房里大張旗鼓的搬東西也從來沒想過要避開我,我不聾不瞎的,能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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