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半個多小時,眾人剛要起身,就聽到一個豪爽的聲音。
“你們是上頭派來的研究員吧?我等你們好幾天了。”
一個面容黝黑的漢子從樹林里鉆出來,看不出多大年紀,身上穿著又臟又舊的迷彩服,幾乎與山林融為一體。
周暄:“請問你是?”
漢子笑道:“我是守山人老徐。”
周暄:“你好,我姓周,擔任本次研究工作的分隊隊長。”
寧寧讓他負責過程,那他就負責好。
游戲提示里,可沒說有什么守山人。
但也有可能是故意不提示。
影的花樣無窮無盡。
老徐殷勤地道:“周隊長,久仰大名啊!今天我正好燉了只野羊,走走走,去喝一杯!”
周暄婉拒,“老徐啊,好意心領了,但我們部門有規定,到了地方上不能亂吃亂拿。”
老徐不以為然:“這怎么能叫亂吃亂拿呢,還不許人吃飯了?吃完飯,我就帶你們去遺址,耽擱不了什么事兒!”
周暄:“你要沒空,我們自己去,我有地圖。”
老徐笑得露出一口大黃牙,“地圖?哈哈,那地圖是我胡亂畫的,你想憑地圖找到遺址,比登天還難啊!”
周暄略一沉吟,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走吧!”
看這樣子,讓老徐帶著去遺址是必經的環節,不去不行。
老徐在前方帶路,高聲說些山里的趣事。
大家明知他來歷詭異,還是聽得津津有味。
翻過一個小山坡,就看到前面的谷地里有座小木屋。
木屋周圍用籬笆圍了個院子,堆著些柴禾、雜物。
隱隱看到院里還有口大鍋,其上飄著熱騰騰的煙霧,燉的可能就是老徐所說的野羊。
老徐深深吸了口氣,“你們聞到香味了嗎?”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眾人只覺異香撲鼻,肚里饞蟲都被勾動了。
明明才吃過東西,卻有饑腸轆轆的感覺。
周暄、章浩、陳云桂、趙尚榮還能控制自己,三名新人卻情不自禁加快了速度,跑在最前面。
王老虎不解:“有這么餓嗎?”
他雖也覺得香,卻沒香到讓人失態的地步。
然而他不知道,若不是七殺給了他一絲靈氣,只怕他跑得更快。
沒多久就到了谷地。
唐小珊、范虹、丁帆三步并作兩步,飛快跑進小院。
只見那口大鍋就放在小院正中,砍成小塊的肉在其中翻滾,聞起來鮮美至極。
范虹咽了口口水,不好意思地道:“老徐,你這野羊燉得可真香!”
老徐笑道:“所以才請你們來嘗一嘗嘛!你們等會兒,我去拿碗筷。”
等他走進木屋,陳云桂警告唐小珊三人,“要想留在這里,你們就盡管吃!”
唐小珊眼睛盯著肉鍋,“周哥不是已經答應老徐的邀請了嗎,不吃不太好吧?”
吃不到這樣的頂級美食,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范虹:“桂姐,我只吃一點點,一點點!”
太香了,香得她想跳進去,在里面吃個夠!
陳云桂皺眉,剛想罵人,就聽丁帆厲聲道:“捏住鼻子,不要聞!”
他自己率先把鼻子捏得通紅。
唐小珊和范虹看一眼他,看一眼肉鍋,最終還是殘存的理智占了上風,用力捏住了鼻子。
雖然還是感覺很香,腦子好歹恢復了清明,不再只想著吃。
章浩也盯著鍋,忽覺有點異常,上前用鍋邊的大鐵勺撈了撈,撈出一只手。
一只白白嫩嫩的右手。
“嘔!”
唐小珊險些吐了。
范虹卻指著手顫聲道:“孔,孔,孔安妮!”
在客車上時,她坐在孔安妮的身邊,注意到孔安妮的右手虎口上有顆痣。
現在,那顆痣依然醒目!
章浩:“不可能!鍋里溫度這么高,手不可能保持原狀,這肯定是假的!”
話音剛落,那手上的皮肉就全掉入鍋里,只剩五根指骨。
“哇!”
這一幕太有沖擊性,唐小珊、范虹吐得稀里嘩啦。
就在此時,老徐抱著碗筷出來了,關切地道:“咋還吐上了呢?是不是懷孕了?山里空氣好,適合養胎,不如等孩子生下再走吧。”
唐小珊和范虹瘋狂搖頭。
“沒懷孕,我們沒懷孕!”
“醫生說我們不孕不育!”
老徐:“開玩笑的,又不是我的孩子,輪不到我照顧,哈哈!”
聽他這么說,唐、范兩人更害怕了,悄悄走到七殺身旁。
七殺給她們一個安撫的眼神,兩人心下稍安。
老徐輪流分碗,“來來來,想吃多少自己盛,千萬不要客氣!”
唐暄:“老徐,我們不餓,你自己吃吧,吃完帶我們去遺址,我們等著你。”
老徐勸了幾分鐘,見眾人還是沒有動筷的意思,沉下臉道:“怎么,看不起我們鄉下人,不給這個面子?”
周暄:“我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交朋友的。”
這話有點生硬,卻合乎游戲的邏輯。
老徐果然沒翻臉,又重復方才那些話。
七殺打斷他,“老徐,你覺得你燉的肉很好吃嗎?”
老徐:“當然好吃,十里八鄉,就數我燉的肉好吃!”
七殺:“不,我燉的才好。要不,我給你露一手?”
此前可能從來沒有人提出過這種請求,老徐愣了愣,道:“可是我只有一口鍋。”
七殺:“這好辦。”
一腳踹翻大鍋,湯湯水水、肉塊骨頭全倒在地上。
還滾出幾顆圓圓的東西,像是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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