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九天已經過去,京城的天氣也漸漸燥熱起來。
隆泰皇帝給馮安世下了死命令,十天之內,一定要肅清京師的聞香教余孽,抓到聞香教匪首。
言下之意便是至少得抓一個堂主級別的聞香教高層來交差。
可九天過去,便是東廠和錦衣衛龐大的信息網,都是再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主要勞金枝畢竟是勞家人。
雖然勞家早已不復當年,可她還有一個哥哥在西北擔任參將,手下三千將兵扼守險關,再加之勞家在西北的人脈,便是東廠的刑訊高手一時都拿她沒啥辦法。
怎好對她用酷刑?
馮安世此時卻沒有絲毫壓力的沒事人一般,這些時日他甚至門都沒出,一直舒服的在家里睡大覺。
他此時已經找到了馮夢龍臨走前留給他的東西。
但思量再三,馮安世并沒有打開來。
他自也對武功無比渴望,尤其是令狐燕留下的武功絕不是凡本,但馮夢龍,包括從未謀過面的母親令狐燕肯定不會害他。
主要離馮安世的十六周歲生日也沒幾天了,這點時間馮安世還等得起。
而這段時間西南的馮夢龍也陸續有消息傳回來。
可惜。
并沒有什么太好的消息,苗家叛軍非常謹慎,馮夢龍正在大山里跟他們兜圈子,現在還遠不到決戰機會。
“少爺,你到底怎想的?”
“外面的番子們都跑斷腿了,卻還是找不到聞香教的半點痕跡,你,你竟在這里吃西瓜……”
這時。
剛從三個酒廠巡視完的寶姑娘回來了,卻正看到馮安世優哉游哉的躺在躺椅上吃瓜,旁邊,紅娘子正帶著兩個俏丫鬟賣力的幫馮安世按摩。
寶姑娘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氣不打一處來,上來便嬌喝著把紅娘子她們趕走了。
“寶姐姐,那么生氣干什么?來,吃瓜,甜著呢。”
馮安世卻絲毫沒有討人嫌的覺悟,直接抓住了寶姑娘的玉手,遞給她一塊西瓜。
“少爺~~~”
寶姑娘徹底崩潰了,狠狠把西瓜摔到了地上:
“明天便是最后一天了,你若抓不到聞香教匪首,該怎的跟皇爺交代呀?關鍵你現在又得罪了這么多人,老爺又不在京城,嗚嗚嗚……”
寶姑娘直接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顯然。
這等壓力已經讓她喘不過氣來了。
馮安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忙把寶姑娘扶起來:
“寶姐姐,多大點事,不就是抓個聞香教匪首么,你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來,去換身衣服,本少爺現在便帶你去抓聞香教匪首!”
“噯?”
寶姑娘止不住瞪大美眸:
“少爺,你搞什么?難道,你已經有線索了?”
“寶姐姐,你去不去?去就趕緊換衣服。要不然我帶小紅她們先走了。”
“我去我去,我馬上去換衣服。”
…
“勞金枝,死到臨頭了你還不交代?真以為我等不敢對你用刑?!”
錦衣衛詔獄。
勞金枝雖然被鐵鏈‘大’字型吊在木架上,卻是完全不虛周圍十幾個身高體壯、陰氣森森的刑訊高手,只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冷笑。
這搞的這些刑訊高手都要崩潰了,一個個咬牙切齒,卻是拿勞金枝沒有絲毫辦法的。
“刑官大人到!”
這時。
外面忽然傳來唱聲。
轉眼便看到馮安世一身紫袍,帶著打扮成俊俏小廝模樣的寶姑娘和紅娘子等人大步而來。
“見過刑官大人。”
一眾刑訊高手忙是恭敬跪地對馮安世行禮。
馮安世擺手道:
“情況怎樣了?”
為首刑訊高手忙低低對馮安世稟報道:
“大人,還是沒啥進展。主要咱們不能對她用刑,就這樣吊著她也傷不著她,她怎會說呀……”
“馮安世!”
“你別做夢了!姑奶奶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告訴你半個字!哈哈,哈哈哈哈!你別說抓到我圣教的高層了,便是我圣教的一個雜役弟子,你也絕別想抓到!哈哈哈……”
看到這為首刑訊高手苦著臉對馮安世稟報,勞金枝俏臉上都是浮現出潮紅之色,肆意的哈哈浪笑,顯然根本就沒有把馮安世放在眼里。
“是么?”
馮安世卻也止不住露出一絲笑意,竟自來到勞金枝身前:
“勞金枝,你真以為,你不開口,你們聞香教那些余孽又地老鼠一樣躲起來,本官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
“哈哈哈!”
勞金枝更加肆意的浪笑:
“馮安世,你少在這里裝神弄鬼!你已經把我圣教得罪死了,便等著我圣教對你最慘烈的報復吧!哈哈哈!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一個也絕別想有好!”
她又玩味的打量著寶姑娘和紅娘子更加肆意的浪笑:
“馮安世,這兩個丫頭便是你最寵愛的侍女吧?等我圣教對你動手之時,姑奶奶一定會讓人好好招待她們!給她們找一百個,不,姑奶奶要給她們找一千個野漢子,讓她們被千人騎,萬人跨,哈哈哈……”
似乎這般挑釁馮安世勞金枝得到了某種高潮一樣,愈發肆無忌憚。
“大人!”
“對她用刑吧!若再沒有用刑,怕是真沒什么進展了!若對她用刑,卑下保證,一個時辰內,必讓她開口!”
為首刑訊千戶都忍不了了,忙是恭敬跪在地上對馮安世懇求。
周圍刑訊高手也都是嘩啦啦跪倒一地。
“無妨。”
馮安世漆黑的眸子里卻沒有任何波動,笑著對眾人擺手道:
“大家無需擔憂,其實勞金枝已經把答案告知我們了!算算日子,勞保強應該今天下午便要到京城了。”
“你說什么?”
“馮安世,你這廢物敗家子說什么?我哥不是在西北值守么?他怎會到京城來?你敢騙我?馮安世,我要宰了你全家!!”
本來還充滿肆意的勞金枝穆然聽到馮安世這段話,整個人都變的無比猙獰起來,簡直恨不得把馮安世生吞活剝了。
馮安世淡淡一笑,對眾人擺手道:
“你們先退下,本官要單獨給勞金枝聊幾句!”
“是。”
眾人忙是恭敬退下,陰暗又陰森的房間里只剩下馮安世與寶姑娘、紅娘子、竹婆婆幾人。
“勞金枝,你心口也不大啊,怎的腦子比你的心口還少?”
馮安世伸手挑起勞金枝雪白圓潤的下巴,玩味冷笑:
“你真以為,宮里有貴人給你兜底,本官就拿你沒辦法了?”
“你們真以為,皇爺對我馮安世下了死命令,是為了抓這勞什子的聞香教匪首?”
“聞香教已經流傳上千年,什么時候又能成點人事了?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也值得本官親自出手?”
“知道本官為何直到今天才來找你么?本官就是想看看,你這騷.貨會怎的跪下來給本官求饒!”
“懂了么?”
馮安世笑著捏了捏勞金枝依然圓潤而富有彈性的臉蛋兒。
但說完,馮安世轉身就走,看都再懶得看勞金枝一眼。
“馮安世!”
“你什么意思?你回來,你快回來!有話你給我說明白,有話你給我說明白啊!”
身后。
勞金枝本來還強撐著淡定,可眼見馮安世轉眼就出了門口,再看不到他的影子了,勞金枝一瞬間便徹底崩潰了,哇哇大叫:
“馮安世,你回來,求你回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你想讓我怎樣,我全都憑你處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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