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便告辭了!”
“馮巡守,一路珍重!待返程時,別忘了來找孤喝酒!”
又在開封停留一日,確保各方面局面被完全掌控,給隆泰皇帝上了折子之后,馮安世并未再在開封停留,直接與周王龍恭鸮等人告辭,繼續南下。
“小姐,您不去送送馮少爺嗎?這一別,他日便不知何時再相見了。咱們攆軍還是很需要馮少爺這種大人物偶爾施以援手的……”
城頭上。
看到馮安世的大隊人馬已經徐徐出城,一個頭戴斗笠、讓人看不清年紀的女人,忙是對身邊另一個同樣帶著斗笠、但大披風卻依然遮不住她曼妙身材的身影說道。
“你甚意思?”
這曼妙身影登時便有些上頭了,惡狠狠盯著這看不清年紀的女人喝道:
“難道,你想讓我李玲瓏去捧馮安世那個王八蛋的臭腳,好為你們帶來好處?”
“這……”
這看不清年紀的女人頓時懵了,忙道:
“小姐,您之前不是還對馮安世評價很高的,說他不僅智計過人,更是干脆果決的么?怎的現在……”
“哼!”
“一時是一時!”
“行了,毗濕奴,馮安世那王八蛋已經滾了,我送也送了,陳德的首級也拿到了,咱們便回南陽吧!”
說完。
這曼妙倩影便是頭也不回的直接往回走。
那毗濕奴也無語了,卻只能快步跟上了曼妙倩影的腳步。
但她卻并沒有注意到……
身邊曼妙倩影看似腳步決絕,卻借著斗笠的遮掩,時而便是回頭查看,想看到人群中那個她很不想見到,卻又怎么也忘不了的身影……
…
“皇爺,這馮少爺簡直是,簡直是……他怎么敢的?而且,竟然還給他做成了,他真把那陳德給除了……”
當日傍晚。
馮安世的奏折便是送到了東暖閣。
伴隨而至的,還有不少錦衣衛密探帶來的私密消息。
然而便是黃錦,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后也止不住瞠目結舌,根本就無法形容那種驚悚了。
畢竟。
就算換做是他去開封,他也沒有絕對把握把陳德那等高手拿下,且不再開封內外產生什么大波動的。
隆泰皇帝仔細看完馮安世的奏折后,又仔細翻閱了黃錦手下錦衣衛的密報,嘴角卻止不住勾起高高弧度:
“黃錦,要么說你這老狗不中用呢。馮安世這小子的那等敏銳,便是朕都不能及也!”
“那,皇爺,羽林衛這邊的調動,還要不要繼續?要不要把那朱文斌調到羽林衛來?畢竟,陳德這逆賊背后,似也有撫寧侯他們這些勛貴的影子啊……”
黃錦忙是小心說道。
“調!”
“為什么不調!”
隆泰皇帝嘴角邊的笑意不由更甚,豁然站起身來,目光悠遠的看向外面昏暗的天空道:
“這才到哪兒?剛剛開始而已!繼續按原計劃行動!”
“是……”
…
“少爺,前方便是云夢澤了。待過了云夢澤,便是到了西江地界,再有幾天路程便要到龍虎山勢力范圍了。”
數日后。
一片浩瀚如海的大湖之前,寶姑娘一板一眼為馮安世介紹。
自勞金枝留在開封后,寶姑娘便充當起了馮安世身邊貼身秘書的職責。
雖然她本來便是干這個的,但此時這貼身秘書的職責顯然更為寬泛且廣闊,而且壓力極大。
基本是身兼錄事參軍和總管家的活計了。
但也正是馮安世刻意給寶姑娘的這等壓力,讓她這些時日成長不少,已經頗為有模有樣了。
“嗯。”
“船隊都安排好了么?不要墨跡,我們今日便要上船!”
馮安世贊賞的點了點頭說道。
“都已經安排好了,奴馬上去安排。”
看寶姑娘扭著小腰颯爽的快步離去,馮安世眼睛微瞇。
他本以為在開封搞出這么大陣仗之后,他必然已經‘打草驚蛇’!
那些要針對隆泰皇帝封印龍脈的勢力,包括馮安世之前在京里得罪的仇人,都或多或少要給他使點絆子,甚至出手呢。
卻不曾想。
這數日下來,竟是風平浪靜,一點波折沒有,簡直讓馮安世都有點懷疑人生了,自己難道是出來度假的么?
然而此時來到這云夢澤之后,馮安世忽然有點明白!
為何!
暗處的這些人不著急了!
這云夢澤,簡直比大海還要寬闊,南北綿延數百里,東西更是綿延數以千里!
且。
這里是連接西江的必經之路!
還有什么地方,是比這里更好動手的么?
別說此時馮安世只有五千多人了,便是有五萬人,能喂飽這云夢澤里的魚蝦嗎?
“少爺,云夢澤北湖口值守張磊求見……”
正思慮間,身著一身翠色丫鬟衣衫、卻總有些不太協調的伊芙絲恭敬上前來,小心對馮安世稟報。
看著眼前這明明才只十四歲,卻已經長到一米七高的伊芙絲,馮安世嘴角也止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這大洋馬雖然年紀太小還不能吃,但只是看著都賞心悅目。
尤其是馮安世已經知曉,看著氣質冷艷的伊芙絲,比妹妹愛麗絲可是敏感的多了……
“行,把他叫來!”
馮安世拍了拍伊芙絲的小腰,便讓她離去。
“是。”
伊芙絲忙是小心蒙上面紗,扭著小腰快步離開。
很快。
張磊便快步趕了過來,趕忙恭敬跪在地上對馮安世討巧道:
“稟巡守大人,船隊都已經安排好了,您還有什么需求,盡可對卑下開口……只可惜眼下汛期將至,卑下怕不能護送巡守大人您此行了……”
張磊這云夢澤北湖口值守可是實打實的副將職,雖然距離總兵寶座還有一線之隔,卻是云夢澤北部最大的實權人物之一。
主要剩下的兩個北湖口值守,要么離的太遠,要么便是身上勛貴背景實在太過濃郁。
而眼前的張磊雖也有一定程度的勛貴背景,但他卻是遼東的覺華島水軍出身!
某種程度上。
他就跟劉洋一樣,終究跟勛貴還是有著一定隔閡、尿不到一個壺里的,已經是馮安世的最優解了。
然而此時張磊不說后面那句話還好,他這么一說!馮安世便是明白了!
這廝八成已經把自己賣給撫寧侯那些勛貴了!
這正是馮安世最擔心的事情!
畢竟。
這云夢澤就跟大海一樣,簡直無邊無際,馮安世麾下精銳就算驍勇,卻都是北軍,都是旱鴨子。
更別提麾下兒郎們終究需要時間適應暈船了。
便是大家都適應了暈船,等到了這湖中心,這事情還能是馮安世說了算的?
但因為之前馮安世的小心謹慎已經耽誤了一些時間,此時已經不能再耽誤行程,這云夢澤,是能過也得過,不能過也得過了!
思慮一會兒。
馮安世忽然笑道:
“張將軍,聽聞,你有一獨子名為張振英,雖才十六歲,卻已經在這北湖口有著偌大威名。不知,張將軍可否有意讓貴公子加入我錦衣衛,成為天子近臣,為皇爺效力?”
“這……”
張磊頓時一個機靈,想說些什么,卻是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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