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沒騙您吧?我家少爺這釀酒手藝,那真是沒的說呀。”
“胡說!這哪是酒?這分明是安世孝敬貧尼的桂花釀!”
“是極是極。師姐,都怪小妹嘴拙,說錯話了,您千萬別跟小妹一般見識……”
傍晚。
當馮安世起床來到酒坊這邊查看,準備給獨臂神尼準備禮物的時候,卻是直接傻愣在當場。
只見……
獨臂神尼正跟竹婆婆相對而坐,面前就擺著一盤炒豆子,可旁邊兩個大酒壇卻明顯已經空空如也……
“干娘,婆婆,你們,你們認識?”
馮安世忙恭敬上前見禮。
獨臂神尼這時止不住打了個酒嗝,卻是忙捂住了嘴巴,不悅道:
“安世,你跟小竹解釋一下,這是不是你送給貧尼的桂花甜水?”
“是。”
“當然是了。”
馮安世此時如何不明白獨臂神尼的性子,忙是道:
“婆婆,這也是小馮孝敬您的甜水呀。這甜水不僅能舒筋活血,還能美容養顏哩。”
竹婆婆自明白馮安世的意思,忙笑著點頭:
“少爺,老身四歲那年,曾在齊州一所寺廟修行,當時,正是師姐引老身入的門。”
獨臂神尼神色這才和緩,似也陷入了遙遠思慮,嘆息道:
“過去之事,不提也罷呀。”
…
獨臂神尼竟與竹婆婆有著這層關系,馮安世也徹底踏實下來。
陪了她們一會兒,馮安世便來到了勞金枝居住的小院。
這幾日的休養下來,勞金枝的狀態明顯好了許多,一看到馮安世竟然過來了,忙是恭敬跪地行禮:
“見過少爺……”
卻不忘媚眼如絲的對馮安世放電。
“……”
馮安世一時也止不住感慨。
饒是寶姑娘,蕭紫心,包括紅娘子,白如意、白玲瓏姐妹,都已經是人間絕色。
可……
跟眼前的勞金枝一比,她們卻總少了些什么。
不夠燒啊。
哪怕勞金枝的硬件根本就比不上寶姑娘、蕭紫心她們,甚至至少差了一個大等級。
但帶給男人的那種愉悅感方面,寶姑娘、蕭紫心她們跟勞金枝相比,便是拍馬也難及了……
“這幾日怎樣,身體好點了沒?”
馮安世勾勾手指,示意勞金枝跪到他身前。
勞金枝頓時媚眼如絲又無比誘惑的跪了過來,忙是小狗一樣討巧道:
“少爺,都是托了您的福,奴婢已經好多了,對過去的一些事情,也有所釋懷了……”
勞金枝說著,大眼睛里止不住的神傷。
畢竟。
人非圣賢。
一輩子的執念在一瞬間被人撕碎,又哪有這么容易便恢復過來?
馮安世點了點頭,揉了揉她的發髻感慨道:
“這個世界,選擇往往是大于努力的!”
“如果你選錯了路,就算再努力,又能怎樣?無怪乎是越走越遠,越陷越深罷了!知道本少今天為何來找你么?”
“少爺,難道,難道是勞保強他們進京了?”
勞金枝很想勾引馮安世,卻不太敢,但她腦子可絕不笨,瞬間便是反應過來,忙是瞪大眼睛道。
馮安世點頭:
“本少已經盡力了。但正如本少之前對你所說,你兒子,怕只能是入宮了。不過,本少可以安排你跟勞保強見一面。哎!”
馮安世深深嘆息一聲:
“也算了了你的夙愿吧!”
“少爺……”
勞金枝瞬間淚崩。
真的是做夢都沒想到,馮安世竟真把她的要求放在心里了……
須知。
以勞保強的罪責,就算不凌遲也得五馬分尸,夷三族都是正常,正常人誰又愿意沾染上這等狗尿不騷的騷腥事兒?
哪曾想,馮安世竟真的記在心里,而且真的做到了哇……
但哭泣過后勞金枝卻拼命搖頭:
“少爺,您對奴的恩德,奴就算下輩子給您當牛做馬,結草銜環也還不清啊。奴,奴不想去見勞保強了,以后只求在少爺您身邊伺候您……”
“你可想好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兒。”
馮安世沒想到勞金枝居然拒絕了,眼睛微微瞇起。
勞金枝忙抹了把眼淚恭敬道:
“少爺,您,您若看不上奴,奴,奴想遁入空門,就在您身邊修行。奴這輩子太累了,想好好為自己活幾天……”
馮安世嘆息一聲:
“也好。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生活的權利!你愿意信任我馮安世,我馮安世養你一輩子又何妨?”
“少爺……”
勞金枝抱著馮安世的膝蓋泣不成聲。
她早已經見慣了男人的許諾,自更明白馮安世這許諾的分量。
然而馮安世剛要起身離開,勞金枝卻忽然用力抱住了馮安世,滿眼熱淚的哀求道:
“少爺,奴,奴知道奴肯定配不上您,可,可奴就想伺候少爺您一次,奴一定會拼盡全力的,求少爺您給奴一個機會啊……”
已經不是純粹小初哥的馮安世自是明白勞金枝的意思,一時卻眉頭緊皺,不給回復。
“這……”
勞金枝的眼睛陡然失去了神采,恍如直接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丟了魂兒一般,都木了。
“少爺。”
“都準備好了,咱們隨時可以出發了!”
這時。
外面傳來寶姑娘的叫聲。
馮安世看了恍如被雷劈了一般、已經生無可戀的勞金枝一眼,就在她無比絕望的眼神中站起身來,卻是忽然道:
“去把嘴上涂點胭脂,涂的紅一點!”
又對寶姑娘喊道:
“稍等,本少還要問幾個問題!”
“噯?”
勞金枝愣了片刻這才陡然反應過來,不由大喜著拼命磕頭道:
“謝少爺,謝少爺啊……”
看著勞金枝歡天喜地的跑進房里涂胭脂,馮安世的眼神一時也是說不出的復雜。
如果放在正常狀態,馮安世絕不會與她有什么糾纏。
但隆泰皇帝今天這等手腕與態度,愈發堅定了馮安世要留底牌、且留足底牌的決心!
而此時正群龍無首的聞香教正是馮安世最上好的一塊墊腳石!
畢竟。
勞保強、包括勞金枝這些聞香教的上層建筑,雖然已經被馮安世和隆泰皇帝幾乎一鍋端了,但底下的那些基層構架,又怎可能滅的盡?
無怪乎是讓他們進入戰國時代,獒犬一樣再推舉出新的王罷了。
與其讓他們這般白白消耗,何如馮安世把這攤子收為己用?
而勞金枝這種女人以色侍人了一輩子,如果不給她一點希望,她又怎可能為自己所用?
不多時。
勞金枝便跑了出來,已經換了身更樸素的衣服,臉上卻是蒙著面紗。
看著馮安世有些皺眉的看過來,她臉不由一紅,忙是無比羞澀的取下了面紗。
頓時。
馮安世都有點愣住了。
轉而嘴角邊止不住露出一絲淡淡笑意。
烈焰紅唇。
完美的烈焰紅唇。
果然。
勞金枝這熟透了的美婦人就適合這個風格。
見馮安世露出笑意,勞金枝不由歡喜,知道已經讓馮安世滿意了,趕忙又帶上了面紗,乖巧的侍立在了馮安世身邊。
馮安世拍了拍她豐腴的腰肢道:
“跟著我。”
便率先出門去。
勞金枝更喜,忙是小心翼翼的跟上了馮安世的腳步。
但片刻后,外面的寶姑娘就炸了:
“少爺,你甚意思?你為何要與她這狐媚子共乘一輛馬車?你腦殼被驢踢了么?”
“……”
看著寶姑娘怒氣沖霄的嬌俏模樣,馮安世也有些頭大。
這妞兒,是真不給自己留一點面子啊……
但寶姑娘卻真有著不給馮安世留面子的資本,馮安世也只能攬著她的小腰溫言相勸:
“宮里出了些事情,這些事情寶姐姐你此時暫不好知曉,等明后天我有把握了就告訴你行不?”
“少爺,有,有危險么?”
寶姑娘很快便被馮安世帶偏了節奏,忙是瞪大了美眸。
馮安世嘴角不由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又壓低聲音道:
“這次是審問勞保強,你明白了么?”
“唔……”
寶姑娘忙是捂住小嘴:
“少爺,我懂了,我會看好小紅的!”
說罷。
忙是扭著小腰率先跑向馬車那邊。
看著寶姑娘倩影離去,馮安世不由看向勞金枝。
饒是勞金枝,一時俏臉也紅透了。
她對馮安世眨了眨眼,又忙是垂下了頭,宛如在洞房里等待了一晚上的新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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