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純陽觀東邊院子里。
李長庚原本打算去西方找到那蝙蝠妖的老巢,順便再見識一下,可惜自己當初用魂幡只收了殘缺的一魄,搜不了魂,自然不知道具體位置,便暫時打消了念頭。
想著幾個孩子還有好些字不認識,便又開始給幾個孩子教起了新的內容——《千字文》。
“今天晚上開始,貧道給你們講《千字文》,先給你們說說由來吧!”
“在古代,有一個朝代叫做南齊,有個皇帝是梁武帝蕭衍,他為了教他的那些兒子們書法,于是讓一個叫殷鐵石去從古代名人的作品中去拓印。”
鐘逸軒道:“師父,什么是拓印?”
李長庚笑著道:“拓印呀,就是拿就是把一張堅韌的薄紙事先浸濕,再敷在石碑上面,用刷子輕輕敲打,使紙入字口,等紙張干燥后用刷子蘸墨,輕輕地地拍刷,使墨均勻地涂布紙上,然后把紙揭下來,形成一張黑地白字。”
“哦!”
李長庚接著道:“拓印的字都是一個叫王羲之的大書法家寫的,殷鐵石拓印出了一千個不同的字,每個字一張紙。”
“皇帝蕭衍看到一堆的字,實在頭疼,就命令員外散騎侍郎周興嗣編纂成文,員外散騎侍郎是個官名。”
“周興嗣接了任務回到家后,苦思冥想,想了一整夜,結果一夜白了頭。”
“啊!”
孩子們發出驚嘆聲。
李長庚笑道:“他一夜白頭了,不過也文思如泉涌,他邊吟誦邊書寫,終將這一千字聯串成了一篇名傳千古的不世之作。”
“師父,這個叫周興嗣的古人真了不起!我也姓周,說不定也是我家先祖呢!可惜我上學那會沒學過這篇。”
坐在后面周同一道。
李百江調侃的笑道:“你家先祖真多,我姓李我驕傲了嗎?”
“我還姓劉呢!”
劉靜輕幾人沒有回屋去修煉全真心法,而是也各自坐在蒲團上,和吳方媛一樣,坐在一群孩子的后面,此刻也化作一個個小學生。
張朝陽、李百江、周同一幾人原打算回去修煉內功的,可惜劉靜輕沒有他們那么迫切的心。
她對于學武的心思并不強烈,當初來純陽觀,也更多的是想看看和幫助這些孩子,另外就是陪著楊思潁。
劉靜輕要陪著孩子們學認字,張朝陽自然要婦唱夫隨。
周同一當時心里嘀咕一句,“又不是不認識字,至于嗎?”
不過也留了下來,李百江、阿海等自然也跟著留下了。
李長庚呵呵笑道:“好了,別打岔,貧道還要給他們上課呢!”
“呵呵,不好意思啊師父!”
李長庚搖搖頭,接著道:“這就是《千字文》,不獨以文傳,而又以其巧傳,在文采上獨領蒙學讀物風騷,堪稱訓蒙長詩,貧道小時候也是跟著師父讀《千字文》開始識字的。”
說完,看著一直認真聽著的幾個孩子,滿意的點點頭。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李長庚揮指在空氣中寫著,嘴中同時念誦著,接著又解釋一番。
讀了幾遍后,任由著幾個孩子在心里默記著,自己則是乘著間隙,抬頭看起了天空,觀起了星象。
“此時昏見,東方七宿明暗有度、分列有序,近日當無事。”
也許感覺太過無聊,周同一小聲問起了李百江,“這些字我都認識,不過這篇文章我還真不會背誦,你會嗎?”
李百江搖搖頭,“讓我背誦幾篇道家經文我倒是會背,這個,真不會,沒背過。”
周同一聞言,一臉懵逼的看著他,汝人言否?
“靠!你說什么呢?你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吹什么牛呢!”
雖然他倆聲音小,但是這山上靜逸,晚上的時候,更是能把蟲鳴聲放大百倍,更何況兩人的話音。
“靜靜姐,百江哥說的真的假的?你信嗎?”
劉靜輕聽了,一臉笑著道:“百江,你千字文都不會背誦,怎么會背經文?說來聽聽,你會背誦那些經文。”
李長庚被他們的談話吸引,便看了過去,雖然早晚課他們也跟著一起讀經文,但是并未要求他們去背誦,不由暗自點頭,“想不到這李百江還有這樣的向道之心。”
李百江見靜靜問話,連忙笑著道:“靜靜我會背《道德經》,《度人經》、《太上感應篇》…”
一連說出了七八個,驚的旁邊的周同一目瞪口呆,張朝陽這個發小也是不可置信。
李長庚見他說完,笑了一下,“那貧道考考你吧!宜憫人之兇,樂人之善,濟人之急,救人之危。后面幾句是?”
一聽師父要考自己,李百江立即重新坐直身體,回想了一下,道:“見人之得,如己之得。見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長。遏惡揚善,推多取少。受辱不怨,受寵若驚。”
“背誦一下《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
“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隨著李百江一句句背誦完畢,旁邊的劉靜輕和楊思潁笑著拍起了掌。
“啪啪啪…”
“李百江,你可以呀你!快說,你什么時候偷偷背誦的,我怎么不知道?”
周同一一把攬過李百江的脖子,脅迫著道。
“放手,你要勒死我嗎?”
李百江擺脫了周同一,道:“還不是那年我爺爺見過師父后,當天晚上回去就逼著我開始背誦經文。”
“可是李師父給我爺爺治好病那次?”
“不錯,就是那次,當時我還疑惑呢。”
“你們是不知道,那天我爺爺說完,然后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個空酒瓶,就坐在我面前裝醉了起來,說什么師父金丹呀!八百歲呀!陸地神仙呀!”
“我當時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呵呵呵呵,所以就背誦了好幾本。”
“嘖嘖,李爺爺也太假了吧!我爺爺好歹還真喝了兩口才透露師父的!張妹夫,你呢?”周同一道。
張朝陽一臉黑線,自己可是比他倆大一點的,兩個不要逼臉的,自己要娶靜靜了,就要當靜靜的哥哥,非要壓自己一頭是吧?
“咳,我爺爺很簡單,就是把我拉進書房跟我說了。”
李長庚聽了微微一笑,就知道那幾個老將軍回透露給子孫,“好了,安靜點!你們實在沒事,就去練功去吧,別在這湊熱鬧了。”
說完又看向幾個孩子,他們并沒有被大人們的說話聲打擾,而是認真的用手在學著寫字呢!
劉靜輕趴在張朝陽耳朵邊說著什么,惹得李百江和周同一心里一陣羨慕,“靜靜,再也不是以前的靜靜了,我想靜靜!”
劉靜輕說完,看了一下兩人,又看起孩子們寫字去了。
張朝陽眼神示意李周二人,三人便默契的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阿海見了也跟著站起,四人接著靜靜的收起蒲團,回到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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