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獄隱于紫貝水閣之后!
若是無人指引,除非有主角天命,否則想要找到內中的可能性極低。
但林賓這邊有人引路,自是毫無阻礙,越是深入,感覺便越是陰寒。
待得周圍風景全部被那凝結的凍冰所替代的時候,一步踏落,腳下甚至立時便可凍結出大量的冰塊,讓人寸步難行。
林賓體內長生真氣隨之轉換。
七訣真氣,蘊含天地萬物,亦可自由轉化天地萬物。
水亦屬寒,隨著轉化,林賓整個人都融入了這片冰冷的玄冰之中,一路走來甚至開始主動汲取周遭冰氣入體。
體內運轉本就快速的長生真氣隨之快速提升。
這大概也可算是《長生訣》大成之后的特點了,日后無論處在何種環境之下,林賓都可占據地利之勢了。
再往前走。
面前便出現一道極為婀娜修長的倩影。
秀發垂落香肩,肌膚白膩勝雪,眉目如畫、曼妙多姿。
只是一道背影,便讓人有無比驚艷的感覺……
縱然以婠婠的絕代風華,比起面前這女子,也要遜色三分動人風韻。
林賓見過的諸多女子中,怕是只有祝玉妍才可比擬了。
東君炎妃!
陰陽家曾經的二號靈魂人物,結果因為跟錯了人,以至于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此時的她被周圍無數懸于半空的虛幻符咒囚困,雖不至于動彈不得,但卻也無法離開這片玄冰之地。
而熟習功法之后。
很多之前不知道的事情,林賓也就了解了。
比如說東君之名,便是太陽神的名號。
東君炎妃所修功法必然屬陽,在這里,其實與上刑也沒什么區別了。
如今見到林賓到來,她回過頭來,露出一張嫻靜溫柔的絕美俏臉。
她盈盈屈膝,道:“陰陽家東君炎妃,見過張道兄!”
林賓微笑道:“在下地宗張三豐!不知道友以金烏之術召喚在下前來,有何要事?”
東君炎妃同樣微笑道:“道家地宗……請恕緋煙才疏學淺,只聞道家天宗與人宗,為何不曾聽說過地宗之名?”
林賓信口雌黃道:“這很簡單,我本為天宗之人,只是如今的天宗太過沒落,竟讓一個小小姑娘成為了天宗掌門,實在可笑可嘆,尤其那曉夢身為天宗掌門,竟然著重于練氣之道,卻忽略了克敵制勝乃是以手中長劍,他們以氣為體,以劍為用;而我們卻認為招數精妙便可彌補功力不足,功力難以一夕成就,但劍技卻可短時間內大幅提升,所以我們便分裂為了氣宗與劍宗,后來氣宗仍然使用天宗之名,而我們劍宗便歸為地宗了。”
“原來如此。”
東君炎妃眨了眨那雙明媚的雙眸……有點兒懵。
心道練氣和練劍這都能爭?
難道說我被囚禁這幾年里,道家天宗已經沒落到如此地步了么?
….不過對方劍法高絕,那柔緩卻又神妙的劍法,確實蘊含道家奧義之真蘊!
東君炎妃請對方過來,其實是突發奇想。
她雖被囚困于此處,但東皇太一不在,便無人能限制她的魂兮龍游之術。
是以她一直不停的在觀測著如今的蜃樓,找尋機會。
之前她將機會放在了唐天豪身上,卻不想唐天豪下手狠辣無比,而且對陰陽家明顯飽含敵意。
她實在不敢拿自己女兒的性命冒險。
但這位曾經化名吳彥祖的張三豐道友便有不同了。
東君炎妃自認為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低,尤其是這人還與墨家的弟子走在一處,自然是友非敵。
如今對方難得巧合剛巧靠近了紫貝水閣,她若不抓住這個機會,難道真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那個小子的身上么?
之前是屬于沒有別的辦法,但現在有了辦法……她突然感覺那個剛剛離開這里的墨家鉅子實在是有點兒不太靠譜了。
“緋煙請道友到來,確實是有事相求,事實上,此事還是與墨家有關,緋煙觀道友與墨家那位姑娘如此親近,這才斗膽請道友前來。”
“哦?詳情分說。”
林賓心道沒想到這機遇還是婠婠給我送過來的。
不過為了防止這小丫頭太過驕傲導致翹尾巴……還是不告訴她了吧。
這姑娘心思太多,得慢慢調教才行。
炎妃認真道:“緋煙想請道友助我救回被囚困在月神手中的女兒高月,也就是墨家前任鉅子之女!”
“哦?”
“個中內情,實在是說來話長,目前的情況就是緋煙被囚在此處不得脫身,女兒也被最大的仇人抓走,想要救人,只能依托于他人了。”
炎妃輕聲道:“道友實力通天,緋煙親眼所見,若道友愿助緋煙救回女兒,緋煙深感大恩,來世愿銜草結環,當牛做馬以報道友恩情。”
林賓翻了個白眼,問道:“我很丑嗎?”
炎妃愣了一下,反問道:“什么?”
林賓嘆道:“在我們那里流傳著一個規矩,一個女人被男人救了,若這個男人俊逸不凡,她便會說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報答大恩,若這男人丑陋無比,她便會說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唯有來世銜草結環以報大恩……夫人吶,您這話實在是很打擊我啊。”
東君炎妃頓時哭笑不得。
卻又莫名的覺得林賓的話好有道理。
她說道:“道友誤會了,道友相貌俊逸不凡,實乃緋煙僅見,若非小了緋煙數歲,再加上緋煙已嫁為人婦,不然怕也要為道友風采傾倒……之前的話只是臺面話而已。”
事實上,她能在初見之時便將自己的危機說出,多少也有幾分面前這個年輕的男子面容實在是太過誠懇真摯的緣故在其中。
但長的再好看跟她有什么關系,縱然丹已死,她又怎么能改嫁他人?
….林賓點頭道:“謝謝你,你這么說我心里好受很多了。”
炎妃:“………………”
她輕嘆道:“緋煙便實話實說吧,若道友真的助了緋煙,緋煙自然有大禮相贈,無論道友想要什么,緋煙只要有,絕無藏私。”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
林賓目光在炎妃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說道:“想你不想親自去救你的女兒?”
炎妃一愣,反問道:“什么?”
林賓說道:“我可以讓你親自救你的女兒,但相應的,我要陰陽家的全套功法,尤其是你剛剛招我前來的那套魂兮龍游之術,若你愿意毫無保留的將一切都交給我,我可以救你出去!”
炎妃聞言眼睛一亮,沒有任何的猶豫,點頭道:“緋煙同意!”
隨即為難道:“只是這禁制乃是東皇太一親自設下,緋煙亦無破解之法……這……”
她之前有偷窺林賓。
自然知道林賓的實力雖然高強,但未必勝的過她。
而且其對術法之道一竅不通,她都破解不了的東西,他又要如何……
“山人自有妙計。”
林賓向前走了兩步,目光在她身周認真的打量了一眼。
然后伸手探上……
東君炎妃看著直襲胸而來的大手,慍怒道:“道友自重!”
“別誤會,我不是摸你,是摸禁制。”
林賓手掌碰到禁制。
立時一股極為陰寒的冰冷之力襲來。
林賓哼了一聲,《長生訣》傾力運轉。
《長生訣》本就有吸納天地靈氣入體的功效,雖然遠遠比不得北冥神功的掠奪那么粗暴夸張,但當吸納轉換的速度實在太快的時候,兩者之間其實也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于是乎。
林賓保持著雙掌虛握的姿態,似乎真的抓住了什么東西,而炎妃震驚的看著那本來蘊含無邊凝實之力的禁制就那么在他的抓弄之下,顏色變的明滅不定,然后越來越是虛幻。
僅僅只是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
當林賓慢慢收回虛扶在空中的大手之時,滿意道:“多謝款待!”
東君炎妃看著已經完全消失的禁制,驚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簡單,我不懂禁制,但我卻知道無論什么術法都需要靈力來駕馭,而我只要把最基本的靈氣抽空,他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林賓說道:“請吧,夫人,你也不想你的女兒出事吧?這樣的話,那就自己去救她吧……我想你的女兒可能也在盼望著自己的母親能如神兵天降般拯救她。”
“多謝道友大恩!”
炎妃早已經驚喜莫名,顯然沒想到驚喜竟是如此之大,那囚困她不知多久的囚籠竟然就這么被消彌于無行。
林賓玩笑道:“別謝……你再謝我都不好意思找你要謝禮了。”
炎妃認真道:“但禁制被破,東皇必然會很快得到消息,他會迅速趕回來,我們必須盡快才行了。”
….“我幫你。”
如今林賓也是藝高人膽大了,之前還抱著能不得罪陰陽家盡量不得罪的想法,可現在……
只要有好處,就算是神我也開罪給你看。
“走!”
說走就走。
兩人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而沿途……
林賓始終照顧著東君炎妃的速度。
看到她那腳步略微虛浮的模樣,林賓詫異道:“你的功力還沒恢復?”
炎妃聞言,那白凈的俏臉浮現些微羞澀。
輕聲道:“倒也不是,只是被囚困此地甚久,緋煙太久沒有進食,不動還好,這一動……”
林賓總結道:“餓了。”
炎妃不好意思道:“嗯。”
“這個我有辦法。”
林賓自二十四橋明月夜里取出了一個漢堡,打開遞了過去,說道:“我們正在趕路,不好太過大張旗鼓,先吃點兒墊墊吧。”
這個儲物腰帶空間不算小,但等級太低,所以放不了等級太高的東西。
所以現在林賓都是把重要的東西放在膠囊里,然后貼身攜帶。
儲物腰帶的話,就放些日常的供給之類的……
他放了一大堆即食類的東西,起碼吃著方便。
炎妃愣了下,知道吃飽喝足才有力氣與月神對峙。
不好意思道:“那緋煙就無禮了。”
說著,接過了漢堡。
確實無禮,當著人的面吃東西什么的……
林賓又啪的擰開了一瓶可樂遞過去,說道:“順帶喝點省的噎著……”
炎妃看著那冒著泡的可樂,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婉言謝絕道:“還是不必了,緋煙墊上幾口便可……”
“好吧。”
林賓給自己灌了一口,隨即打了個飽嗝。
炎妃:“……………………”
她這才明白,原來那些泡泡不是毒啊。
也是,哪有這么明目張膽給人下毒的。
兩人腳步不停。
尤其炎妃不久之前曾經給荊天明帶路,自然更是老馬識途,直奔目的地蟾宮。
而此時。
蟾宮之內。
高月……或者說如今已經正式更名為姬如千瀧。
她神情澹然的看著手中那座正自緩緩旋轉的寶塔,聽著里面悠揚的音樂,似乎陷入了某種神秘的意境之中。
而在她的旁邊。
荊天明早已經被負住雙手,綁在地上。
憤怒的叫道:“可惡的老妖婆,有本事放開我,跟我公平的決一死戰,背后偷襲算什么本事?實力那么高還偷襲,要不要點兒臉了?”
荊天明實在是冤枉。
他進來時,姬如千瀧僅僅只得一個人而已。
月神剛巧被大司命請走不在這里……
眼見一切順利,荊天明自然大喜,本想直接帶著高月離開,卻不知道如今的高月早已經成為了姬如千瀧,哪里還認得荊天明?
根本不跟他離開。
一拖二拉間……
月神便已經回來了,以荊天明的能耐自然發現不了她的蹤跡。
….若是兩人正面交鋒,憑借爆發潛能,荊天明也許還能打一陣子……
但月神背后偷襲,他哪有幸免?
直接便被制住了。
其口中不住的罵罵咧咧的,他自己也忍不住心頭懊惱。
好不容易感覺體內充滿了澎湃的內力,終于可以與敵人認真的切磋,奈何敵人壓根不按套路出牌……偷襲什么的,太卑鄙了。
“你也不用著急,我雖然曾經對你很有興趣,但這興趣也截止到獲得幻音寶盒之前了,現在我得到了千瀧,又得到了幻音寶盒,你的存在就很不重要到了。”
月神神態從容。
輕嘆道:“偏偏你這個時候闖到我的眼前,天明吶,你倒是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啊。”
口中說的溫柔。
她的手卻已經慢慢的伸向了荊天明的脖頸。
顯然……
她已經厭倦了這個咋咋呼呼的少年,如今得到了幻音寶盒,對他,便再無半點兒容忍度了。
“理由很簡單,他是墨家鉅子,最起碼,也得給人家說遺言,指定下任鉅子的機會吧?”
突然間。
一道輕越的聲音響起。
說道:“天明是吧,我推薦你們墨家一個叫婠婠的小姑娘,這姑娘性格嫻靜,溫柔可親,實在是做你們墨家下任鉅子的不二人選,不如你現在就將墨眉交給我,我替你交給她怎么樣?”
“張三豐,你竟然還沒死?!”
月神豁然轉身。
看到的卻哪里是林賓?分明是眼神冷冽,面容冰冷的東君炎妃!
月神頓時方寸大失,驚叫道:“你……你逃出來了?”
“不僅逃出來了,還是跟我一起。”
林賓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卻是近在遲尺。
他此時已經來到了月神的背后,拿過高月手中的幻音寶盒,細細打量了一陣。
眼底陡然間亮起一道精光。
微笑道:“夫人,這個寶貝我收下了,你不介意吧?”
“道友既然喜歡,緋煙自然不介意。”
東君炎妃點頭,說道:“我要女兒,道友要寶盒,也算公平……”
兩人竟然就這么當著月神的面,明目張膽的分起了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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